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鼓鼓地朝对面瞪了一眼，眼神里明明白白写着「都怪你多嘴」。偏偏楼昭对她的眼刀视若无睹，还端起酒杯，和旁边的男人碰了碰，那悠哉惬意的模样，看得方以柠牙痒痒，恨不得在桌下瑞他一脚解气。然而当她舀起一勺撒着金黄开心果碎的马卡龙，酥脆外壳在齿间碎裂的瞬间，那裹挟着坚果香气，又恰到好处的甜度瞬间抚平了她所有的小情绪。晚宴结束，水晶吊灯突然熄灭。
江棠梨刚一抬头，穹顶的暗色像泼墨般晕染开，整个宴会厅陷入深海般的静谧。
紧接着，华丽而高贵动人的探戈名曲《Por Una Cabeza》像月光穿透云层，从四面八方流淌而来。
陆时聿站在江棠梨三步之遥的位置，右手抚胸行礼时，袖扣折射出银河般细碎的光。
他没有喊她陆太太，而是称呼她为“江小姐”。他伸出的手掌向上摊开，声音比大提琴的尾音还要温柔：“不知有没有这个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