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缠住植物试图蜕皮。
她专注地盯着面前的藤蔓。
对方的叶子交缠在一起,表皮崩裂,在渊白张开嘴呼吸时,她看到变厚的叶子像张开的绿色花瓣一样,中间花蕊微垂,呈半透明的质感,像是裂开的榕权果实。
一一黑发绞着这个不成样子的"果实”。
它没有说话。
但又似乎在告诉渊白,它还是会开花的,只开这么一点。渊白一动,盘住座椅的所有藤蔓都开始游动,它没有变成拟人的形态,似乎是知道也不需要去变,而渊白只是把自己的姿势改成了跪坐,然后,她撑着手下的树藤:
她咬住了绿色的花瓣。
鼻尖那隐隐的香水味道彻底消失了,只有熟悉的原木气息,渊白用藤蔓磨了磨牙,感觉自己膝盖处也出了一层汗,微微飘起的黑发又垂下来,自行往藤曼上缠得更紧。
…她觉得等今天结束就把藤蔓烧了。
反正榕树还能再长出来。
绿色,白色与黑色交缠在一起,隐隐能见到一点闪过的金红色火光,春天绝对不是这种颜色的,但冰雪融化,春乃发生,天地此时恰好是一片纯黑和纯白,嫩绿的叶片长出来,缓慢又坚定地覆盖上了树枝。总而言之,冬去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