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动,如今怎么主动饮酒了?
“不让碰?"独孤嬴猛地捏住谢晏辞的下巴,掰正他的脸,迫使他看向自己,“我偏要。”
这世上就没有她得不到的东西。
将人按在脚下,独孤赢去剥他身上的衣服。“放开我。"谢晏辞羞愤不已,剧烈挣扎,奈何手脚被绑着,怎么也动不了。上身衣衫尽褪,独孤嬴没有在他胸前看见熟悉的物件,眉眼顿时生了寒。让他好好戴着的,不许取下来,没想到还是这么不听话。真是个养不熟的。
独孤赢心下不爽,当下狠狠掐了他一把。
谢晏辞呼吸急促,唇齿间溢出轻哼。
没了衣服遮挡,冷风从帘子缝隙灌入,谢晏辞瑟缩了一下,但更多的是羞耻。
痛和痒夹杂在一起,奇妙的感觉从胸前蔓延,脊骨都在发麻,他的大脑在拒绝,身体却似乎很喜欢这种感觉,甚至挺·立着主动贴上她,想要她再多触碰触碰自己。
他一定是疯了。
谢晏辞咬了咬舌尖,让自己清醒些,头用力地撞向独孤赢。原本是冲着她的鼻尖去的,只是喝了酒,失了准头,刚起来便被她踩了回去,反而撞上了她的小腿。
独孤嬴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不听话的人就该被好好教训。”原本只是想逗逗他,想着这么多年未见,突然换了一张脸出现,看看他的反应如何,但现在她是真怒了。
压着人背过身去,独孤嬴抽出谢晏辞发冠上的簪子。没了簪子固定,墨发瞬间倾泻而下,遮住了眉眼,谢晏辞看不清身前的人。只能感受到冰冷的簪头挑开了他身下的衣裳,顺着他的尾椎一路向下,她的气息铺天盖地席卷而来,让他不自觉地战栗。紧接着谢晏辞呼吸一窒,脚背绷直,唇齿间溢出不似自己的闷哼。簪子怎么可以放在那里?
簪头雕了青鱼衔珠,他甚至能感受得到具体的形状,鱼嘴里的珠子磨着他的深处,奇异酥麻一片。
他想要忽视这种不适,但越想忽视,那种感觉越清晰,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他的意识,甚至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受到。耻辱、羞愤、疼痛,所有情绪交织,眼泪不受控地掉出眼眶,谢晏辞伏在马车上,低低地啜泣起来。
独孤赢强行掰过他的脸。
又不是第一次,有什么好哭的?
然而当她看见他眉心那一点红渐渐淡去,最后什么都不剩下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
似乎好像大概认错人了。
他眉心的那一点红不是什么描上去的妆容,而是守贞砂。他也不是谢瑞亭。
仔细端详起这张酷似谢瑞亭的脸,独孤嬴想了半天才记起来。他是谢晏辞。
他这眉心的守贞砂还是她当初给点上去的。难怪她说他方才怎么这般青涩,原来还真是第一次。独孤赢没忍住笑了。
她刚回来,老天就给她开了个玩笑。
多年前在她身下的人还是谢瑞亭,如今变成了他的儿子谢晏辞。谁能想到昔日那个才到她侧腰的小孩竞然长成了这般玉树临风的模样?都和谢瑞亭差不多了,以至于她都有些恍惚了。谢晏辞泪眼蒙陇地看着她,身下的异样让他久久回不过神,可是当他触及到她脸上的那抹笑容时,泪意顿止,一时间晃了神。这笑容,和柳二小姐好像。
柳二小姐笑起来的时候也会像这样眉梢眼角都带上恰到好处的不屑,仿佛所有东西在她眼里都不算什么,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他到现在还记得当初第一次看到柳二小姐笑,无所顾忌,傲视天下。只那一眼,他就再也看不见其他人。
二小姐,是你回来了吗?
这张脸不是柳二小姐的脸,但这笑容却是柳二小姐的笑。谢晏辞有意试探,躬起身子就要撞开她。
下一刻,独孤嬴掐着他的脖子把他压了回去。昔日他看到过柳二小姐是如何驯服谢瑞亭的,这招式是她最常用的。没错,是二小姐,她回来了,她终于回来了。泪水决堤,谢晏辞无声而哭。
他就知道生魂引可以把她带回来,他等到她了,她回来了。欣喜和惊诧错杂在一起,谢晏辞不知道要怎么表达此刻的心情,唯有哭一场才能填补这跨度多年的失而复得。
“有什么好哭的?又没少块肉。"独孤嬴道。谢晏辞凝着她,无疑这张脸是陌生的,但他可以确定,她就是柳二小姐。独孤赢对上他的视线,挑了挑眉:“知不知道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是要被罚的。”
说罢,独孤赢掐着他的腰将他抵在马车壁上。既然都做了,那不妨做得彻底些,她向来敢作敢当,可从来不怕这些是是非非的。
随着她的动作深入,谢晏辞梗直了脖子,额角青筋暴起,冷汗涔涔。但他并没有因为疼痛而逃避,而是开始试着迎合她。明明之前是他先遇见她的,最后得她青眼的却是谢瑞亭。现在老天再次让他遇见她,他再也不要把机会让给别人。独孤赢不料他会如此。
怎么突然变得温顺了?她不喜欢温顺的羔羊,这会让她觉得索然无味,她更喜欢有胆子挑衅她的,比如之前的谢瑞亭。解开他身上的束缚,独孤嬴以为能看到他的反抗。然而对方不仅没有反抗,反而缠了上来,极尽讨好。这就没意思了。
独孤嬴挥手丢开他,像是丢垃圾一样:“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