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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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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之下,雨滴淅淅。

驿馆客房中,窗户微微打开半扇,露出一角昏黄的光亮。

背后不远处,春生鼾声如雷。

冯梦书正坐在窗前的破木桌上写信:“湄娘,想必你已结束你口中之改造,临走前我让刀奴寻乐妓置驸马床……”

犹豫片刻,冯梦书将纸页烧掉,重新写:“母亲面厉心软,最多生气几日便会消气,不必担心。我用了快马,只用两日赶至沱泽。待此间事了,亦会很快回去,介时有一事与你陈明,我有一本与你相似的杂记……”

写完,冯梦书将信纸塞入信封。又将这几天抄好的书页也塞进去,厚厚一沓封好,打算明日交给信差。

面上忽然闪过一阵亮色,冯梦书抬头,听到了紧随其后的滚滚雷声。

不分日夜行路两日,春生以为自己肯定睡如死猪。

可他仍被这一声吓醒:“怎么了,怎么了?”

冯梦书还未说话,外面传来响彻巷道的锣声:“南河已漫第三签!官府有令,城中所有男丁速速赴堤听命!速速赴堤听命——”

又是一阵乍破的雷声。

春生跳下床,趴到窗边看,传令官骑马疾驰而去,锣声渐渐变小。

“阿郎你看!”

春生指着窗外雨帘,白雨如柱,房顶上雨声骤然有力。

雨势变大了。

冯梦书肃然沉默,片刻后他拿起蓑衣:“我们去找孙提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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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阿稚提早来叫宋湄。

这是娘子的习惯,若阿郎不在家,她定是要赖上好一阵不肯起的,所以得提早叫她。

阿稚轻唤:“娘子?”

帐内并无动静。

阿稚只好掀帐,却被吓了一跳,宋湄睁着眼,并未睡着,却不知道在看什么。

“娘子,该起了。”

宋湄眼眶微红,不知是一夜未睡,还是偷偷哭过。她问:“阿稚,我不想去宫里,你说我称病不去会怎么样?”

阿稚回想起与那人几次胆战心惊的照面,劝道:“娘子,这是欺君之罪。”

宋湄皱眉翻了个身,又翻身回来:“那也比……好。”

说的什么,阿稚未听清。说完这一句,宋湄也未再多说。

但她却没有起床的意思,一直到巳时。

阿稚有些着急:“娘子……”

南苑老夫人曾派阿绿来过一趟,已被阿稚撒谎回过。这是阿稚第一次撒谎,整个耳根通红,心虚不已。

她怕老夫人身边的姐姐,更怕宫里的女官,那审视的目光似乎能够洞悉一切。

宋湄屹然不动:“你托外院的小豆子去,就说我患了风寒,不能起身。”

阿稚怕得很,可只能无奈地照做。

小豆子不识门外人的身份,更分不清话中真假,真得以为娘子得了重病,果真热心肠地往门外去了。

阿稚忐忑地等着回应。

片刻之后,小豆子来回话:“阿稚姐姐,都办好了。那姐姐心善得很,让婢好生侍药呢。”

“旁的呢?”

“没有旁的。”

阿稚忐忑地看向宋湄,发觉这一夜过去,娘子似乎有了自己的主意——许是想躲着。

可宋湄仰面在床上躺了会儿,竟忽然起身:“穿衣梳头,我要去一趟宋家。”

阿稚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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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府离冯府并不远,坐车不过半个时辰的工夫。

车是在街口雇的,在宋府后门停下。宋湄露了半张脸,门房识得府上出嫁的大小姐,很轻易便放她进去。

想来想去,除了冯家,也只有这里她还算熟悉。

宋湄刚睁眼的时候,是在荷花池中。冯梦书救了她,两人就此定了婚事。

出嫁之前,她在宋家住过几个月。

原身有一个生母姨娘,原本是宋家娘子杨氏的陪嫁丫鬟。后来与宋士诚睡了一觉,被杨氏赶出府去。多年后找回来,身边跟着一个与宋士诚有七分像的女儿,这就是原身宋湄。

若说宋湄有什么人可说话的,也就只剩下她了。

宋湄行至后院,找到那个熟悉的简陋院落。推门而入时,听到屋子里传来的女人歌声。

“你在外面玩一会儿。”

宋湄独自进去。

孙秀奴正在绣衣服,口中哼着不知名的唱词,抬头见她来,满眼喜色:“湄湄我儿,你回来看阿娘了。”

宋湄便知道她今日是清醒的。

孙秀奴放下衣服迎过来,将她翻来覆去瞧了又瞧,反反复复地念叨“瘦了”。一手从桌子底下的隐秘角落里,取出不知藏了多久的糖块给她吃。

这让宋湄想起每周高中回家的情形,她妈也是这样,皱眉看着她,一边说要给她好好补补。

宋湄眼神追随着她忙前忙后。

听到孙秀奴问:“我儿受什么委屈了?”

宋湄顿时眼眶一热,想告诉她。可话到嘴边,想起冯母的反应,又将话咽下去了。

她不说话,孙秀奴不问,开始讲起以前与宋湄在乡下的日子。

宋湄想起她口中提到的金娘娘:“阿娘,你知道金娘娘吗?”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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