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三遍,连江念棠住的院子都被他翻了底朝天,就差掘地三尺。
威逼利诱,软硬兼施,能想的招他通通都施展了。真是见了鬼。
这位名不见经传的江皇后实在厉害,能将这个人藏得滴水不漏,在几百号人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
若不是碍于身份,他都想去请教一番这般出神入化的隐匿方法。“你是无能,是该死。等过下去领二十仗。”赵明斐端起茶盏抿了口,沉声道:“将所有审问的口供呈上来,另外,去把江盈丹秘密提进宫,朕亲自审。”
严珩一领命。
殿外杖击的声音响起,赵明斐从拿起案边丑陋的木簪。指腹寸寸抚过簪身的牙印,来回摩挲,回味这几日的放纵,忽又拧起眉来。她宁肯被他百般折磨也不肯透出他的半点口风,这么处心积虑护着他,着实让人恨得牙痒痒。
赵明斐偏就不信,这世上有他找不出的人。等找到那劳什子期,先不着急杀他。
他要让江念棠看清楚,这个男人在面对皇权,面对生死时露出的丑陋嘴脸,她心心念念的人有多么不堪。
届时她就会为自己曾经的愚蠢悔恨痛哭。
那也没用,他绝不会原谅她。
黄昏日落,余晖撞进御书房,在御案前止住脚步。赵明斐坐在阴影里,双手交叠撑在案几上闭目沉思。左思躬身上前小心问:“陛下,晚膳是否照旧?”自从那夜陛下重入长明宫,每日都要皇后作陪用膳。赵明斐嗯了声。
就在左思退下去安排时,御座上的九五之尊开口。“让御膳房炖一锅参汤备着。”
每每问到一半,她受不住晕了过去,今晚可没这么好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