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得满满当当,她们一点缝也插不进,让人又气又妒。
顾焱还想问什么,可又怕严珩一起疑心,于是附和道:“侯爷言之有理。”严珩一看他言不由衷的模样,心里气不打一处来,觉得他打听这些事儿有些自不量力。
就算赵明斐对江念棠不好,顾焱又能怎么样,总不会异想天开带着江念棠私奔吧。
两人并肩往车队靠近,一路无言。
顾焱往御辇的方向去,严珩一看着他萧瑟的背影,心里忽然不是滋味,觉得赵明斐对他太残忍了些。
他知道马车里会发生什么事,顾焱也清楚。严珩一回想起上次在马车边等候的窘态,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斗胆让赵明斐收回成命,让顾焱远离那座华贵的马车。马车里,窗牖开了一个缝,明黄色车帘被迎面的风吹到空中,好像随时会被吹散。
江念棠靠在窗边的车壁上,光洁的肩头泛着诱人的红晕,两条如白练般的长腿悬于空中。
耳边有碾过泥路的车轮声,有马儿不耐的喷息声,还有佩剑敲击在马鞍旁的叮咚响,它们清晰地宛如在江念棠眼前。事实上也如此。
江念棠不知道赵明斐要做什么,只努力地抱住他的脖颈,生怕自己掉下去。可赵明斐却好似怕她掉不下去,力道逐渐加大。江念棠双手腾不出空捂住口鼻,为了抑住喉间的泣音,不得不咬在赵明斐的肩上。
嘶~
赵明斐倒吸一口凉气,缓过神后哑声笑道:“乖乖,你可真带劲儿。”疼痛没能让他停下来,反而愈发激狂。
但无论他如何作弄她,江念棠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更不敢剧烈挣扎。这扇窗口离顾焱实在是太近了。
慢慢地,江念棠不仅是肩头,浑身肌肤都变成粉色,深红,又在不同的地方凝成一小块一小块的青紫。
她眼前忽地白光闪烁,全身的力气被浪潮抽干时听见赵明斐问她。“我是谁?”
江念棠眼神迷茫看向他。
赵明斐咬住她湿润的耳垂,恶狠狠道:“快说。”江念棠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赵明斐满意,改为含吮。
江念棠没有弄混他和顾焱,这点令他心中的妒火略微平复。这段时日无论他提出想尝试什么羞耻难堪的姿势,江念棠都十分配合,甚至说得上主动。
她努力放松,曲意迎合,讨好他,取悦他,只求他不要不依不饶折腾太过分。
赵明斐欣喜江念棠的变化,以为她终于相通要好好跟他过日子。谁知上一次两人在欢好时察觉她的目光一直死死盯着窗前的帷幔,身体僵硬如顽石,又颤抖如巨浪中的孤舟。
他起身查看,原来是帘子没有拉好,漏了一指宽的缝。透过缝隙,他看见了马车外的人影。
赵明斐顿时明白过来她在怕什么,脸色铁青。这种时候,江念棠的心里竞然还想着别的男人。赵明斐返回榻上,自是好好出了一番胸口的恶气。她不是怕他听见吗?
堵不如疏,他愿意帮她克服心心理障碍,于是便有了今天的刻意为之。一次害怕,二次紧张,三次,四次…她就会逐渐习惯。江念棠察觉出赵明斐此时心情不错,还以为可以结束了,谁知还不等剧烈起伏的胸口平复下来,她又重新被卷入新一轮的浪潮。疲惫到体力不支,即将倒下去时,赵明斐终于把她抱离窗边。床榻上,她无力地趴伏在汗淋淋的胸膛上,急促地吸气,像一条濒死的鱼般瘫软。
赵明斐轻拍她的后腰,双手强行支起她上身,眼神示意她继续。江念棠求饶:“我累了,下次行不行?”
赵明斐的指尖挑起落在腰侧濡湿的发,放在唇边吻了吻,抬眼看她娇软可怜的模样,恶劣笑道:“我还有点力气,不如再过去试试?”眼睛看向窗牖,似乎下一刻就要抱起她走过去。江念棠呼吸骤停,想也不想按下他抬高的肩,绝望反口:“你躺下,我还行。”
赵明斐弯着眼睛,藏住眸底的冷寒,双手虎口鼓励似地扶上她两侧腰线,拇指在细腻的雪肌上缓缓摩挲,暖昧暗示她。江念棠深吸了口气,满足他看不见底的欲/望。两人平躺相依,赵明斐望着顶帐的麒麟送子的图样出神,突然问:“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江念棠累到无法思考问题。
赵明斐自言自语道:“都可以,你生的我都喜欢。”他侧过身,手放在枕边人平坦的小腹上,黑眸盯着江念棠倦怠的面容哑声道:“你不会不想生我的孩子吧?”
赵明斐自己也没有察觉出语气中的紧张。
江念棠疲软的神经因他这句话瞬间绷直,“当然。”为了增加这句话的可信度,江念棠的掌心盖在赵明斐的手背上,与他一同感受腹部微弱的起伏。
赵明斐反手扣住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握。他心满意足闭上眼:“睡吧。”
天刚蒙蒙亮赵明斐便醒了,他侧头瞄了眼江念棠沉睡的面容,动作轻柔翻身下榻。
随意披了件外衫坐在书案前翻阅奏折,提笔朱批,等去沾墨时发现碟中朱砂只剩一层底。
赵明斐眉头微拧,他记得昨日才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