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言论只觉头脑风暴了一下,感觉她这位古代的娘亲思想好超前,但是回头想娘俩不是一个姓也挺奇怪,索性趁着现在一次性问个干净。慎舒浅浅一笑:“没有的事,你呀只有娘,没有爹,你的名字是你自己周岁时抓阄抓出来的,本来想让你跟着娘姓的,但是想到娘的姓也是随娘的爹来的,不是娘自己的,所以就让你自己决定,当时你左手先抓了一个屠'字,随后右手抓了一个'昭'字,你抓着这两个字咿咿呀呀笑个不停,娘就给你取了'屠昭这个名字。”
屠昭抱着她的手亲昵地蹭了蹭。
她这个古代娘亲的思想别说放在古代很前卫,放到现代也很能打好吧。其实她这个名字是沿用她在现代的名字。
昭者,为生者权,为死者言。
她很喜欢,所以当初抓阄的时候就顺手揪来用了。思绪翻飞间,又听得慎舒开囗。
“阿昭问这些,是不是想自己的亲生父母了?"慎舒含笑问她,末了碰了碰她的鼻尖,“没关系的,不管阿昭做什么选择,娘都支持。”屠昭摇摇头,把她的手抱得更紧了些:“我只是想,如果我不是我,娘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和我深夜谈心?”
这话很容易让人摸不着头脑,有些上升到哲学和理学的高度,尽管慎舒没怎么听懂,但她并没有扫兴。
偏头挨着她的额,轻轻摇晃:“傻阿昭,不管你是谁,都是娘的孩子。”听到这里,郑清容若有所思,她总感觉阿昭姑娘话里有话。不过女儿家的私事,她也不好探听。
巡逻兵的搜查还在继续,她不能在外面多待。一路疾行,回到小院的时候,刚过丑时,鸡鸣脆亮,啸破一方夜色。确认没人在后面跟着,郑清容敲了敲密道的暗门。几乎是在她敲了第一下之后,陆明阜便举着匕首从中走了出来。速度之快,想来一直在暗门背后等着,不曾离去,就连手里的匕首也握出了几分僵硬,看来一直准备着,要是有人发现这道暗门他就刺过去,小则鱼死网破,大则同归于尽。
上上下下查看了一番,没有看到她受伤,陆明阜一颗心方才落下,连忙把匕首扔开,吐出一口浊气:“夫人受累了。”“没事了,让你担惊受怕了吧。“郑清容解下外衣,二人重新躺回了榻上。床榻和被子已经失了先前的温度,夜半时分,躺上去有些凉意。陆明阜摇摇头,尽可能地用自己去暖和床铺,知道她天生手脚冰凉,又忙拉着她的手捂在自己心口:“是夫人辛苦了。”想起先前高楼里见到的异瞳之人,郑清容不由得问:“西边那栋最高的楼你可知道是朝中哪位大人的?”
她初来京城,确实很多人还不了解不清楚,陆明阜比她早入朝中,想来应该知道不少。
“西边?可是观星楼?"果然,听到她这样问,陆明阜显然也是知道的,被她这么一点当即对上了名字。
郑清容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陆明阜虽然不知道她问这个做什么,但还是简单说明了情况:“那座楼是司天监公凌柳大人的。”
“公凌柳?“郑清容这才惊觉这个名字有些说不上来的耳熟,仔细一想原来是今天下午回来的时候听到杜近斋提过这么一句。还说得神乎其神的,什么符彦怕黑,公凌柳就把星星和月亮摘了下来挂在他屋子里去。
总体来说,就是一个极具神话色彩的人物。联系她今晚在观星楼看到的本尊,也不怪外界说成这样,公凌柳这个人确实有几分仙风道骨遗世独立的气质在身上。不需要多余的语言描述,他整个人只要往那里一站,所有形容仙人的字词都会自动出现在每个人的脑海中。
尤其是那种一心求死的厌世的状态,更给他添了几分不同于他人的特殊。陆明阜嗯了一声,接上方才没说完的话:“公凌柳天生异瞳,幼时并不受家人待见,直到九岁时助先帝祈雨有功,先帝问他想要什么赏赐,他说想要一座不用仰头便可直接观星的楼,只这一句,万丈高楼便平地而起,能工巧匠耗时一年,方才达到九层之高,据说怕他年幼磕着碰着,先帝还不惜花费大价钱收购白狐皮,把楼里的台阶和扶手都铺上了,但因为只有公凌柳一人可上楼,所以也不知道其中真假,当初倒是有人想去一睹观星楼风采,但脚刚踏进去就被其中的机关射杀,此后就算有人想知道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景象,也只敢想想了。”公凌柳长他九岁,这些事他之前原本也是不知道的,都是他进京做官后应酬时听别人说的。
也是称得上传奇二字了。
郑清容挑挑眉。
她说怎么有人敢在皇城弄这么一栋比皇宫还高的楼,敢情是皇帝给修的,还是先帝,这就说得通了。
小小年纪就能跟皇帝要到一座高楼,足见本事不小。不过这么一解释,另一个问题也随之而来。公凌柳见过师傅,那些画像足以证明。
这么说,师傅之前也是京城的人,又或者说是在朝廷待过的人。想起清晨听到庄怀砚那句还未来得及说完的话,郑清容更倾向于第二种可能。
毕竞除了皇权,有谁能抹杀一个人的存在?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师傅又经历了什么?
科举脱衣检查这些年来愈发戒严是不是因为师傅?师傅身体的亏虚是不是也因为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