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他们也不敢耍赖。
甜腻的桂圆肉最后落到江念棠的嘴里。
龙凤胎的姐姐指着江念棠大叫道:“堂哥不讲道义,婶婶分明没有回答。”赵明斐目光漆黑,眉眼含笑看向江念棠:“念念快说,不然我要被扣上不公平的帽子了。”
江念棠垂眸,口腔里黏腻的甜卡在喉咙里,她笑着接了那句"又岂在朝朝暮暮。”
赵明斐又往她嘴里塞了一颗花生,一颗红枣,又替她倒了一杯莲子茶。恭王妃看出来他隐晦的用意,打趣道:“看来陛下想当父亲了,只是暗示娘娘的方式忒含蓄了些。”
江念棠这才反应过来赵明斐给他吃的东西是什么意思,耳根子登时烫得火辣辣的,脸颊比燃着的炭还红。
赵明斐一点没有被戳穿心思的尴尬,哈哈一笑:“恭王妃聪慧,以后多进宫陪念念说说话,顺便带上这两个小东西热闹热闹。”恭王妃瞬间领悟赵明斐的意思,想要让江念棠多跟孩子接触。“要我说求子还是慈恩寺最灵。“恭王妃让人把东西拿过来:“这尊玉观音是我当年怀他们两人去慈恩寺求的,今日送给陛下和娘娘,盼你们能早日传出好消息。”
赵明斐笑着承了情,让左思从库房里挑几样适合幼童的物件送来。“择日不如撞日,我们明日就去。“赵明斐握上江念棠又软又暖的手,清晰感受到她瞬间僵了一下。
他唇角高高扬起,眼里却没有笑意:“听说皇后以前常去慈恩寺祈福,相比对那里很熟悉。”
江念棠脸上的笑几乎要挂不住,她心知这是句再寻常不过的话,赵明斐也绝不知道她与顾焱的过往,可沾上“慈恩寺"三个字,她毫无理由方寸大乱起来。她被他阴晴不定的性子弄得现在草木皆兵,杯弓蛇影。“许久没去了。"江念棠轻抿唇角,憋出这么一句似是而非的话,不说熟悉,也不说不熟悉,可进可退。
赵明斐没再接话,江念棠暗自松了口气。
恭王妃从长明宫出来时大雪还没有停,临近深冬,雪愈发猛烈,前方视线被鹅毛飘雪挡住,一不小心撞到了人。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宫婢跪在大雪中,身子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得可怜。
“罢了,雪大路滑,下次注意些。“恭王妃没在意这个小插曲,兀自带着两个孩子离开。
宫婢等人走远后才缓缓站起来,眯着眼目送远去的恭王妃,脸上毫无惧意。恭王妃回府更衣时从怀里掉下一张纸条,捡起来看清上面的字后,全身瞬间被抽干力气,眼里闪过震惊,不可置信,最后化作难以抑制的惊喜。“快、快去叫王爷回府,就说我病了。“恭王妃被贴身婢女搀扶着,颤着手攥紧指尖的纸条。
她的眼睛一直盯着上面的字,生怕这是自己的一场梦。恭王接到妻子生病的消息急急忙忙回府,气喘吁吁跑到恭王妃的厢房。一贯清冷沉稳的妻子眼眶通红,低头出神地凝视掌中之物,她听见响动猛然抬起了头。
“王爷……“她一开口就是哭腔,但恭王依稀听出哭声里难以抑制的激动与狂吕。
“怎么了?”
恭王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妻子身边,双手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衍儿没死……“恭王妃展开手中的纸条递到恭王眼前,喜极而泣道:“我们的孩子没死。”
恭王看着纸条里的字,瞳孔震动,与恭王妃一同颤抖起来。纸条上写着当年接生后的死婴并非恭王长子,而是从外面买来的,真正的恭王长子被秘密送了出去。
“是江太后的字迹,她当年留了后手。”
大
赵明斐与江念棠微服出行,只带了一队人马在休沐日轻装出宫。江念棠在途中借机偷偷看了一眼,顾焱不在其中。心里紧绷的弦悄然松了几许。
慈恩寺与她而言是个很特别的地方,那里几乎承载了她与顾焱全部的回忆,被她小心翼翼的珍藏起来。
她一点也不想和赵明斐去慈恩寺求子,反正求了也是白求,还好顾焱不在,不然她心里实在难堪。
赵明斐是专门不让顾焱跟来的。
从恭王妃询问顾焱的名字开始,再到恭王指定找顾焱练剑,练完之后顺势跟他要人,赵明斐隐隐觉得哪里出了问题,但经过调查又否定了他的猜测。他看得出来恭王对顾焱的欣赏,言语之间都是想要将顾焱带回军中历练培养。
今日若换作其他人,赵明斐欣然同意,或者顾焱与江念棠毫无关系,他亦会成人之美,绝不阻拦他的青云之路。
抛开个人恩怨,赵明斐也觉得顾焱是个能做事的人,他踏实努力,进退有度,重要的是嘴严。
但他们之间的恩怨是夺妻之恨,他不信顾焱能毫无芥蒂替他卖命,就像他也绝不能说服自己他和江念棠之间早已过去。顾焱必须死。
恭王如果带走他,自己想要再对他动手就会变得非常麻烦,所以今日他离宫,给顾焱一个自投罗网的机会。
顾焱这些天一直在想方设法打听长明宫的事,但困难重重。他不肯放弃,终于找到曾经在宫内当差过的一个宫女,现在被贬到西巷口做杂役。
正好今日他休沐,在做好万全准备后,顾焱天一黑就穿上夜行衣,遮住面容潜入西巷囗。
这里曾是赵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