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然有权限得知总统排程,列在【R)脑子里的人名瞬间划掉大部分--剩下的全是核心高层。
从某种层面上而言,这次的暗杀挑起的根本不是所谓解放罗卡的内战,而是“政变″。
藏在幕后的那家伙,想要看政府军队与反动组织打得两败俱伤,再坐收全部的国家利益吗。
“原来如此。”
【R)没有再问什么,此后的行程一路无话,直到他们抵达据点。这次安排的客房装修豪华、空间宽敞,但【R】修整的时间反而大幅度缩短,只在休息一夜后,就打算动身去法国。按照那位政府内线给来的行程,乌鸦将军即将于三日后乘专机飞往法国东南部的蒙特克莱尔军区视察,并在全体军队前发表鼓舞演讲。与此同时,【R】也拿着两本假护照,带【13】登上了最近的一趟航班。一份情报则以比飞机更快的速度传回法国第二厅,开始全力排查那位身居高位的内奸究竟是谁。
但明面上,总统的行程不变,依旧按照预定计划前往蒙特克莱尔军区,等待着早已心知肚明的那场"暗杀”。
“这里到演讲台的距离大约为一千四百米。”半蹲在高楼上的兰波放下军用望远镜,“有把握让子「弹停在人体表层吗?”
在他身边,魏尔伦正以标准的狙「击姿势端着德制SSG3000式狙击步枪一动不动,连开口的声音也十分平稳。
“嗯,应该没有问题。”
只是太久没说话让他的嗓音有点哑,那枚沉重的金属项圈也勒得他无法顺畅呼吸,被迫尽量将呼吸频率放长、放浅。经过这些天的佩戴,那处与项圈边缘反复摩擦的肌肤已经红得很厉害了。兰波用手指轻轻压着那里的肌肤检查,看见好几处轻微破皮的痕迹。但对魏尔伦来说,被兰波触摸到那些破皮的伤口,可比仅是摸一摸完好肌肤给的神经反馈大太多了。
后者好歹在这么多天的同床共枕中习惯许多,但前者给的刺激太过尖锐,几乎一瞬间就泛起难以言喻的酥麻痒意。
由于此前那些千锤百炼的严酷训练,魏尔伦的姿势在这种情况下也没有半点偏移,任由兰波的指尖在敏感部位一点一点地摸过去。然而,在那份看似平稳的姿势之下,他的呼吸产生了剧烈的波动,连带眼睫也跟着一道在颤抖。
如果没有散落在侧脸的些许碎发挡住耳朵,他很确信兰波会看见那里已经泛红得厉害。
但难以抑制的热度,已经开始沿着肌肤接触的地方不断蔓延。兰波……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魏尔伦的脑海中忽然冒出这个想法。
就像之前,那些同僚会调侃兰波很喜欢自己,甚至不愿意给他们看见。要找个机会试探下吗……还是直接问?
他犹豫许久,仍旧没有将那句话问出口。
而对方也只是在指尖最后离开时,用异能为他做了一层无形的屏障一-与那些夜晚做出的举动别无二致。
从魏尔伦抬眼看去的余光里,兰波的表情也依旧平淡如常,没有任何情绪流露。
他举起望远镜,继续观察那边的情况。
“准备,总统要上台了。”
兰波的提醒打断了魏尔伦的胡思乱想,将注意力放在即将发表演讲的总统身上。
呼吸放缓,凝神屏息,食指搭在扳机上,向内收紧。一一砰。
在一片沸腾的哗然中,血液溅上演讲台的总统身体僵硬,随即缓慢朝后仰倒,直至猝然摔在与血同色的红毯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