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他那匹照夜白都没看到。
以往这个时候,符彦早就起来练习左手拉弓了。照夜白也是,人在马在的。
现在两个都不见了,大清早的,符彦这是骑马去哪里了?郑清容问隔壁的侍卫,他们只说符彦一早就拿着弓牵着马出去了。郑清容听这架势估计是打马射猎去了,也就没多问。杜近斋一直在门口等着她,看到她出来,把之前她给的秦邮董糖给了她。这还是处理刑部司贪腐,他在林子里遇到劫杀,从马车摔下来导致手臂脱臼,她帮他正骨时给他的。
一直收着,没吃。
郑清容没想到他还留着:“怎么还给我了?”秦邮董糖的保质期是长,但留着不吃也总会有放坏的一天。“难得一口糖,等郑大人回来再给我吧。"杜近斋道。郑清容失笑。
这是让她平安回来的意思吧。
“等我一会儿。“郑清容把糖收下,转身进了屋去,不一会儿便拿着青梅酿出来了。
“这个给杜大人,等什么时候可以开封了,我就什么时候回来了。”这还是之前陆明阜做糖渍青梅时一道做的,放在案头,还没到时间开封。算下日子,等她回来,差不多就是青梅酿开封的时间。杜近斋笑着接下:“那我便在此恭候郑大人归来。”临行前,郑清容去礼宾院走了一趟,算是跟屈如柏和翁自山交接事务,也算是道别。
车马集结在城门口,郑清容过去的时候,不仅看到了平南琴,还看到了燕长风。
彼时的燕长风正在整队,一扫之前在礼宾院伺候霍羽的颓丧模样,看得出心情很是不错。
郑清容几分诧异:“适才未在礼宾院看到燕都尉,没想到燕都尉竞然在这里。”
燕长风对她抱拳,三言两句讲述了事情经过:“沾郑大人的光,燕某也算是脱离苦海了,陛下昨日点兵护送,他们一个个推三阻四不愿意,我就自告奋勇了,现在礼宾院那边是旁人在负责,我跟着郑大人去中匀。”出使不比看护阿依慕公主好?
再说了,他之前就说过要跟着郑大人干的,自然是郑大人去哪里,他就要去哪里。
郑清容哭笑不得。
昨日在朝堂那些官员言语间并不想接这份差事,怕得罪中匀的皇太子,护送这事自然也没人愿意,能避则避。
看来霍羽给这位燕都尉留下的阴影不是一般的大,宁愿跟着她去中匀都不愿守在礼宾院。
听到郑清容要走的消息,房寻双带着房灵笙和任川来给她送行。经过慎舒的救治,这些天任川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以自由走动。房灵笙又带了昨日的花送给她,稚声道:“大人一路平安。”任川也像模像样地给她施礼,端的是小书生的做派:“多谢大人此前替我做主,任川在此恭送大人,祝大人此去一帆风顺。”郑清容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笑道:“得两位小友祝福,此行必万事亨通。”
不仅是她们来了,之前在胡同里踢蹴鞠的孩子,以及蒙学堂的孩子也来了,一个个喊着大人平安,大人早归。
虽然贾耀贾夫子已经被处置了,但蒙学堂仍在,里面又招了新的先生教学,这些孩子都还在蒙学堂念书。
接下来便有更多的百姓围上来跟她道别,当初焦猪的刘家婶子,和差点儿被猪崽撞了的孩子和孩子父亲也在其中
“郑大人一路顺风,早去早回。”
人群挤挤,女男老幼都有,恍若当日扬州百姓送行。平南琴心下震动。
早些时候就听说郑清容在扬州极得民心,现在才来京城没多久,京城的百姓便如此爱戴。
一个人的品行或许还可以装一装,但百姓的尊崇是断然装不出来的,钱买不到,权或许压得住,但绝对没有这般真心。不得不说,她郑清容真的很有本事。
“必不负诸位乡亲众望。"在百姓们的送别声里,郑清容扬声施礼道。本来打算整队出发,一转头却看见一人站在高处。这个月份是天已经有些热了,但那人裹着披风,脸色苍白,好似随时会被风吹散一样。
是庄若虚。
他竞然也来送自己了,即使没有靠近,但站在高处更能看得远,看得长。郑清容挥了挥手里的鸢尾花,算是跟他打招呼。庄若虚看到她的动作,也晃了晃手里的箫。纵然没说话,但郑清容明白他的意思,这是等她回来的意思。昨日他说过的,等她回来,以箫相迎,奏一曲《贺君归》。郑清容颔首表示知道了,招呼一众人上马的上马,进马车的进马车。队伍驶出城门,渐行渐远。
庄若虚握着手里的一管玉箫,仍不愿离去,目光追随出使队伍,直到看不见人影。
“关山迢递,望君保重。”
本来准备了两辆马车,郑清容一辆,平南琴一辆。不过郑清容不习惯马车,总觉得坐在里面束缚得很,于是跟燕长风要了一匹马,打马和燕长风走在队伍前面。
空置下来的马车郑清容也没剔掉,带着一起走,路上也能打个掩护。她一走,礼宾院的霍羽算是醒来了。
因为新城相比他之前控制风云的地方都要远,是以之前那一舞很是伤神,他昏睡了一天一夜才算是缓过劲来。
不过饶是缓过来了,他还是觉得疲惫得很,浑身没什么力气。霍羽想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