都穿着一种很柔软透气的布料,而且衣裳裁剪得合身又好看。
邱夫子走上前问一位少年:“这位小郎君,请问你们穿的是什么料子?”
魏七咧开嘴,有点炫耀般地给外人看自己衣袖的料子:
“我们这是村里做的棉布。”
邱夫子不太懂:“丝绵?不像。”
魏七随手拿根树枝在地上划了个“棉”字:
“不是丝绵,是棉花纺成的棉布。”
说完后,就匆匆扛着东西走了。
邱夫子在原地震惊不已。
他不是惊讶什么棉花做衣,他是震惊居然随便抓的一个山中少年会写字!
那少年看着根本不像读书人,而且干着力气活,可他竟然会写字。
他甚至知道丝绵的绵和棉花的棉不是一个字!
邱夫子扭头就跟柳山长和其他几位夫子说了,另外几人也同样惊讶。
柳山长问:“那位小郎君可是以前念过书?”
苏知知挺起胸脯,骄傲道:
“不是以前,是现在。村民们都在村里的学堂念书,我和阿澈还当村里的小夫子。”
这是在岭南,不是在京城富庶之地,哪怕是出身书香门第的柳山长,也知道他们老家村里还是有很多目不识丁的人。
在场的夫子学子们无法想象整个村子都能学识字的事情。
犹如天方夜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