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就被他们给挣开了!”
被勒着脖子的齐枝枝憋得脸都红了,她大骂道:“还不就是你,在那个什么黑刀身上用了好几倍的麻药!要不然也不会不够用!”齐深很是咬牙切齿:“你们趁着我们做矩阵实验的时候来偷袭,也不怕自己掉矩阵里出不来吗?”
“而且你们在对岳千檀做什么?“他看着岳清锦,眼神里充满了质疑,“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变的,岳千檀是你们岳家的女儿,你现在是要杀她吗?”“喂!“傅子意嚷嚷起来,“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吧,小师妹身上有奇怪的东西,锦姨是想把那个东西给弄走!”
“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不觉得好笑吗?“齐深冷眼看他,“就算真有东西附在她身上,也不是普通的一把匕首能解决的!你们分明就是想要她的命!”岳清锦没接言,她的目光从齐深身上扫过,又落在了曲宁身上,然后突然问道:“你就是齐旭扬收养的那个女孩?”“是又怎样?"曲宁怒道,“齐家和岳家都在调查那个东西,我们的目标明明是一样的,也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们这次是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就是想验证一个猜想,"岳清锦道,“在不久之前,我让傅子意联系齐枝枝,给她布置了一项盗取岳清容,也就是我姐姐的日记的任务。”她看了昏迷在一旁的齐旭扬一眼:“我一直都知道,我姐姐有一本日记留在我这位姐夫手里,我姐姐现在死了,那也算是她的遗物了,我这个当妹妹的想收回来也无可厚非吧,可我每次提出都被你们齐家人拒绝了,我才不得不使出这样的手段。”
“只是我想不明白,"岳清锦眼底的笑容很异样,“齐枝枝在接到我的指令后,只将这件事跟千檀说了,但为什么齐旭扬却提前将我姐姐的日记藏起来了,还放出了几本毫无意义的笔记作为烟雾弹。”“你在说什么?"齐深没听懂。
“我是想问,为什么千檀知道了的事,就好像齐旭扬也知道了似的,就像是他在她身上…安了一只眼睛……
话音落下的瞬间,岳清锦突然发难,她一脚踹在齐深的胸膛上,又把他怀里的岳千檀用力拽出,按在了地上。
齐深大惊,想跳起来反抗,傅子意却从身后扑来,制住了他,而岳清锦也在这时,又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匕首,毫不留情地向岳千檀的后脑扎去。冰冷坚硬的触感以锐不可当之势袭来,岳千檀只觉头皮一炸,一种强烈的疼痛感蔓延开来。
温热的血不停流淌,灌进了她的衣领,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后脑勺的头皮被匕首划开了。
岳千檀疼得四肢都开始发冷了,她真的觉得她要死了。难道真像齐深说的那样,其实被奇怪的东西代替的根本就是她小姨,她的目的是要杀了她?
意识在模糊地徘徊着,然后她就听到了惨叫声,并不是她发出来的,因为她早就疼得抿紧了唇。
那个声音来自……倒在一旁的齐旭扬。
她惊愕看去,就见齐旭扬猛地睁开了眼睛,而从他的太阳穴到嘴角,竞然出现了一道长长的血痕,像是要将他半张脸都划开似的。不,不对!
那根本不是齐旭扬的脸,因为齐旭扬的脸明明就在他身体的另一面,更准确来说,那张被划伤的脸,是从齐旭扬的后脑勺里长出来的!再仔细看去,岳千檀又发现,那也根本不是齐旭扬的脸,而是一张五官和她、和齐旭扬很相似的、男人的脸!
就像她当初在民宿的停车场,望见的那毛骨悚然的一眼!那张脸此时张开了嘴,发出尖叫,面皮也因痛苦而抽搐抖动着,看起来狰狞又滑稽。
没有太多停留,岳清锦又是一刀划了下来,齐旭扬后脑的那张脸上骤然间就又炸开一道血线。
好疼!岳千檀的眼泪都下来了,她咬紧牙关,攥紧拳头,疼得险些要昏过去了,更多的血涌了出来,那些伤口都是切实出现在她身上的。齐旭扬后脑上的那张脸也开始扭动,那薄薄的一层面皮,竟开始在他身上爬动,像是一只巨大的软虫子,转瞬就从齐旭扬的后脑勺,爬到了腰上,又移至了脚踝,迅速冲进了地里,消失不见了。
岳清锦眉头一跳,岳千檀都能清晰地感觉到她全身绷紧了,这还是岳清锦出现以来,第一次露出恐慌的情绪,她似乎在恐惧忌惮着什么。下一刻,哗啦一声水响,一片水迹滴落在了距离齐旭扬不远的地面上,一柄黑色的刀直直向下,刀刃没入土地三寸后,便好似扎进了什么柔软的物体里,鲜血顿时汩汨从泥土里冒出,染红了附近的地面。很莫名的,岳千檀竞觉得,那些涌出来的血,都是从她身体里流出来的,她也的确像有些失血过多了,晕得厉害。
李灵厌不知何时从水桶里出来了,他手持一柄黑曜石短刀,全身是水地立在血色的泥地里,回头向众人看来。
也不知道那么薄的一把石刀,他是怎么给完好无损地插进地里的。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曲宁微微张着嘴,很是吃惊;原本挣扎着的齐深也被骇住了。
齐枝枝连忙将囚住她的曲宁推开,几步跳到了岳清锦身后,满脸后怕。还是傅子意率先打破了沉默,他对着李灵厌竖起了大拇指,赞道:“不怪锦姨一直夸你,这都能站起来,是个人物!”李灵厌嘴唇动了动,似是说了一句话,但是他的声音太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