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压力才是正常的,不要随便就让我以伤害你的方式释放它。”
“没关系,我能接受这个。”
魏尔伦并不在意,“你现在还感到压力吗?”“知道船上现在有一个能把我们都烧得连灰也不剩下的待起爆异能武器,没有压力才很奇怪吧?”
听见这句话兰波笑起来,用带着点玩笑的口吻对魏尔伦说道。“也对。"魏尔伦同样露出笑意。
“不过……
过了会儿,兰波又不紧不慢地开口。
魏尔伦"嗯?"了一声。
“我希望那些纸条都用在能让你开心心的事情上,而不是为了我。”兰波将后半句说完,那双金眸始终温和着注视魏尔伦。“再许一个愿望吧,我还欠你一个。”
虽然魏尔伦认为这张愿望纸条消耗得很值,但兰波总是如此关照他的想法,并不愿意要他受半点真正的委屈。
魏尔伦的嘴角抿起笑意,便佯装认真的想了想。于是,他的身体又朝人贴得更亲密了些,脸也埋进兰波颈侧的长黑发间。“其实,晕船有点难受,我睡不着。”
魏尔伦的声音被压得有点闷,吐出的音节间还有点含混着黏连,听起来倒与撒娇没什么区别。
“可以帮帮我吗,兰波?”
夜色更深了些,但那片月光已然被拉起的窗帘遮挡,不再能窥探这间舱房内的分毫。
有低沉的喘息长长地、慢慢地响起,好似一块磋磨到极致的暖玉,被随意把玩在五指间,难耐而煎熬。
“兰、兰波”
魏尔伦发出一点点喘不过来的气音,十指始终紧抓着身侧床单,犁出数道极深的压痕。
“再忍耐一下。”
许久没有响起的熟悉话语夹杂着笑意,轻而柔和地拂在他耳畔,烧得魏尔伦头晕目眩。
自从关于铃铛的后遗症终于勉强被解决后,兰波基本上都不再怎么为难他,很顺利就能释放出来。
反而是魏尔伦在主动帮兰波时,偶尔会起一点坏心思,想看总是温和从容的兰波在这种时候,会出现什么反应。
但兰波只是倚在床头,带着一点急促的呼吸看他;那双总是显得忧郁的浅金瞳眸被情」欲压出几分偏暗的雾蒙,在柔和的夜色下,具有独一份的蛊惑魅力不必他开口再说什么话,魏尔伦便已主动松开了手。…然而,此刻的兰波掌控起他来要游刃有余得多,那双金瞳也幽深着,仿佛在观察猎物状态的某种蛇类,一举一动皆轻巧且灵活。他在享受这一刻,没有半点掩饰,这才是真实。魏尔伦的呼吸急促,心跳也在加速,劲瘦的腰腹同样绷得很紧,甚至开始轻微颤抖。
那点滑且黏腻的水声钻入他的耳中,在寂静的深夜里一点一点变得更明显,也逼得他无意识仰起头,整个人格外难捱地挣动着,却又强迫自己的身体禁止逃离,必须乖顺地躺在对方掌下。
这种濒临极限却仍然献上自己的克制,令魏尔伦的呼吸愈发急促,几乎要喘不上气来。
他的视野已经朦胧,半睁的鸢眸深处被一次接一次不能达到顶峰的欢愉给硬生生逼出来的水光,越积越多,终于在最后那次允许中彻底颤落面颊,又被微凉的指尖温柔擦去。
“好了,快睡吧。”
在那道同样温和的声音里,魏尔伦缓慢眨动眼睛做出回应后,便在对方怀里安心睡了过去。
或许,这也能变成可以有效解决魏尔伦晕船症状的“特殊疗法"了。做完清理的兰波脸上露出点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无奈笑意,又摸了摸对方的脑袋。
此后,一夜安眠。
第二天用过早餐,负责谈判事宜的各国代表便准时入座,身旁皆站有三两部下。
兰波与魏尔伦一左一右守在高先生身后,神情冷淡,暗自十足戒备。随心意发动【彩画集】更是捏在兰波的指尖,随时都会展开那足以隔绝空间的深红壁障。
对于能够从世界里再切割出一块亚空间的【彩画集】而言,它不仅可以完全阻挡普通的火药或刀剑,即便是电击、射线,声波之类的非物理质量攻击,都可以全部隔绝在壁障之外。
但引爆的【壳】本身属于特殊触发的特异点爆」炸,既是足以媲美太阳坠落的超高温烧灼,也包含着最原始的能量攻击。兰波不确定这种情况下,【彩画集】能抗多久。曾经在德国研究所面对暴走的特异点时,他的壁障几乎支撑不了多少时间就会被那股能量冲碎,全靠魏尔伦解放兽性状态才逃过死劫。但要在所有人面前,让魏尔伦再解放兽性状态吗?不,绝对不行。
这里的各国代表太多,又不能灭口,如果让他们知道魏尔伦就是那个成功的人工特异点,他以后面临的麻烦会永无止境。兰波向魏尔伦打了个隐秘的手势,示意在没有他的许可下,只允许使用普通状态下的重力操纵异能。
魏尔伦表示收到。
而这张分列两排的谈判桌上,一方坐着以德国及日本为代表的同盟派系,另一方则是对抗他们的联合战线,以英国与法国为首。虽然严格来说,英国与法国本身之间也会互相发起战争,但在此刻,他们倒也配合默契地结为盟友,向同盟派系内的所有国家代表施压。主要施压目标是德国,哪怕日本就坐在旁边,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