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下,以后要加入DGSS还是走自己喜欢的路,都随他,反正我也管不了。”最后那句话说得异常心累。
“言灵类的异能?很强啊。"魏尔伦惊讶道。虽然有一定限制条件,但这种仅凭语言就可以对敌人发动攻击的异能效果,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如果真有这么强,一开始就不会让我们手忙脚乱了--因为他实现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的[言出法随]。”
波德莱尔满脸别提了]的表情。
“当时我们都不知道,在旁边聊天讲一堆话,旁听的他默不作声,异能力还不受控,时不时就突然给我们实现其中一句,让我们懵得不行,最开始还以为是敌人偷袭,后来发现得随时当心祸从口出…”能让他用接近绝望的语气说出这么长一串,看来当时真的被折腾得够呛。“原来是这样,那确实辛苦您了。”
兰波忍笑点头,又和波德莱尔聊了会儿,才互相道别。波德莱尔正准备走,脚步却停顿片刻,回身对兰波郑重说道。“一一对了,以下这些话可能只是我在战场驻守时无意间打听到的流言,但还是姑且先随便和你们一说,你们也随便一听。”“军部那边,似乎里面有人对异能者有点意见……嗯,不是说单纯的有点意见,而是带着歧视,或者是利用的负面情绪吧……”波德莱尔用手指点了点太阳穴,状似思考般对兰波说道。“我大概也有猜到国家接下来的动向,但现在谁都还不知道,不是吗?你要留意那些人之后的去处哦,兰波长官。”送走波德莱尔,兰波沉吟片刻,决定先将办公室的门关上,反锁。只是,波德莱尔先生也不是什么嘴严的类型,现在大概率已经开始和福楼拜他们分享起刚才的所见所间闻……
就算是不在意自己名声如兰波,此刻也忍不住想要叹气。一回身,与他对上视线的魏尔伦立刻又警觉地捂住自己额头,“都说不用擦了。”
这里还有个同样不在乎自己名声的。
兰波露出点无奈笑意,“好了,我不擦就是,先给你留两天。”魏尔伦终于放松了些,手也放下来。
“而且,左拉也没有嘲笑我,"他抿了抿嘴,还是实话说道。“我只是在考虑我们结婚的可能性。”
这句话令兰波的身形一顿,转头看向他。
“现在考虑这个还太仓促了,保罗。"兰波轻声道。魏尔伦怔了下,反应很快,甚至连声音都带着点止不住期待的上扬。“这句话的意思是你也考虑过吗?”
……嗯。”兰波没有否认。
“那具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可以?"魏尔伦追问。“这是一个秘密。”
兰波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视线移开,“毕竞,惊喜不能提前说出口,才叫做惊喜。”
“…你好像在敷衍我,就像阿纳托尔敷衍左拉一样。”魏尔伦没有接受这个解释,反而显得有点气闷。“该不会要等到十年或者二十年之类的时间才可以吧。”和玛丽·雪莱相处过一周,他的性格好像也被影响了一点,会用更坦率的方式来表达自己情绪了。
他以前都是跟着兰波有样学样,而后者偏偏是情绪波动比较隐晦的类型。“没有那么长。”
兰波哑然失笑,“我自己也等不及。”
怎么会是十年或者二十年?他只是想要等一个比较特别的日子。…没错,是手札里所记载的,魏尔伦背叛他的那天。如果那天没有依照手札里的记载,魏尔伦站在他的身后,朝他开出那一枪或许,那就是他已越过死亡之线、与对方一同走向往后余生的证明。倘若说刚得到手札的兰波对里面所记载的未来是惊诧与怀疑,那么,如今的兰波已开始期待着那天的到来。
不论是谁出于任何目的,将这本难辨真假的手札交到刚入职DGSS的他手里,兰波都想要证明给ta看。
那个仅剩下背叛与死别的故事是不可能发生的,他拒绝接受,且绝不向那个荒诞的结局妥协。
粗略算下时间,还有一年。
兰波闭了闭眼,没有再继续讨论结婚的事情,而是忽然对魏尔伦问出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如果你没有成为政府雇员,会想做什么?”跳跃性太大,令魏尔伦有点不解的眨了下眼,但还是乖乖回答。“可我现在已经成为政府雇员了…只能继续做下去吧。”“那就假设你以后和我一起退休,没有其它工作或任务需要你了。”兰波温和的改口道,“会有什么想要做的事情吗?”退休之后吗……魏尔伦确实没想过那么久远的事情。何况,他已擅自决定将未来的人生与兰波绑定,无论对方到时候想去哪里,他都会毫不迟疑跟上去。
眼下忽然要他思考几十年后的退休生活……等等。魏尔伦的鸢眸微亮,透出一点雀跃似的开心。既然兰波会突然问他这个问题,说明兰波确实是想要与他结婚的吧?所以才会找他商量以后的生活。
兰波看着魏尔伦低头认真思考了许久,才慢慢开口道。“想在郊外拥有一块地,种些品种不同的花。”“到时候,还可以泡些花茶,你一边喝一边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如果还感觉冷,我就在你面前放一个燃烧着木头的炭盆一一虽然在太阳底下点火取暖会有些奇怪,但只有我们两个人在,也不用担心外人打搅.…”“要是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