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惕,言行却随性自在。
腰身是塌下去的,连头也不敢抬。弯腰细看,看不见脸色,只能看到她干净的耳垂。
此刻她心中怕是不安得很。
方正的盒子落入手掌,手背拂过一片锦织的衣袖,宋湄十指下意识握紧。
“冯娘子。”
听到这一声唤,宋湄吓了一跳,缓缓抬头,盯着眼前地面:“殿下有何吩咐?”
等了片刻,太子却道:“无事,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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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出宫的马车,一直回到冯家,宋湄仍是手脚冰凉的。
等宋湄回过神来,阿稚一脸担忧,已经叫了她很多遍:“娘子是不是病了?”
宋湄摇摇头。
低头一看,手里还抱着那个锦盒。再怎么想也不可能,她像是要证明什么,当着阿稚的面将锦盒打开了。
里面确放着她在藏书阁翻阅过的几本书,那是大昭各地的地方志,传奇人物故事。
然而不容忽视的,是拿开书后的红绒盒底,躺着一对朴实无华的耳坠。
上端为金环,环下金丝缠成五瓣花朵。花朵中央,一上一下,嵌着两粒饱满的白珠子,熠熠生辉。
宋湄摸了下珠子:“珍珠?”
阿稚认了出来,脸色大变:“娘子,这是东珠。一粒价值百金,只有皇后皇妃能用。”
宋湄第一次觉得手不是自己的,她摸到自己的耳垂,仔细确认了好几遍。
她和原身宋湄一样,没有耳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