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踩着高跟鞋的脚踝都在轻轻发颤。
他一松开,她虚虚地靠在柜子上。
怎么能弄得这么过分。
沈青石摸了摸她的额头,迎上她湿漉漉的眼睛,“回来给你。”随后他也不像过去那般换衣服清洗,而是直接收进去,鼓鼓囊囊勉强拉上拉链。
他忍了一会儿,还是无法忍受下去,立刻走进浴室。不忘提醒她,“过来给我洗。”
初枳夏”
就知道他不安什么好心!
“用手搓。"他提醒道。
想到就气,在西北的时候,她承诺了一大堆,他也信了,换下来的就给她,工作又那么忙早出晚归,结果她偷偷摸摸攒了一堆,一条都没洗。他只能全扔掉,买新的。
分明她的,只要一换下来,他都一丝不苟地搓洗得非常干净,晾晒在阳光最充裕的地方。还会检查有没有干净。
“好好洗。”
“我一会儿还要吃饭呢!"初枳夏好委屈。“洗不完不许吃饭。”
不是,哪有刚结婚就逼她洗内裤的道理!
骗人的吧!不是说好她是来做少奶奶的嘛?!晚宴,陈管家是用了心的,新婚第一餐,烛光,红酒,还专门请来小提琴手。
就是桌子实在太大了,又长,跟个T台似的,说话都要用喊的,应该配上喇叭。
饭毕。沈青石有些事要叮嘱,让她先回房间换衣服。初枳夏难得来主楼,免不了多看几眼,跟着佣人一路走回东翼他的房间。她实在是太少出来了,一直只活在隐秘小屋,他家又太大,完全可以跑好几回八百米,一开始还留意记路,后来想着反正也不太会来这里,便也不记了。一路走过去,初枳夏特地有留心,也是好奇,想要看看他父母长什么样子一一毕竞生出这样好看的三个子女。
很可惜的是,实在也没有什么照片、相框之类。也可能他父母,真的很少住在这里。
或者就像大伯之前说的,估计就是联个姻生个孩子,各做各的事,彼此不干预?
初枳夏也没放在心上,乖乖回到了他的套房。基本和过去玫瑰苑一样,还是这里最熟悉温馨。沈家太大,尤其到夜晚,总让她感觉到有几分幽幽的冷意,仿若风都在鸣咽。
她换下衣服,走进浴室。
还是有点怕怕的。
想给沈青石发条微信,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哪有新婚夜还在外面的。找来找去也没找到手机,随后才想起,好像在沈丹颜那里?结婚忙,人也多,就让丹颜姐保管。
走时丹颜姐在忙,可能忘还给她了。
算了,反正今夜,应该也用不着手机。
她洗完澡,换上那身全是白纱的礼服,配上他爱不释手的滴跟高跟鞋,白色的。
想到大庭广众下隔着柔软透纱的那个撕扯爱欲的吻一一他也是够变.态的。还是把纱也戴上,对着镜子整理着额头上一圈花。这个设计,不愧出自大名鼎鼎海盗爷之手,轻盈纤细,美轮美奂。她在衣帽间对着镜子来回欣赏,也没注意到门打开的声音。沈青石走进来,呼吸微微发沉。
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美貌中,对着华丽冰凉的全身镜舞来舞去。她一直都很乖,当然也可能是为造型整体的美丽,右手也缠绕上了繁复的白纱,轻慢垂在地上。
皎洁的面纱也一直垂至轻薄的腰腹,裙摆拖曳在地面。“你就知道吓我!”
初枳夏被他从后面一把抱住,吓了一跳,缩了缩肩膀。他们家,真的很吓人。
这么想来,远不如她的隐秘小屋温馨可爱。“就知道臭美。"他隐约不满,连他都没有看到。“不行不行,你也要去换。"她看出他的动作,简直就想从这里开始,去推他高大温热的身体。
“嗯,来。"沈青石牵起她的手,到另外一侧,他专属的衣帽区,礼服已经重新熨烫挂好。
“帮我换。“他已经洗过澡了。
“好~”
她正愁没有表现的地方呢,把他推到沙发椅上,从衬衣开始,一件件慢慢帮他换。
最后也帮他戴上那圈花花与面纱。
她低下头,越看他越好看,轻纱覆盖的轮廓都是清绝英俊的,她心里满意得不得了,亲了又亲。
沈青石哪里抵得过这个诱惑,从婚礼就开始了,迫切想要占有她,把她重重揽在怀里,一再厮磨她的唇。
好奇怪的感觉。
那身白纱因为极薄透,所以包裹好几层,这样被他按在床上,一层又一层轻撕扯开。
后来又相拥着滚到地上,地毯上,纱半掩不掩的,他完整地占有了她的所有。
所有。
最后到衣帽间,在华丽冰冷的镜子前。
轻轻发抖、微微抽搐的身体,紧贴的掌心。那一夜足足折腾到清晨,他才停止。
他先把地毯上还在发颤的她抱回到床上,吻了吻她的耳朵和手指,再是唇,然后哄着她睡去。
做完这一切,他回到地上,把所有被湿透的白纱捡起来,慢慢收拾整齐,依旧不清洗,锁到箱子里。
慢条斯理收拾间,他想到了一年多前,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为什么还想要她?
从北方的群山回来后,他住进ICU,高烧和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