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柏川面上露出凶光,步步逼近。
凡是敢对林琅不利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芍药吓的连连摆手,嘴里呜呜有声。
她的模样,让林柏川的眉头皱了起来。
因为他看到,芍药嘴里没有舌头。
“你,你的舌头呢?”林柏川心头一颤,感觉有些不对劲儿。
哪怕芍药被人牙子卖了,以她标致的模样,要么会给人做小妾,命再不好也会进入青楼。
何致于被人剪了舌,成了这副鬼样子。
更何况,芍药的手腕上,还有伤疤。
她明显是被人虐待过。
林柏川不解的看着芍药,眼里满是疑惑。
芍药跪在地上,嘴里呜呜有声,却是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林柏川听的头大,不耐烦的指着照顾她的婢女,厉喝一声:“你说。”
婢女吓的浑身发抖,好在把话说全了:“爷息怒,芍药是被我家世子从青楼里救出来的,当初进青楼的时候就是这副模样了!”
轰……
林柏川感觉头顶像是响起一记惊雷。
他大脑有一瞬的空白。
随之而来的,就是满腔怒火:“简直一派胡言。”
国公府是书香门第,向来瞧不上这番折磨人的做派。
只有那些目不识丁的莽夫,才会如此残忍。
林柏川不愿意相信,这是府上所为。
“爷息怒,此事千真万确啊。”婢女吓的连连磕头。
林柏川转头看向芍药,咬牙切齿的问:“她说的,可是真的?”
芍药泪流满面,轻轻点头。
她手指颤抖着在地上写出几个字:五小姐,害。
姐字不会写,便揭了过去。
但这几个字足以说明一切。
林柏川惊的两眼都快要瞪出来了,他无力的后退两步,嘴里喃喃自语:“我不信,我不相信……林琅她连蚂蚁都不敢踩死一只,怎么能做出如此残忍的事?”
可芍药就在眼前,她是人证。
这还能有假吗?
芍药拍着胸口,嘴里含糊不清:“害,害我……”
林柏川不由的想起林姝说的话。
“别被人卖了,你还帮人数钱呢?”
“你替人出头自己又落了什么好处?”
那时听林姝的话,还觉得她尖酸刻薄。
可此时细想,便觉得有些道理。
可,林琅明明那么善良,她怎会如此?
林柏川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件事对他的冲击太大。
他一把拎起芍药,面上阴沉一片:“走,跟我回去,我要让你跟林琅当面对质。”
芍药害怕的连连摇头,林柏川厉喝一声:“带走。”
两个随从上前,不由分说架走了她。
院内的婢女和婆子,全都没了主意。
待回过神来后,急忙去给南阳王府报信儿去了。
林柏川带着芍药回府,带着芍药直奔林琅的院子。
他大步踏了进去,把芍药扔在地上。
这么大动静,吓的屋内的人全都不敢说话了。
林琅看到芍药的模样,战战兢兢的问他:“二,二哥,你怎么把人带到我这里来了?”
“林琅,我问你,芍药变成这样跟你有关系吗?”
“二哥?”林琅惊呼一声,眼里满是委屈:“你,你怎么能如此想我?”
小桃见状,忙把院子里的下人都轰了出去。
若是传出去,林琅还怎么见人。
两人正僵持着,沈氏带着人赶到了。
林琅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哭着扑进了她的怀里:“母亲,我,我……”
话未说完,人已经哭的快要背过气去。
夹杂着剧烈的咳嗽,可把沈氏心疼坏了。
她扶着林琅坐下,转身看向林柏川:“你这般气势汹汹的作什么,做事都不经过脑子吗?这些天人来人往那么多,你就把人往林琅院子里带,她是谁啊值得你这般为她出头?”
沈氏一边骂林柏川,一边看向地上的芍药。
看了两眼,觉得有些眼熟。
一时间,她有些想不起来此人是谁。
还是桂嬷嬷提醒了她一句:“夫人,她是四小姐身边的芍药。”
“芍药?”沈氏默念两声,脑海里逐渐浮起一个瓜子脸的婢女。
她倒吸一口凉气,想起来了。
可眼前的人跟芍药也相差太大了。
沈氏小心的上前两步,细细看了两眼,问她:“你是芍药?”
芍药泪流满面,轻轻点头。
“夫人问你话呢,为何不答?”桂嬷嬷厉喝一声。
芍药张开嘴,让沈氏看她的舌头。
一看之下,沈氏吓的倒步两步,脸上满是惊恐之色:“她,她怎么没了舌头?”
当初芍药被卖出去,她是知道的。
林柏川看沈氏的模样,便知道她也不知情。
声音缓和了几分,说道:“母亲有所不知,芍药被卖了以后,就被人割了舌还挑了手筋脚筋。”
沈氏吓的面色发白,捂着胸口感觉一阵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