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的笑容不变:“想死在你身下,我们把盒子里的那些东西都试一遍可好?”
郑清容呵呵,抬腿就走。
霍羽趴在池边对她喊:“吃干抹净就走?你不抱抱我哄哄我的吗?我抱抢你也行啊!”
他这话一出口,郑清容走得更快了。
几乎是她刚走,霍羽就转头吐出一口血来,疼得五官扭曲,难辨情绪。丹田处的内力不断暴走,横冲直撞,切断了两处经脉,他都快压不住了,连点几处大穴,自废了七成武功才算是平息下来。疼痛袭来,霍羽缓了许久,好一会儿才抹了嘴角血迹,哈哈一笑。还好,那些荤话逼走了她,她没看见自己此刻狼狈的样子,她要是再多待片刻,他就撑不住了。
蛊毒刚解,这是最好逆转同心蛊的时机。
早知道逆转同心蛊这么伤人,他当初就该把子蛊下在自己身上。好在现在子蛊已经到他身上了,母蛊随她而去。从今往后,他的命就是她的了。
抚上自己的唇,霍羽没忍住又是一阵轻笑。虽然唇破了,但是她的气息还在上面,如此美妙的滋味,要不是他压不住同心蛊了,真想缠着她继续。
回到小院,郑清容重新换了身干净衣服。
陆明阜看到她带着血色的唇角,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贴心地用干净巾帕为她擦去:“霍羽桀骜,夫人辛苦。”
郑清容看了一眼巾帕上的血,那都是霍羽的,沉声道:“他就是欠的,非得揍一顿才老实。”
哪怕是女男情爱这种事,他也是欠欠的。
但是不得不说,霍羽似乎天生就适合这种暴·力见血的方式对待。在浴池里的时候,她还以为他没气了,特意停下来一会儿看看他怎么样了,结果他不满她的停顿,不要命地追上来让她继续,甚至主动咬破他的舌尖,引着她深入。
“既然往后都是一家人了,相信他不会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陆明阜道。“他要是敢,看我打不死他。“郑清容不想再提霍羽,翻身上榻,“困了,睡觉。”
本来睡得好好的,大半夜被你踩到我了叫去,真是只有他闲得慌。次日
郑清容刚到礼宾院,就得知一个消息一一独孤嬴要去九罗溪挖柳闻柳二小姐的坟。
理由是昨晚柳二小姐的鬼魂跑来吓她,她要把人挖出来鞭尸。对于这个消息,郑清容表示还得是她小姨,狠起来自己的坟都挖。屈如柏和翁自山听到独孤嬴要去挖坟,被吓了一跳,连忙让人去告诉皇帝。怎么说柳闻柳二小姐也是先皇后的妹妹,这坟可不是能随便挖的。但是姜立听了后沉默了一会儿,只说让独孤赢自便。郑清容并不意外,如今这个局势,姜立不同意也得同意。而且柳闻小姨做得越嚣张越过分,东瞿和北厉才不会在这个时候对上,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维持平衡了。
皇帝都同意了,屈如柏跟翁自山只能由着独孤赢。是以当天上午,独孤嬴就带着人去了九罗溪,只是刚铲倒墓碑,坟包还没怎么动呢,谢瑞亭就着急忙慌地来了。
看着他脸上的慌张神色,独孤嬴勾了勾唇。还以为他能有多镇定,原来也不过如此,昨晚不来找她,今日还不是来了。自己不乖,非得她用手段才行。
坐在摆放在坟墓旁的软椅上,独孤嬴指着谢瑞亭笑问:“谢祭酒阻拦我挖坟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想亲自挖?这有何难,来人,给谢祭酒递一把铲子。”说着,便有人给谢瑞亭奉上。
谢瑞亭挥开那把铲子,因为愤怒而双眼通红:“王姬,莫要欺人太甚。昨日辱他也就罢了,今日来辱柳闻,她怎么敢的?“欺人太甚?这还不算太甚哦!“独孤嬴晃了晃手指,嗤笑一声,下令道,″给我挖。”
一声出,锄头铲子又动了起来,叮呤当哪开始翻土刨坟。谢瑞亭撞开最前面挥铲子的那个人,冲独孤赢怒喝:“你到底怎么样才肯收手?”
国子监的谢祭酒一向是温和的,待人接物在情在理,在场的人都没见过他这般失态,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好在独孤赢也不打算让他们反应,挥退身边一众人,独孤赢只留她和他在场,瞥了一眼双目赤红的谢瑞亭,她道:“跪下。”谢瑞亭没动,充耳不闻。
独孤赢对他这份倔强表示很欣赏:“不跪?那我让墓主人替你跪。”几乎是话音刚落,谢瑞亭就撩开袍子,直直跪下。地上有碎石,膝盖撞到上面时甚至能听到细碎的声响,但他却恍若未觉。独孤赢呵了一声,捏住他的下巴:“我倒不知谢祭酒的膝下这么金贵,让你下跪你都心不甘情不愿的,知道你错在哪里吗?”谢瑞亭不答,独孤嬴直接扬手给了他一耳光:“说话。”耳边嗡嗡作响,唇角也溢出一丝血来,谢瑞亭依旧跪得笔直:“王姬有什么怨恨冲我来就是,不要牵连旁人。”
“这墓主人你倒是护得紧,她是你什么人?“独孤嬴明知故问。谢瑞亭再次陷入沉默。
独孤赢也不惯着他,一脚将他踹到了地上:“不听话和不回话,这就是你的错。”
谢瑞亭想起身,独孤嬴踩着他的脸压到墓碑上:“昨天那颗珠子是墓主人给你的吧,她知道你把它放到了那里吗?”听到她提起那颗珠子,谢瑞亭浑身止不住地颤抖。他把珠子洗干净了,没有让它受到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