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仍然被不少学生所羡慕。符彦收弓退下场来,有侍卫上前,小声在他耳边说了什么。符彦回头看去,就见阿依慕公主款款而来。一行人前呼后拥,就连他们国子监祭酒都在其中。“我还没去找这位公主呢,对方反倒先来了。“符彦冷哼。昨天从郑清容那里出来后,他就派人去盯着阿依慕公主了。他尤其喜欢君子六艺里面的射御两艺,本想着今日在国子监上完射科就亲自上门去的,没想到这位公主比他想的还要坐不住,先一步来到了国子监。见到谢瑞亭等人来了,射科助教忙上前相迎。学生们因为他的动作也纷纷看去,难得在国子监里见到女子,尤其还是容貌艳丽的女子,学生们都好奇不已。
毕竟上一个进国子监的女子还是庄王府的含章郡主,这次不知道又是谁。不过能在国子学读书的都是朝中三品官员以上的子孙或二品官员以上曾孙,对朝廷里的官员大都是认识的。
见到翁自山和屈如柏随侍在旁,还有不少异域特色的生面孔,当即也猜到了来人是南疆的阿依慕公主。
顿时窃窃私语起来,一边赞叹公主美貌,一边猜测公主所来为何。这实在是不像话。
谢瑞亭轻咳两声:“公主对国子监所设的射科感兴趣,此来也是有意一试,诸生各行各事,莫要打扰公主。”
学生们立即噤声,齐齐施礼表示见过阿依慕公主。射科助教召集学生继续进行射科的练习,学生们拿着弓箭站了回去,但有多少人的心思是真落到了上面就不得而知了。弓箭都是国子监统一的,不是战弓也不是猎弓,而是特定的礼射弓,放在架子上,供学生们取用。
阿依慕公主随手拿了一个,试了试弓,还不足半石力,轻易便拉开了。“这种弓射还需要特意学?"阿依慕公主哈了一声,“这要是放在我们南疆,连只兔子都射不死。”
先前说什么文武兼修,还以为这弓起码也是战弓级别的,结果拉力远达不到战弓那种,就连猎弓也没达到。
上不能射杀敌人,下不能捕杀猎物,东瞿学子学这个不是跟没学一样?这话就很不客气了。
屈如柏算是体会到这位阿依慕公主的难伺候了,敢情先前在国子监门口只是个开胃菜。
阿依慕公主此来根本不是仰慕什么国子监礼学,分明是来挑衅的。翁自山深吸一口气,和燕长风相互交换眼神。就知道阿依慕公主来这里不会只是射箭的,这是又要开始无差别攻击他们东瞿这边了。
闻言,国子学的学生们也是一阵气不顺,都是官家子弟,哪里能接受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
阿依慕公主表面上是在说弓,可这实际的意思不就是说他们是废物吗?明明长得这么好看,谁想到说话这么难听。一旁的符彦不禁眯了眯眼。
这话有些针对他了吧?毕竞他刚刚得了一个上等。因为郑清容的事,符彦本来就看这位阿依慕公主不顺眼,此刻听到对方这么说,没来由多了几分火气。
这么嚣张,砸场子来了这是?
从来都只有他砸别人场子的事,还真没有人敢来砸他的场子。想到这里,符彦呛声道:“公主说得是,兔子是射不死,但满身恶臭,张嘴就恶心人的蚊蝇却是可以射死的。”
被定远侯溺爱着长大,他向来是不受气的,有什么就说什么。谢瑞亭话还没出口呢,就被他给抢了先。
虽然符小侯爷是为了国子监说话,但这话过于不给阿依慕公主面子了。东瞿和南疆正处于联姻阶段,可不宜有矛盾。但符彦才不管这些,谁让他不痛快,他就让人不痛快。说完那句话后,符彦抄起一支箭射向射场边缘的柳树。嗖的一声
箭矢射穿了一片柳叶,钉在了树干上。
“去取箭"符彦道。
小侯爷发话,自然没人不听。
随着一声令下,很快便有人跑去把他刚刚射出去的箭拔了回来。双手呈上,箭端依旧穿着那片柳叶,而柳叶之上,箭矢之下,一只米粒大小的蚊子夹在中间,早已殒命。
竞然是一箭射杀。
柳树距离射箭这边起码有两百步,这么远的距离,能不能看清柳叶都是回事,更别说用箭射杀上面的蚊子了。
好箭法!
这是狠狠打阿依慕公主的脸了吧!
国子学的学生们赞叹不已,顿觉出了一口恶气。适才他们所有人都全程看着,射箭取箭都在眼皮子底下发生的,是万万做不得假的。
心道虽然符彦这个人平时霸道不讨喜,但关键时刻还是挺给力的嘛。看着箭矢上的蚊子,屈如柏头一次觉得这位风评不好的符小侯爷如此顺眼,回头遇到定远侯,定要好好夸一番他的爱孙。不过阿依慕公主也不是个吃亏的主,知道符彦方才是在指桑骂槐,当下也抽出一支箭搭上弓。
箭矢离弦,砰的一声巨响。
众人循声望去,就见先前符彦射满十箭的靶子被射飞了出去,撞到了射场上的围墙边上。
十支正中靶心的箭被震落了下来,只留着方才阿依慕公主射出去的那支箭在上面。
阿依慕公主不好意思地哎呀一声:“方才有一只臭虫飞过,叽叽喳喳叫得人心烦,本来是想射杀它的,结果不小心射倒了小侯爷的靶子,真是对不住,者都怪我许久不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