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颤抖的手覆住赵明斐的手背,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的笑:“明斐,你的手好凉,我们一起去火炉边暖暖好不好。”赵明斐抿了抿唇角,松开手里的力道。
江念棠还以为逃过一劫,下一瞬,她被打横抱起,身体悬空。两人之间的距离陡然拉近,江念棠猝不及防对上他的眼睛。赵明斐一动不动地凝视她,目光渐渐深沉,散发着迫人的戾气。江念棠心底发怵,她清楚自己刚才的表现有多不对劲,但她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这间屋子在她心里是一处特别的存在,见证过他们所有的过往与感情。江念棠猝然对他的唯我独尊生出一股恨意。赵明斐不请自入,强行闯进来,霸占属于顾焱的地方,简直是个强盗。心里不满,面上不免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三分厌恶。赵明斐原本就因为江念棠对这处展露出异样的情愫而心生怒意。他冷眼观察了她很久,想从她脸上找到一丝对她和顾焱过去的释然与放手,却只看见她眼底小心翼翼流露的怀念和不舍。赵明斐的瞳仁几乎要被怒火挤成一条竖线。当着他的面就敢怀念旧情人,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她又是如何对顾焱日日牵肠挂肚,魂牵梦萦。
仅是想想,他浑身沸腾的血液就能活活烧死她。故而在瞥见江念棠憎恨的眼神时,他脑袋中那根名为理智的线翁的一声炸了。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她是他的妻。
赵明斐胸膛剧烈起伏,似有什么东西拧着,扭着,迫切需要发泄出来。他看着江念棠冷淡疏离又惊惧难安的面容,勾起一个冷笑。没关系,他会让她清楚的。
他调转脚步走到墙角床榻,将怀里的人放上去,手伸向她颈间的斗篷细带。江念棠意识到他要做什么,脸上血色尽失,哆嗦着挣扎,双手拍打他,双脚踢开他。
“不、不要再这里。"她仓皇逃窜,极力躲避赵明斐的魔掌。然而她弱小的力量与赵明斐相比宛如鸡蛋碰石头,不消几个来回,江念棠就被捉到他身下。
“你躲什么?"赵明斐屈膝入榻,双臂如铁钳一般困住江念棠腰身两侧,牢牢把人钉在灰褐色卧单上。
他声音含着笑,眸光却凝着冰。
江念棠仰面扫视熟悉的环境,又惊恐,又难堪地恳求他:“我们回去好不好。明斐,我们回去,回去……
她一声声唤着他的名字,企图让他心软。
江念棠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这里不行!
她完全不能接受在这间屋子,这张床榻上和赵明斐做这种事。这处承载了她与顾焱最美好的过去,像一块瑰宝,是她拥有过最美好的东西。
她不想,也不允许被人毁掉。
“求你,明斐……"江念棠咬牙用尽全身的力气,试图挣脱他的桎梏,“明斐,明斐,不要……回宫,回宫你想怎么样都可以,不要在这里好不好……”她越是恳求,越是激发赵明斐心底的暴虐。他弯着眼睛,唇边漾开残忍的笑:“不好,我现在就想要。”不顾江念棠惊慌失措的哀求,赵明斐毫不留情一点一点渗入她。“阿!”
江念棠崩溃地哭出声,尖叫着,嘶吼着,也不管会不会有人听见,但即便她哭得嗓子哑了也没有让赵明斐有丝毫心软。他怎么可能心软。
江念棠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剧烈挣扎过,她惊恐排斥的眼神,她声嘶力竭的哭喊,无一不再告诉他,自己是个不受欢迎的第三者。她嫌恶他,抗拒他,不愿意他碰她一丝一毫,也不允许他触碰她美好的过去。
她和顾焱的过去。
意识到这一点,赵明斐双目似有血涌。
好啊,好得很。
他倒要看看,他能不能闯进去。
风雪肆虐,将院外的海棠枝干压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似乎再多一点积雪,就会将它压垮,压断。
江念棠的反抗在赵明斐的强势下分崩离析,一溃千里,到最后不得不放弃抵抗,被迫完全接纳他。
她双手捂住眼睛,掩面而泣,不愿接受她躺在顾焱的床榻上,被另一个男人占有的事实。
江念棠缩成一团,哭得整个人都在战栗,喉咙里发出模糊不清的颤音:″我恨你。”
赵明斐身体一紧,脸色阴沉如水。
他拉开两只被勒出红痕的细腕,逼迫江念棠露出泪流满面的脸。“恨我也好,恨比爱长久。”
赵明斐不允许她闭眼承/欢,厉声命令她睁开眼睛。他要让她看清楚,看明白,她的喜怒哀乐究竞被谁掌控。江念棠哭得鸣鸣咽咽,不肯面对现实,但终究抵不过他的心心狠手辣,疼痛让她不得不睁开通红的双眸。
赵明斐的嗓音夹杂着偏执狠厉的味道,“你该再恨我一点。”他再一次肆无忌惮地对她攻略城池,手段既狠且重,务必让江念棠忘不了今日今时。
等到一切结束,江念棠已经昏死过去。
既有累的,又有惊吓的。
赵明斐替她穿好衣衫,裹了大氅抱在怀里,大步踏出屋子,徒留满床狼藉。“烧了它。”
赵明斐对着空气淡淡吩咐了一句。
熊熊烈火凭空而起,烧退周围三尺白雪。
大
顾焱失魂落魄往回走,像个游魂一样穿梭在西巷口的密林里。手里的剑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