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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亲吻(2 / 6)

务,并赶往情报部排查出的秘密基地一一表面看是一个地下酒窖。”

“虽然被称为"组织',但实际上,整个组织的成员只有【牧神】,以及被操纵的你。”

兰波好似陷入了一段已然久远的回忆,将它宛如讲故事般娓娓道来。魏尔伦始终听得专注,没有询问兰波为什么会突然讲起那时候的事情。“当时,情报部的同伴已经查出来,知道【牧神】是通过会让你吸入特殊金属粉的发生装置来操控你的……嗯,就是我后来将它缝进袖箍里的那种金属。”“因此,我闯入秘密基地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发生装置所在的地点,将它摧毁。”

“当然【牧神】并不傻,他察觉到侵入者后立刻驱使你来攻击我一一那个时候的你还挺难对付,不仅能操纵重力,还可以在手上凭空生成类似黑洞的球体。听到兰波这句略带抱怨的内容,魏尔伦抿了抿唇,压下笑意。不过,这也给了他一点灵感。

现在的他可以通过袖箍,以自己的意愿操控自己体内那个沉睡的怪物。那么,他之后或许能尝试只释放出细微的,不至于令自己失去意识、但又可以从怪物那里攫取的“黑洞"能量。

“后面的事情,我也和你说过了。我成功摧毁了装置,而【牧神】的上半身连带一半基地也被你用′黑洞′彻底吞噬掉,什么也没剩下。”“嗯。”

魏尔伦点头,却听见兰波又接了句"不过"。“离开前,我搜索了剩下的那半个基地。除去找到的那份研究资料外,我当时,其实还在一个积灰的角落里找到了另一个纸团。”“当我展开它时,察觉到这个纸团应该是某本笔记的其中一部分。但我只找到布满折痕的这一小张,不知道剩下的部分去了哪里。”兰波用拇指的指腹一点点压过那两行触感鲜明的字母,神情怅然。“重点在于……我发现这个纸团的字迹潦草而凌乱,与【牧神】的研究资料截然不同,应当出自第二人之手。”

“可具体是谁写的,我并不能断定。”

被火焰染成暗金的瞳眸看向魏尔伦,兰波的声音低而柔软。“是酒窖曾经的主人吗?是来过【牧神】基地的其他人吗?是你的原型【阿蒂尔·兰波】,还是会被【牧神】用程式不停清除记忆的你自己?”“我无法判断这张纸上的内容出处,但你可以自己决定,保罗。”“这两行字的意思是,”

兰波停顿片刻,用一种接近于咏叹或祷告的口吻将那一个个单词吐出喉间,不似朗读、更像一阵低而婉转的吟唱。“【我永恒的灵魂,注视着你的心,纵然黑夜孤寂,白昼如焚】。”在摇曳的焰火下,那双望过来的金眸缱绻而柔和,氤氲着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像弥漫在森林里的薄雾。

这次,魏尔伦终于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

他接过兰波重新递回来的那块铜片,托在掌心,好似托起了一点被风吹散的、砂粒似的过往。

但只有这一点,也足够了。

在魏尔伦这里,砂粒可以沉重如基石,足够他能稳稳踏住,再度构筑出属于自己未来的人生。

“你觉得我适合写诗吗,兰波?”

低头看着那块魏尔伦忽然开口,声音有一点哑。“当然,我十分确定。”

兰波将手肘压在沙发扶手上,撑稳歪起的脑袋,带着低低的哼笑回道。无论魏尔伦想要做什么,他总是支持的。

“我还以为你是不在意这句话才没来问我,原来是一直没有翻译出来…”在魏尔伦不知道思考什么走神的时间里,兰波又发出咕哝似的感慨,上半身也更歪了些,几乎裹着暖和的毯子,整个人都舒服地往后蜷坐在沙发里。这种很没有形象的动作,也是醉酒后的兰波才会做出来的。“还不是你当时不肯说……”

魏尔伦露出一点笑,说出口的语气却没有半分责怪的意思。他只是将视线从自己手中那块狗牌移开,又看向闭起眼、似乎快要睡着的兰波,神情认真而专注。

“兰波。”

他又喊了声。

“嗯。”

半躺在沙发里的兰波没有睁开眼睛,但仍然给予了回应。“我可以吻你吗?不是亲面颊、额头,或者其它地方的那种。”站起身的魏尔伦开口,换来兰波停顿片刻,惊讶抬眼看向对方。“怎么忽然这么问?”

“就是突然很想,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想。”魏尔伦的答案甚至称不上一个合格的回应,但兰波仍然露出因醉酒而显出几份散漫与随性笑意。

“如果你这样做,就是真正在向我表白了,保罗。”他们之前也不是没有亲吻,但那些轻吻大多是落在其它地方,额头、面颊、眼尾、颈侧,每一处的含义也略有不同,但始终没有真正接吻过。就像他们间的关系,宛若一滴在水里不断扩散的墨,足够醒目,却又不甚明晰。

但接吻,是恋人才会做的事情一-是两情相悦的证明,是一方对另一方付出爱意、而后者欣然接受的情感交融。

倘若是清醒状态下的兰波,或许会婉拒这点。他担心真的与魏尔伦这么做后,自己将不再给对方未来能脱身离开的机会。兰波十分清楚自己的掌控与支配欲望,那是由天性所带来的不安定感,需要将属于自己的东西彻底紧握在手里才罢休。假使魏尔伦以后还想要背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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