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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3 / 5)

啥?

他输哪儿了?

她又赢了什么?

“走吧。"车厢内再次传来声音。

苏时悦等不了。

她对进出车架熟门熟路,知道启门机关位置。抬手敲两下车门,二话没说拉开。

触目惊心的景象映入眼帘。

狭窄座上无人,少年颓靡在地。他战栗地蜷缩在车厢角落,发丝凌乱,一手握住冰冷扶榻,一手掩唇,指缝间一点点淌出血色。他似是被痛苦侵蚀,站不起身,只能由童子扶着。不知受什么打击,眼眶泛红,眸底水光潋滟,闪烁着碎得七零八落痛苦之色。门开,少年愕然转眸,他猛把头转向一侧,扯过袖口避开对视。抬手,当空掐了个诀。

“砰”一声,厢门在苏时悦眼皮子底下合上。苏时悦:“?”

她整个人都蒙了,不明白闻归鹤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手抬起又放下,在转身离开和继续敲门间挣扎片刻,门又一次开启。出来的是白羽。

他见到苏时悦,如蒙大赦地攥住她的袖口,示意她赶紧说些有的没的。苏时悦:“他,怎么了?”

“姑娘勿忧,来的路上,撞见敌人,公子费了些周折。“他朝她挤眉弄眼,“公子的意思是暂无大碍,无需关心。”

他说得阴阳怪气,里面的人却迟迟不出来制止。“苏姑娘呢?来这儿有何要事。”

苏时悦:“先前为顾全大局,没能和公子相认。但我手上有重要线索,与他有关,如若被太安司获取,可能会对他造成麻烦,还请公子允我面呈。”“好咧。"白羽行礼道,“苏姑娘等我,我进去通禀。”他闪身入内,不一会儿,重新将苏时悦迎进去,自己则守在门外。再见到闻归鹤时,他早没了方才落魄的模样。少年身着黑袍,端方正坐,眉宇间平和如常。嘴角泛起抹血色,被他以极快的速度抹去,刹那间消失无踪。

苏时悦:“公子受伤了?”

闻归鹤:“兵家常事而已。”

苏时悦站在他面前,只觉又被推出千里之外。自相识起,少年长身玉立,若即若离。他从未对她疾声厉色,也从未与她交心。“能让猿妖死前召唤的,想必不是低阶小妖。"她小心地选择话题,“鹤公子辛苦。”

闻归鹤咳了两声:“顺手而已。”

苏时悦从袖口取出玉牌与信:“这是我在村中发现的,有关公子的法器。我此前不知情,擅自使用灵力驱动,看了影像,还望恕罪。”“……好。”

他不再说话,似是对她的去留毫不在意。

苏时悦没有留在这儿的理由,上交玉牌与书信后,转身朝车门走去。闻归鹤静静看着她,微微颔首,示意就此作别。“那我走了?”

“好。”

“我真的走了?”

“嗯。”

“那,后会有期?”

闻归鹤长睫颤了颤,正准备开口,眼前闪过道人影。苏时悦在他眼皮子底蹲下。

“临走前,我想问鹤公子一个问题。”

他笑了笑:“苏姑娘已决定离开,何必还来与我说话。”苏时悦:“我只是离开你一人上路,又不是和你断交,有什么不能说的?”闻归鹤愣了一瞬,神色浮现茫然。漂亮的秀眉皱在一起,颇有几分疑惑与不解,仿佛无法把“分别"与“不断交"联系起来。“请讲。”

苏时悦问:“鹤公子刚刚,在哭什么?”

“你说你输给我,又输在哪里?”

“我们之间或许有些误会,不如趁此机会,彼此双方解释清楚,未来也好再相见。”

时间仿佛被定格在此刻。

车厢内陷入了一片死寂,唯有车外偶尔传来黄马的响鼻声,以及风声在车壁外呼啸而过的呜咽。

闻归鹤的双手微微颤动,苏时悦蹲在他面前,目光紧紧锁住他,似要将他所有伪装看穿。

她看见少年自嘲地笑了笑。

“无他,我只是在闲暇之时,与自己打了个赌,赌输了诸事皆未能按我预料的想法发展。”

“除去坦然承担结果,别无他法。”

闻归鹤知道,自己失败了。他的所有谋篇布局,都在苏时悦的道别中碎成童粉。他已经失去她的所有权,便没有再争取的意义。就连替她扫清危机之事,他也懒得与她细说。

当断则断,这是他从小便知道的道理,这一次也是一样,他没有违背原则的必要。苏时悦并不是特殊之人,他再不甘心,也该放下。闻归鹤松垮垮朝后靠,再无半分气定神闲的模样。像是卸下所有伪装,别过头低低咳着。他双眸半闭,皱眉忍耐,似有一缕血线自掌侧无声无息地涌出。苏时悦吓了一跳,下意识去扶。

甫一碰到他,就觉得触感略有些不妙。她松了松手,低头看。指尖有斑斑红痕,唬了她一跳。

他受了重伤,身上早满是鲜血,因为黑袍作掩护,才迟迟没让她发现。苏时悦张嘴想喊人,却见他抬手制止。

他从乾坤囊里取出瓶小药丸,含了一粒在口中,很快声息减弱。人却已昏昏沉沉,由于失血多了几分困意。他挣脱她,倚在靠背软毛上,扭头。

苏时悦托住他的后颈,五指一扣,把他拢回来,扶他靠着自己。铁锈味直往鼻子里钻,刺激得她很不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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