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壑带领着激情高涨的云南海陆两军,雄赳赳的离开了桂林府,在用了几天的时间后,终于海陆两军在南宁府,也就是现在的南宁市,海陆两军分离了,海军向着广西防城港的方向而去,而陆军则依旧是直挺挺的向着安南的行政中心,交趾的方向而去。
“蒋将军,安南的近况如何?”这天,朱瞻壑一行大军在临近安南的边境区域安营扎寨。夜间,朱瞻壑再次将陆军的众将领们叫到了一起,一边看着安南的地形图,一边询问着锦衣卫统领安南现在的情况。
“回殿下的话,安南布政司前任布政使名为陈贤,乃是我大明寿州人士,其人曾随太宗皇帝陛下参与起靖难之役,累立战功后授封荣昌伯爵位,在陈贤身死手,由其子陈智袭荣昌伯爵位,后又受封安南布政使。
据锦衣卫调查,陈智其人昏庸懦弱,毫无将领谋略才能,只是承袭其父陈贤荣昌伯爵位,才得以统军安南。”听了朱瞻壑的问话后,蒋小虎恭敬的开口回复道,并率先禀报了交趾的现任主官的情况。
“殿下,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问题。
主要是陈智其人不仅是个人能力不行,根据末将近期收集的讯息显示,陈智其人为官人品更是有大问题。
此番,安南黎利叛乱已有一年有余,仁宗皇帝曾下责命其起兵讨伐,但陈智以招抚黎利为借口,拥兵而不作为,屡次愚弄朝廷,坐视叛军不断壮大。在多次受到仁宗皇帝敕谕严厉斥责后方才进兵,但多次进兵却又连续打了败仗。
其二,陈智与南安都督方政二人意见不合,面对黎利围困笼州数月而对方政见死不救。现如今,安南都督方政仍旧被围困在笼州一地。
末将猜测,方政怕是也坚持不了多久了,最晚今年年底前就会被叛军攻破城池!”姜小虎又将安南现在的叛乱情况进行了简单的梳理,还点明了朱瞻壑现在可以利用的一个人物方政。
“哼!一将无能,累死三军!
废物!这陈智暗弱至此,留他真是浪费粮食!”朱瞻壑听了姜小虎的汇报后,对于陈智的的表现可以说是深恶痛绝,直接就对陈智进行了最后的决断。霎那间,众人只觉一股巨浪般的压力直接扑面而来,好似要将众人拍碎一般。
“殿下息怒!”众人眼看朱瞻壑生气了,纷纷一脸惊恐的跪地,请求朱瞻壑冷静。
“方政听着还不错,把他救下来,我云南需要这样的人才。”朱瞻壑长长了吐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后,一句话就决定了一个人的命运。
“是!”对于朱瞻壑的要求,众人齐声应和了下来,毕竟,只是顺手救一个人而已,只要能让殿下开心就行!
“胡田!”朱瞻壑又叫了胡田安排工作。
“末将在!”胡田原本就跪在地上,赶紧大声的回应道。
“派骑兵通知陈智,让他接驾,我要亲眼看看这个懦弱的家伙!”朱瞻壑说到陈智的时候,那一脸的杀机,却是让一众将领们知道,这陈智绝对是死定了!
“是!”胡田对于朱瞻壑的话立刻给予了回应。
“再派骑兵前往笼州城,让方政也来接驾,我倒要看看,这黎利是不是有胆量,真的要与我云南为敌!”朱瞻壑这一手既是表明了要救援方政的态度,也是试探下黎利的态度,更是给自己出兵找一个完美的理由。毕竟,还有什么比藐视亲王,起兵作乱更合适的镇压理由了呢!
“末将领命!”胡田也是个机灵人,对于朱瞻壑说得这话,那是一点就通,他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顿时脸上就露出了惊喜的表情。毕竟,古代任何时候的出兵,都讲究要有一个师出有名的理由,而朱瞻壑给出的这个理由最是合适不过了。
一旁的朱瞻圻默默地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不由得对大哥更加的崇拜了,因为他又学了一手!
时间飞逝,很快,朱瞻壑一行三大营共计十余万人,就来到了交趾布政司的中心城市大罗城。
大罗城下,安南百姓排列成几里地的欢迎队伍,一个个跪地俯身,瑟瑟发抖。他们哪里见过如此雄壮威武的士兵,那冲天而起的刀剑长矛,那寒光闪烁的盔甲,那黑洞洞的火炮更是让他们不寒而栗!
“安南布政使陈智何在!?
汉世子殿下玉趾踏临大罗城,还不快快跪地迎接!”在距离大罗城城门口约一里地左右的位置,朱瞻壑等人就远远的停了下来,其中一个军中的传令官直接策马跑到城门口的位置,趾高气昂的大声对着门口站立的几人呼呵道。
虽然安南当地的官员不清楚眼前的骑兵吆喝的是什么,但是,他们却明显的感受到来人的高傲和蔑视。对此,安南的一众官员们却是敢怒不敢言。就连越南当地的衙门专门进行安南语和汉语翻译的会通识官们,也是一个个的缩着脖子,不敢吭声。因为不远处那可怕的兵锋子在压制着一切!
“上官息怒!上官息怒!
安南蛮夷之地,不懂我大明天朝天规,是下官失礼了。
下官这就去拜见世子殿下!”为首的一个一身青色大明官服约莫四十来岁,胖乎乎,满脸谄媚的官员率先走了出来,对着传令兵就赶紧弯腰道歉,恨不得现在就给传令官给跪下。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