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的人了,你爱怎么跟他双宿双飞都行!你俩要是结婚了,我还能给你包个大红包!”岳千檀却莫名被激怒了:“你说得这么轻松,就是因为孩子不是你生是吧!你不知道试管很伤身体吗?”
她越说越恼怒,最后直接站了起来,指着齐深的鼻子骂道:“说了半天,为什么非要我生孩子!怎么不是你生!你去装个子宫,你生!只要你生,我现在立马就同意!"<7
齐深被她一通吼,愣是哑了火。
“要是我能生,我也不介意我生,"他期期艾艾地道,“但如果男人能生孩子,也许这种诅咒就不会只是传女不传男了。”“你快别跟我说话了,"岳千檀很心累,她重新坐了回去,挥手赶他,“我都说了我想一个人静静,你能不能离我远点。”“你们一下子跟我说了这么多事,难道还指望我今天就能做出决定吗?我现在最不想看见的人就是你,还想让我喜欢你,真是有够贱的!"4她说着就抱着膝盖,把脑袋埋在了胳膊里,一副不会再搭理任何人的模样。齐深稍有点尴尬,他最终叹了口气:“你记得去找医生给伤口上药,线还没拆呢,每三天要上一次药,要不然会感染。”他顿了一下,又道:“我待会儿还要跟其他人出去一趟,你找不着医生,就随便拉个人问…这里没信号,联不上网,你无聊了就去找齐枝枝,她和曲宁一块的,你要是不知道她们在哪,也可以随便拉个人问问,会有人给你指路的,但是不要跑出营地的范围,这边磁场很乱,我们又在频繁做实验,一不小心就可能再次误入矩阵。”
见岳千檀还是不搭理他,齐深犹豫了好半天,最后只能有些不甘心地离开了。
岳千檀闭着眼睛,她有点头疼,也不知道是之前在矩阵里留下的后遗症,还是刚刚看到的东西带来的冲击太大了。
那股熟悉又奇异的香气又幽幽地飘荡在了鼻尖,挥之不去,像紧贴在背上的恶鬼,让岳千檀莫名的恐惧着,又不可抑制地想发火。有风在身旁吹过,她猛地抬起头,近前一顶帐篷的帘子却突然被掀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从中走了出来。
那个人的大半张脸都被口罩遮着,一双漆黑的眼睛静静看向她,而那股香气也在此时达到了最大。
岳千檀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恐惧得甚至忘记了尖叫,她后仰着想逃,却一下子带着身下的折叠椅翻到,“砰"地一声摔了下去。她下意识伸手在地上一撑,一股尖锐的疼就从手腕处传了过来,立即让她出了一身冷汗,整个人也脸色苍白地往地上坠去。但在她彻底砸进地里之前,她的小臂却被人拉住了。李灵厌皱眉看着她贴着纱布的手腕,那里有丝丝血迹渗出,显然是伤口被扯到了。
岳千檀疼得嘴唇都有些发白了,但她还是挣扎着想离面前这个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远点,李灵厌却并没给她这个机会,他直接俯身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朝着身后的帐篷走去。
“你放开我!"岳千檀想尖叫,但声音出来后,却成了颤抖的哽咽。她实在太害怕了,尤其是在那股香气彻底包裹而来,将她环绕在其中后,她恐惧到每一根汗毛都立起来了。
紧接着,岳千檀只觉眼前一黑,是李灵厌抱着她走进了帐篷。帐篷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狭窄的空间里,放了张占据半壁江山的折叠床,旁边立了张折叠桌。
李灵厌垂眸看了她一眼,像是不能理解她到底怎么了。岳千檀刚被他放在折叠床边坐下,就张牙舞爪地想跑,李灵厌却一手紧攥着她的小臂,另一只手按住她的膝盖,将她稳稳固定住了。“你要对我做什么!"岳千檀带着哭腔慌乱地质问他。李灵厌却反问:“我能对你做什么?”
或许是他的语气太平淡了,岳千檀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冷静下来了,她抬头看着面前的人,脑子嗡嗡的,略有些茫然。李灵厌见她不闹了,就在她身旁单膝跪下,用一只手托平她的小臂,低头去看她手腕上溢出血的纱布。
他很快把旁边的背包拽了过来,又从里面取出了医用棉棒、碘伏和红霉素软膏,岳千檀这才意识到,他竟然是要给她上药。也是,也不知道她刚刚在怕什么,李灵厌怎么可能会突然害她呢?他如果真的对她图谋不轨,也不用等到现在,在矩阵的时候,俩人孤男寡女的,她又打不过他,他想对她做什么不行?
真是被吓傻了,不管他到底是什么,又有什么目的,他也不至于在这个时候突然发难的。
贴在手腕上的纱布被轻轻揭了下去,露出了缝在皮肤上的、狰狞蜿蜒的如蜈蚣爬行般的线。
纵横的线之间,是红肿的肉,而从那些缝合在一起的线里,还隐隐有血渗出。
李灵厌先是用棉签沾着碘伏,很细致地给她清洗伤口,这个过程比岳千檀想象得还要疼,本来就被扯到的伤口被沾湿后,疼痛更加明显了。擦了一会儿,就有一滴眼泪滴下来,砸在了李灵厌的手背上,他动作一顿,抬头看来,就看到了红着眼眶的岳千檀。岳千檀哭了,但也可能不是因为太疼了,她就是有点想哭,很莫名的,带着一些不安和恐惧。
李灵厌突然道:“对不起。”
“你道歉干嘛?"岳千檀用另一只手的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泪。“我把你弄疼了。”
岳千檀别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