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继续当哑巴。”
兰波的声音含笑,但魏尔伦格外坚持。
“哪怕当哑巴,也至少要保证基本的听力与阅读水平,"他认真道,“这次任务太危险,我不能把压力都放在你一个人身上。”就像在德国那次,如果不是兰波恰好知道他的兽性状态解放式,他们都会死在那里。
听完魏尔伦的解释,兰波又看了他一会儿,那双泛起暖意的深金瞳眸在台灯光源的映照下微微眨动,如同沿着指尖流淌的蜜。“要来接吻吗?”
他开口,“我突然想这么做。”
一一那就这么做吧。
魏尔伦微怔之后,弯起的唇角极为愉快地透出了这句回答。他的眉眼舒展,朝兰波的方向倾过身去,用左手揽住对方肩背,与兰波交换了一个亲昵的深吻,浑不在意手中的那只笔又不小心在纸上划出多少潦草的痕迹。
这是只属于他们二人的静谧时光,是没人能插足的小小宇宙。时间过去三个多月,福楼拜始终没有传回消息。高先生的军事情报部门成功锁定那个与日本特务机关有联络的内奸,可对方在察觉到异常的瞬间就立即自杀了,使线索再次中断在他身上。甚至可能会因此惊动日本那边,让他们猜测自己已经被法国盯上,行事变得极其谨慎而小心。
这也会间接导致福楼拜的探查难度增加。
兰波沉吟了会,决定再安排一次新闻采访。他特意登台露面,先是痛斥某国在政府内部安插间谍,不怀好意。而后,兰波再用冷静且坚定的口吻表示通过讯问贝特朗,DGSS已经找出他那妄图再次挑起战争的间谍同伙,拒绝听取对方的任何求饶,就地枪决。通常来说,DGSS不可能会使用这种强硬而粗暴的手段。上线的联络方式、窃取的情报、其他同伙,什么都不交代直接把人杀了?又不是一只生不出蛋的公鸡。
何况把人羁押在监狱,后续还能当成人质,与他国政府谈释放条件。但这种做法对法国民众而言,实在是大快人心!竞敢把他们的英雄陷害成罪人,就该直接处刑!至于此刻关在监狱里,什么都不知道就又背了一次黑锅的贝特朗…谁在乎呢。
前进党也不敢跳出来说贝特朗不是间谍,他们又不是活腻了,也想被DGSS用雷霆手段审一遍。
况且,万一那个兰波也直接给他们来一枪,过后宣布他们同样是贝特朗的间谍同伙,怎么办?
他们又不能从棺材里爬出来否认!
这口气只能先忍着,继续找人挖到兰波的黑料再说。对方现在还没有加入任何党派,眼下还来得及。已经有人听说社会党那边给他抛出橄榄枝了,万一兰波确定宣布自己加入社会党,他们就真的再难下手。
但不管怎么腹诽,前进党派人士的动作都小心翼翼收敛了许多,估计短期内也不敢在公开场合大骂社会党总统的政策就是一坨狗屎,好给自己接下来的候选人造势。
连带战后的经济措施推行都顺利不少。
总统相当高兴,又特意拜托巴尔扎克来转达他的夸奖与感谢。如今,兰波在民间的声望已经非常高,很多人都在分析他未来究竟能走多远,是否有竞选总统的可能。
虽然兰波的异能者身份在政府内部不是一个秘密,但绝大多数民众是不知情的,他们甚至不怎么相信这世上存在异能这种非科学的东西。在早期,为了避免社会因异能者的出现而产生动荡,政府主动对民间封锁了异能者的消息,并将他们管控起来。
犯过罪的异能者会被送到加缪的异能一一【无限塞室】,也被称为默尔索监狱的底层。
还有像他们这种没犯过罪、有潜力又愿意接受政府招募的,会被安排进特殊机关,为国家工作。
最后就是拒绝招募但接受监管的民间异能者,会被禁止使用异能进行任何社会活动,否则视为违反规定,等同犯罪。其余国家的策略也与这个大差不差。
也就是指,民众未必不接受异能者成为总统,因为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压根不知道异能者的存在。
“不过,这点先不必着急。如果前进党真的用这招来攻击你,我们也可以适时放出你之前出手救下一整艘邮轮的视频资料。”高先生对这点“隐患”并不怎么着急。
“竞然有视频?”
兰波一开口便了悟,“是护卫舰拍下来的。”护卫舰普遍搭载多种录像设备,不管是火控与武器跟踪、探测周边海域状况还是性能数据实验采集都用得上。
当时的护卫舰被翻涌的波浪逼退到距离邮轮很远的位置,但录像设备是始终在工作的,能拍下那场超越者大战也并不稀奇。“画面不太清晰,但已经够用了。”
高先生笑道,“因此,我与总理那边商量过,先想办法在任期内通过宪法修订法案,把总统任职年龄条件放宽,只要年满18周岁的公民都可以参加。”说是一口气放宽到18周岁,但大家都有默契,怎么可能真的推上去一位18周岁的总统候选人?
这个修订法案究竞为了谁,再明显不过。
“……总统也答应?”
兰波哑然。
“这次选举,他基本已经确定可以连任。”高先生道,“但那只能再多拥有一个7年。他想要找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