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已经彻底疯了,再无任何竞争和对比的价值;
坏消息,那只发疯的野兽已经将他列入必须要清理驱逐的对象,他不会在乎这是不是谢家的别馆,她是不是谢淮礼的情人,他只看见自己进入了那个房间,看见另一个alpha的存在。
除了恍惚与不可置信之外,站在那里的温绪言还生出了一种类似被冒犯的情绪。
周围的白兰地气味已经浓郁到近乎刺鼻的程度,这味道已经远远超过正常范围内的残留,完全称得上是一种恶意的挑衅。
“……”
温绪言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了。
他再如何温文尔雅,对外表现出性情和善到温吞的程度,本质也依然是个年轻气盛的alpha。
青年因为满身刺鼻的酒臭味铁青了一张脸,心想,行啊,非要做到这一步,那就来吧。
出于年轻人特有的傲慢自尊心,加上一点对失去理性的帕夏的轻视心态,以及一丝丝不知为何出现的诡异攀比心理,温绪言已经做好了借此机会彻底把这个男人从谢家除名的准备。
他会成功的,温绪言毫不怀疑,他会接过帕夏手中的权力,也会成为这栋别馆里唯一一个有资格随意出现在她面前的alpha。
但他还是差了一点,就那么一点点——
他要是愿意多听听莉莉丝的担忧,或是耐着性子从她那里多听几句叮嘱的话,事情大概就不会发生到这个程度了。
……被帕夏扼住喉咙摁在前庭花园的茂盛花丛中时,温绪言的脸庞被潮湿的泥土埋没了大半,青年目眦欲裂,痛苦不堪,在拼命挣扎的过程中,终于切身体会到了濒死的恐惧。
这不可理喻的疯子,满脑子只剩下兽类本能的alpha,某种意义上已经连人也称不上的批皮怪物……
温绪言明白了,帕夏不是要斗倒自己。
——他是真的要字面意义上的,不计代价地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