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岩怪的投诚根本不可信。渊白接受海龟,蓝鲸甚至没脑子的水母,是因为一方面她觉得这些海怪很有趣,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它们生活在海上而不是陆地。海上是她的主场,是她确信能控制住的地方。而岩怪,只要渊白松开它一会儿,她就知道,这家伙立刻就会逃,很可能是往海床逃,只要到了有土壤和岩石的地方,就轮到岩怪控场了!所以,即使现在放开岩怪,渊白立刻就能转道伽玛雪山,她也宁愿先和对方耗着,直到一一
直到现在这一刻!
在岩怪"说话”时,精神产生了一丝波动,让紧贴着它的渊白确认了它晶髓的位置,不断深入的腕足迅速扎向更为坚硬的核心区域。岩怪动作一僵。
海龟控制海水,把水母推远,自己也和蓝鲸飞速游走。几乎是下一刻,刺目的光在深海中陡然爆发-一岩怪进入了二阶段,或者说,岩怪的身体自行融化了!
当生死危机降临在自己头上时,岩怪已经顾不上和这位莫名其妙的仇敌再交流些什么了,它化作了活着的岩浆!
在这种时候,对海底火山喷发较为经验丰富的海龟还来得及回头瞥一眼,这一瞥便看到了被岩浆吞没的红龙海怪。
…还是溜吧。
渊白能感觉到,自己像是彻底化作了水:她和海水融为一体,迅速地膨胀,包裹住疯狂挣扎的"岩浆",她的皮肤几乎化作了透明的颜色,而黑色的纹路在皮肤表面游动,岩浆的动作变慢了,或者说变得迷茫了,十枚液体晶髓疯狂放转着,调动着海水撕扯与分裂灼热的岩浆。就在渊白几乎以为自己要被烫熟,变成水煮红龙的时候,岩浆重新化作了岩石,真正的,彻底的岩石。
殊死一搏的岩怪被扑上来的海水冷却,意识也消散近无。在它生命的最后一刻,那微弱的波动在红龙海怪迫不及待覆上来时……停止。
渊白感觉自己在啃石头。
她一边啃一边若有所思,分明是在吃岩怪的尸体,却能感觉得到:【应该是自然能量吧?】
海水中的、陆地中的、阳光中的……都是纯粹的自然能量,这样的能量能帮助生物们进化,但其他生物进化都有能量的损耗,不能直接从“自然"中无损充能,除了红龙海怪和岩怪这样的。
正是这几乎无限复活,能够不死不灭的状态,让它们在战斗中总是尽占优势,可以拼损耗,拼血条。
岩怪本应该是无敌的,如果没遇到渊白的话。它的身体外层冷却,内部却依旧是灼热的岩浆,渊白先挖出晶髓,一口吞掉,然后暴风吸入周围海水中的能量,修补自己的身体,很快,属于岩怪的晶散进入到了渊白身体的正中心,但就像蛤蜊的晶髓一样,无法立刻消化,也用不了岩怪的能力。
其他能量则藏在尸体中,但这次的尸体状态不一般,没有立刻和红龙海怪融合。
渊白干脆裂开身体,把含有大量能量的尸体往自己体内塞,很快,岩石又裂开了,岩浆在红龙海怪身体内流动,但没有岩怪的特地控制,这种程度的高温并未把红龙海怪灼透,只是持续保持着高温而已。高温…渊白想,那也不错,下雪天不就应该让自己暖暖和和的吗?最后看了眼自己生活了那么久,几乎就像是“家”一样的深海,渊白选择伽玛雪山的方向,缓缓上浮。
当红龙海怪来到海面上时,或许是因为它深红带黑的皮肤,又因为体内滚滚流淌的岩浆…整个天空,在这一刻都被映成了血红色。一一而此时,陆地上的人类对海怪即将上岸一无所知。不论是正因为雪鸟袭击而焦头烂额的各大基地,还是将雪鸟放出去袭击人类,威吓全世界的伽玛雪山,都并不知道,深海中的战斗已经结束,且结束得运超他们的预计。
雪山上,僧人甚至还有的是闲心,正看戏呢。他想:居然能从昆伽提卡的领域里活着逃出来吗?在羽鲸表面的冰层破开一个洞时,掌控整个雪山与山下佛国的僧人立刻就发现了,他只是按兵不动,带着一种戏谑的心情,看着他们。“看”他们离开羽鲸,藤蔓为此把羽鲸的头破坏掉了,僧人面色微妙地“哦”了一声,他可只是让雪鸟把羽鲸冻住,毕竞那是祭祀的材料,反而是这些看着和这头天灾生物关系很好的人类,为了自己的生命牺牲了羽鲸,仗着它当时无法反抗,就变成自救用的薪柴了吗?
人类的本性就是这么自私啊。
“看”他们努力求生,扎起帐篷,所有人都钻进去取暖,却只有琉璃蛛被留在外头,兢兢业业地扫去雪花,为他们提供热水,守卫帐篷,被大雪染成了冰冷又纯粹的白色。
僧人的异能就是“看"。
雪鸟昆伽提卡的异能则较为复杂,首先,它的体型能够变大变小一一最小能变成翼展不过一米那么大的正常小鸟,但当它体型变成最小形态时,这个笼罩在佛国之上的领域也会继续对外膨胀。
所以,僧人知道,所谓的领域,其实就是雪鸟外放的异能,这些完全受到它控制的能量能压制领域内其他生物任何需要外放的异能力,也能集中使用,完美地控制部分区域温度降低,下雪落冰更是基础操作。僧人曾觉得:“那感觉应该像神一样吧?”可是雪鸟是只知道抓鱼的鸟,根本体会不到什么叫做“成为神”,僧人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