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提前报信。”
魏尔伦有点愕然,没想到国家政府内竞然还有这种卑劣肮脏的蛀虫。“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面对这个问题,兰波仅回了一个单词一一“钱”。贩」毒对民众造成的影响是灾难性的,但贩「毒赚来的暴利却能让任何没有基本道德与底线的不法分子馋得流口水。如果只是小规模,剿灭起来也容易。
麻烦的就是形成了一定规模与组织的团体,他们甚至能用那些赚来的钱武装自己,使得缉捕难度翻倍提升,许多警察都会为了这些毫不值得的人渣牺牲生命。
最麻烦的就是与政府内部勾结的贩「毒团伙……有人包庇的他们更是胆大包天,还会拿高价钱去贿赂政客修改相关法案、威胁医生发表无害论调、邀请妨体将毒」品娱乐化……
总之,他们就像这片大地上的癌细胞,一旦没有全部清除干净,就会不停地再度复发,直至逐渐吞噬整个国家。
兰波对这群猖狂又狡诈的人渣厌恶至极。
听完兰波详细的介绍,魏尔伦的表情也变得严肃。“需要我们安排人去排查首犯?”
“很困难,对方的活动非常小心,我们已经派人去搜查过了,找不到明确指向性的证据。”
兰波的眉头紧锁,“我甚至怀疑那人不是被毒」贩买通的政客,而是毒「枭本身。”
当某人身居高位,他甚至不需要动用手里的权力、只稍微暗示两句,底下的人便会主动见机行事,打开一条宽敞便捷的通道。接着,他坐等底下那帮小弟替他大肆敛财就好。而且,那人的行动小心而隐蔽,根本没有弄脏自己的手,就算抓到他,也没有任何能够定罪的证据。
如果说之前那个贝特朗是至少做出了具体犯罪行为,那么这次的毒「枭,很可能直到整个犯罪团伙全部剿灭,都始终从容淡定,不会现身。在他心心里,那些犯罪团伙也不过是替他收钱的耗材罢了,没了就再换一批。这才是真正麻烦的地方--即使能够抓到,以现有的法律制度,也没办法定他的罪。
“而且,底下的人会不会把他供出来都不好说。”兰波放在桌上的双手交叠着抵在唇下,显然相当苦恼,又有点无可奈何。全依规矩与法律来行事也有不好的地方一-例如总有恶人能钻空子,逃避制裁。
魏尔伦看着兰波格外烦恼的模样,几乎没什么犹豫就开口。“假使法律做不到制裁,那就用私刑来审判吧。”兰波讶然抬头,撞进那双坚定而平静的浅色鸢眸深处。“我去杀了他。”
魏尔伦淡淡道。
马格特地区,一栋被轰塌小半边的旧楼区。“今天收成不错,果然还是要靠时间来体现药的价值嘛!”藏在地下室里的男人坐在最深处的主位,面前的桌上和地上都散着摞成山的纸」钞,有新有旧、有零有整,全是靠贩」毒赚来的巨大收益。“是啊是啊,还是这里好,贫民区那边都挖不出多少钱了,只能让他们卖点东西…”
有好几个人正手速飞快地点钞,边笑容满面地恭维他们的头目。他们需要尽快将这些收上来的钱算清数额,一部分用作奖励与接下来的投资,一部分装在箱子里让车运走。
这种生意来钱太快,他们兴奋得双手都轻微发抖,整个人都处于极度的亢奋情绪里。
因此,没人听见外面响起的轻微动静,类似什么东西倒在地上的声音一-噗通。
直到最明显的这声动静隔着门传来,那个用枪口给自己后背挠痒痒的男人才不耐烦挥了挥手。
“别站着岗就给我嗑」药了,去个人,把他扇醒,再打断一只手。”“不必这么麻烦。”
优雅如大提琴般的声音轻而柔和,在缓慢打开的那扇门外,正站在一位身穿纯黑西装裤、马甲与衬衫,肩头却披着件白色西装外套的金发青年。今夜的月色皎洁,足以勾勒出那颀长高挑的身材,举手投足都显出别具一格的独特魅力。
然而,他戴着一顶黑色矮礼帽,令短檐下的那双眼眸藏进阴影深处,自这边冷冰冰地望过来。
“………你是什么人?”
那个男人没有急着开枪,而是谨慎的问道。哪怕只看一眼,就能分辨出对方那身纯手工定制的西装面料昂贵、价值不菲,绝对是个大人物。
“来杀你的。”
对方彬彬有礼地回答道,并从怀里拿出一根白桦树枝雕刻成的十字架。比起那身昂贵精致的衣服,他手中的那个十字架非常粗糙,没有任何艺术性可言。
外面的人已经都杀光了,只剩下坐在这间房里的几位。“不过,也不会很快让你死去,我还需要从你这里拷问出一点信息才行。”停顿片刻,他又补充道。
这句话却激怒了男人,甚至根本不信对方说的鬼话。竟然穿着这身衣服,独自一人来找他们茬,还说将门外那些全副武装的守卫全都杀光了?
开什么玩笑!他连一声枪响都没有听见!
男人气得抬手就要给对方一颗枪子尝尝,却惊愕地发现一-自己抬起的,只有上半部分的胳膊。
血液并没有自那道光滑的创口喷溅出来,而是像没有拧紧的水龙头,由慢至快地往下滴答液体。
“喂,你们!”
他惊恐扭头要喊旁边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