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有要等着别人接电话的一天。
在电话自动挂断前,冯意柠才接起,有意说:“裴总,深夜还有工作要谈?”
“不谈工作。"耳畔传来低沉嗓音,隔着话筒几分失真,却很有颗粒的质感,“来哄你。”
欺负完人,就说句不痛不痒的软话,冯意柠摸了摸唇角,仿佛还残留着那股沉沉的被侵袭感。
“我没生气。"说完又不情不愿地说,“那你说错哪了?”“不经过允许就亲你。”
“还有呢?”
“亲了很多次。”
冯意柠说:“还有。”
“柠柠大度,是我不讲道理。”
“给我个哄你的机会。”
冯意柠说:“明天我全天有事。”
“晚上。”
“明晚啊,我有单身局的约。”
“还有,不好意思啊,裴总,我不跟前夫拉拉扯扯的。”说完,秒挂断电话,冯意柠唇角不自觉微翘,心里泛起几分得意。谁能想到那个倨傲,又眼高于顶的男人折在了她手里,现在是他有求于她。冯意柠心情愉悦地洗漱完,在衣柜一侧里精挑细选了一只大熊玩偶陪睡。却听到门铃声响起,冯意柠第一反应是裴时叙。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果然是裴时叙。
冯意柠警觉地盯着他,随时做好关门,把这人关在门外的准备。裴时叙说:"不碰你。”
“手腕还疼么?”
冯意柠垂眸看了眼,腕间泛着一圈红,其实不疼,她皮薄,只是看着还挺严重。
想起这人不做人的亲法,冯意柠直直回视过去:“疼。”“不知道是某个男人,技术太差,咬得我太疼。”小姑娘瞪人的神情,温温柔柔的,威胁力是没有半分,埋怨似撒娇。心口像是被猫咪尾巴轻挠过,裴时叙唇角极淡地掀起。冯意柠看这人还笑,就不是很想理他,想关门,微抬起的手腕却被握住。男人稍稍俯身,低沉嗓音落在耳畔:“宝贝儿,下次别腿软了。”“晚安。”
然后被猛得推开胸膛。
门在眼前被不留情地关上,有些急,发出一声有些重的声响。没过十几秒,又默默开了条门缝,冯意柠朝他瞥来,像谨慎又犯馋的猫猫探头。
“我的甜品。”
赶在裴时叙说话前,又说:“现在挂在门把上。”裴时叙抬手,把甜品袋挂在门把上。
冯意柠看着男人完成指令,又说:“不准往前走,往后退两步。”裴时叙往后退了两步。
冯意柠这才伸出只手臂,从门把上顺利拿到属于自己的甜品。“甜品收了,不代表我原谅你了。”
然后没看男人一眼,毫不留情地把房门关上。冯意柠面上镇定,只是带门的时候,一时没有注意力度。再次发出"嘭”地一声。
冯意柠手里拎着甜品袋,后背贴在门板上,捂住半边发红发烫的耳朵,低音炮简直太犯规。
不守男德的男人,又在随便撩人。
翌日,冯意柠早上错过二姐的电话,洗漱完拨了回去。“喂,二姐,我还以为你忙着陪老公,都忘记你还有一个被流放到冷宫的妹妹。”
“怎么会?最近你没回家里,妈妈和小嫂嫂都在念着你。”“哦,原来只有二姐不想我。”
“小姨子,这话没道理,你二姐忙着想她家老公已经够了。”很快传来二姐的温声。
“你别凑这么近。”
“?”
冯意柠很狐疑地问:“这声儿怎么离得这么近?”冯亦清说:“他刚好在。”
回答得牛头不对马嘴,冯意柠心里隐隐有猜测,心里涌现几分浪荡坏男人诱骗自家二姐的愤愤不平。
还在想着,冯意柠听到冯亦清说:“老太太明儿回来,家里都惦记着你,问问你回来一趟吗?”
“回。"冯意柠没怎么犹豫地说,“我这两天刚好得闲。”冯亦清问:“我听说阿叙也到淮城,你们一起回来?”冯意柠手指戳了戳餐桌边沿:“那要看他的安排,我管不着。”冯亦清又问:“跟阿叙吵架了?”
“我跟他不吵架。”
冯意柠心想这人还让她给哄人的机会,一袋甜品打发她,大早也没条早安消息,一晚上过去就忘了,只会动嘴不走心的男人。冯亦清打趣她:“那怎么语气散发等着哄的撒娇讯号?”…哪有撒娇。"冯意柠说,“二姐,你真的被你老公带偏了。”“近墨者黑。”
冯亦清笑了笑:“谨遵小妹的叮嘱,以后保持距离。”挂断电话后,冯意柠下楼,顺道接上借宿在朋友家的任瑛。这姑娘今天看起来格外神清气爽,低头回工作消息,都不自觉哼了几秒的调。
冯意柠笑了笑:“怎么了?今儿看起来心情很好。”任瑛激动地说:“谢神要来开演唱会,我和我朋友一定要抢到票。”冯意柠说:“没抢到也没事儿,跟我说声,我给你取两张票。”“老大,我真的超爱你!"任瑛说,“有人脉就是不一样,我都不知道羡慕老大的表哥是谢神,还是羡慕谢神有这么温柔贴心大方善良的表妹了。”冯意柠说:"夸的有些过了。”
任瑛语气肯定地说:“一点都不过。”
要知道,在当今社会,羡慕她有这种神仙老板的朋友可太多了。傍晚结束工作,冯意柠回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