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做了,一来今晚可能已经被裴时叙打包扔出去了,再说,她的脸该往哪放?
“行,不说鬼故事。"孟思栀说,“昨晚我本来还挺担心,生怕你老人家一个不小心,就惹到你家那位,然后深夜被扔到外头。”冯意柠说:“实不相瞒,我也担心。”
“别纠结了,往日之事不可追。“孟思栀看这个小正经一脸纠结的模样,心下几分好笑,“反正他不找你算账,还怕什么。”冯意柠说:“还是来看策划案吧,今早刚调好发到我邮箱的。”孟思栀有意逗她:“不纠结了?”
冯意柠说:“老办法,失忆最管用。”
“………“孟思栀朝她比了个大拇指。
聊完工作,冯意柠跟孟思栀道别,回到家的时候,时间掐得正好,裴时叙刚从公司回来。
他们一同出发去冯家老宅,说是今晚一家人一起吃顿饭聚聚。迈巴赫一路驶进庭院里,馥郁花木开得正好,车窗半摇下,清风灌了进来,扬起几缕乌黑发丝,冯意柠抬手拍了一张树梢上的紫色碎花。停好车后,冯意柠说:"昨晚的事,无论怎样都要跟你说声抱歉。”在她彻底失忆之前,虽然不知道还有什么事,还是要该道歉。裴时叙口吻淡淡:“犯不着。”
冯意柠看男人这副不甚在意的模样,觉得那可能确实不是什么大事,这会总算放心下来。
“还是说,太太希望发生些什么?”
“?〃
随着裴时叙俯身而来,清冽的冷调气息迫近,冯意柠稍稍后仰了点。说话就说话,离得这么近做什么?
冯意柠不想让男人看出心里没底,直直回视过去:“你指的是,发生什么?″
“要亲、要抱。"裴时叙唇角微扯,“不是太太惯用的法子么。”冯意柠脸颊微热,曾经不好的回忆袭击了她:“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老公,这是想秋后算账?”
这话说完。
冯意柠看到男人淡瞥了她眼,又俯身离得近了些。刚想开口,这时听到车窗被敲了敲。
冯意柠回头望去,见到站在窗外的商窈杏,一脸审视的神情,红唇却扬起:“原来在忙着秀恩爱,都在等着你们呢。”冯意柠笑了笑:“知道了,小嫂嫂。”
“我去里头等你。”
商窈杏走后,冯意柠发现男人早就施施然起身,与此同时,身上的安全带被解开。
裴时叙察觉到这姑娘探来的目光:“想说什么?”冯意柠问:“所以你刚刚突然离得近,是看到小嫂嫂走来?”然后故意贡献了一场为妻子解安全带的恩爱场面。裴时叙只瞥来眼。
意味很明显一一不然?
冯意柠由衷地说:“敬佩您的敬业。”
晚宴上,冯承安看着大儿子给媳妇儿剥虾,女婿给小女儿剥蟹黄,冯亦清和齐馥仪对视一眼,掩唇偷笑。
在座吃得差不多了,冯意柠坐在齐馥仪身边,陪着母亲沙发边坐着。冯承安看了看自家二女儿一眼,清了清嗓子:“趁着大家今天都在,我有件事要跟大家商量,我给清清谈了门婚事,对方样貌性子都不错,门当户对。”冯意柠有些诧异地抬眼。
她说父亲怎么突然说要家宴聚聚,原是为着这事儿。齐馥仪竞然也不知情:“是谁?”
冯承安说:“你见过,薄家二儿子。”
商窈查开口问:“就是那个大儿子不继承家业,去当了机长的那个薄家吗?”
这事儿冯意柠也知道,那人选就是那位无疑了。齐馥仪微皱眉头,忧心忡忡地说:“可那孩子的绯闻不少,长得又惹眼,不知道多少姑娘上赶着扑上去。”
冯承安说:“蔺舟这些事,我都到处问清楚了,都是道听途说,清清瞧着性子柔,其实有主见,优柔寡断、瞻前顾后的人不适合她,蔺舟有决断,我觉得适合。”
齐馥仪听得懂丈夫的言下之意,郁家那小子这些年待清清的好,她看在眼里,只是心思太深,总归不是一路人。
可她的女儿说什么都不能退而求其次,想着,就对着冯承安很不满:“我不同意,还说呢,你最近怎么经常跟薄老爷子下棋,原来为着几盘臭棋,就给你女儿乱点鸳鸯谱,有你这样做爸爸的吗?”“我不同意。“商窈杏也说,“爸,你也不能什么人都往家里领啊。”百口难辩的冯承安,只能朝着小女儿求助看去:“柠柠怎么想?”其实冯意柠也不同意。
她有思虑,薄总的名声她听过,眼高于顶,手段了得,年纪轻轻就掌权,再说这位不缺旁人献殷勤的主儿,会甘心为一段婚姻收性吗?“我听二姐的。"可冯意柠还是看向自家二姐,“你怎么想?”“知道妈妈和小嫂嫂是关心我。"冯亦清很轻地笑了笑,“我同意了。”这换齐馥仪和商窈杳震惊得面面相觑。
冯承安这才说:“我都有商量,提前得了清清的同意。”齐馥仪说:"既然清清没意见,那我也没意见。”“不过有一点,先处着,如果清清有哪里不满意,随时叫停。”晚些时候回到家,冯意柠还有些出神,二姐赶去外地忙签售的事情,她都没来得及私下跟姐姐好好聊一会。
虽说这个结局不难预料,二姐瞧着在家中性子最柔,却向来是从不回头的决绝。
可她千想万想,也没想到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