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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2 / 3)

家的长房嫡子嫡孙,又是才名远播的状元郎,沈砚无疑是被内定的下一任家主。所谓非翰林不入阁,明显对他给予厚望的沈家族人自是不会允他外调,只会让其在翰林院步步高升,走内阁的路数。“来今昭,喝酒!祝咱俩日后官途顺遂,事事顺心,一切安泰!”“来共饮,一祝你我二人友谊似海,二祝吾等前程似锦再无坎途!”两人碰杯,饮尽,心中皆畅快许多。

“咱俩得多聚聚,多吃几回酒,毕竟聚一回少一回了。”鹿衡玉唏嘘的说道,这会倒是心生了些临别的不舍来。陈今昭不以为意道,“外放之后又不是见不着面了,咱又不是地方武官非令不得出管辖之地。虽说出辖地拜访同僚,程序稍有繁琐,但朝廷又不是不允,在政务闲暇之时,你我还何愁无相见吃酒之时。”鹿衡玉一听,确是这个道理,不由又欢喜起来。“说的也是!再说,指不定届时任期满,你我二人还会再聚京中为官呢。”这话一出,两人皆倒抽口气。

鹿衡玉连拍两下嘴巴,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说出如此不吉利的话来。陈今昭苦着脸,“我可真是不想再回来了。”鹿衡玉也苦了脸,“我也是。”

京官的苦,他们二人是一点也不想再吃了。“来,咱们不提这个了,说点好听的罢。”“那成,今昭你知道吗,那个罗行舟又在写文章骂人了!”陈今昭一听就要炸毛,“他又在骂我什么!”鹿衡玉给她个唏嘘眼神,“他这回可将你骂出花来了,骂你沐猴而冠、鲜廉寡耻,还骂你桀犬吠尧、鸠形鹄面,骂你是庸奴、竖儒,是老饕、伧父,总之,文章里骂的很难听。”

当然也骂他了,只不过骂他是捎带的。

陈今昭气得两眼发黑,指着自个的脸,“我是鸠形鹄面,他那獐头鼠目算什么!”

鹿衡玉脱口而出:“土拨鼠呗。”

说完,自己先忍不住哈哈笑了。

他都不知道陈今昭哪来这么多怪话,当初听对方切齿骂出声时,他都差点笑瘫了去。

此刻她也气极反笑了。说来也非她以貌取人,非要取个别称来骂人,实在是那罗行舟太可恨了。

说来也是平帝惹下的祸端,当年殿试时候,罗行舟的成绩本该排在一甲第二名的,奈何平帝神来一笔,他就由第二名生生向后移了两名,成了第四名传脱自此他们的梁子就结下了。

但关键是,不知他这脑中是何等构造,自此一事后,却是不恨榜眼恨探花。这两年来,他几乎月月不间断的写文章骂她,都快将她骂出花来了,还每斯文章都不重样,也是让人服气。

甚至为了将她的′恶名'广而传之,对方甚至还自费结集镌版,也算另类的财大气粗了。

这些年提起此人她就咬牙切齿,长得丑,骂人的花样还多,他既能做初一就休怪她做十五,他能骂人,当她就不会吗?陈今昭抚胸冷笑,心道是时候再找个机会偶遇下对方了。每回见她,那罗行舟必忍不得的要上来含沙射影的挑衅一番,每每此时,只要她就轻飘飘吐出三字,必能让其当场暴走。百试百灵。

接下来,两人边碰杯吃酒边东一句西一句的闲扯,不知怎么说起东偏殿那群西北文臣来,鹿衡玉就提醒了她几句。

“那群西北来的文官可不比阿塔海那群武官的单根筋,他们花花肠子多得很,你日后若见了,可千万躲远些。”

那群文臣她接触不多,闻言就不免好奇问了句,“如何说?”鹿衡玉又夹口菜吃下,鄙薄哼了声,“你是没见到他们放浪形骸的模样,以那叫江莫为首的西北文官们,都快成了几大胡同的常客了。听闻他们荤素不忌,今日踏青楼明日入楚馆,很是放意肆志不说,还大放厥词表示这是仿效京中文官贵人们的名士风流。”

说着,恨恨道,“咱京官的名声都让他们给败坏了。”陈今昭也挺吃惊,虽未曾与那些人接触,但几次远远望去,瞧那群人都挺谦逊文雅的啊,怎料私下竟是这么个情况。“那,公孙先生他不管管吗?”

“呵,听闻那江莫可是那位先生的心头肉,这点私德之事大抵人家并不看在眼里。指不定会认为,弟子在西北苦寒地苦了那般久,如今放纵些也是无关痛痒的。“鹿衡玉再次提醒,“所以私下见了他们,你千万要远着些,他们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陈今昭颔首表示明白,对于这等放荡不羁之人,自己从来都是敬而远之。两人又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谈了会,这会酒已过几旬,都多少有些醉意了。陈今昭眼见对方面浮怨气,似又到了醉酒后要大吐苦水的时候,刚想叫停散席各回各家去,却冷不丁听对方提起了那日的事。“今昭你是不知,就那日,你归家晚的那日,我可是得了上头好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原因你绝对想不到,呵,上头竞是觉得我那衣袍上的熏香熏着人了!”

鹿衡玉哀嚎了声,“我那特意花重金购的西域异香啊,哪里就熏人呢?今昭你说说,那熏香可就那般难闻了?”

一想到那日,陈今昭心口就似堵了什么,上不来又下不去。极力忽略这种感觉,端了酒盏饮了口,她笑道,“怎么会啊,那香馨烈殊异,我就挺闻得惯的。”

“是吧,是吧,当初我一闻这香就惊闻天人的!”“不必去多想,那位……当初也嫌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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