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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殉葬(5 / 6)

烧的火焰和兵刃的冷光,里梅的目光始终注意着鹭宫水无的动作。

这个时候药效应该是已经开始缓解消退了,她恢复了一点力气,乏力的双臂虚虚环住了宿傩大人的脖颈。

这举动没有得到任何反抗,她被稳稳地抱了起来。站得太远,他听不见鹭宫水无到底对宿傩大人说了什么,只能看见大人安抚一般将手掌贴上了她的脊背。这一刻产生的咒力波动他再熟悉不过,宿傩大人给她用了反转术式。

但施术者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她身上的伤全部都好了,但是唇上的伤还在。见里梅迟迟没有回答,贵公子终于按捺不住了。从未有哪一刻像现在一样,他对两面宿傩抱着的那个女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用手臂撞了撞对方的肩膀,他一把合住了手中的折扇:“那个女人是什么来历?她的术式是什么?她和诅咒之王到底是什么关系?”

接连的发问让里梅感到格外烦躁,明明鹭宫水无不仅没有死还被宿傩大人治好了伤,但他还是觉得那股烦闷没有散去。转头狠狠地横了一眼身旁喋喋不亿的人,他凝出的冰霜冻住了对方的嘴唇:“好好安静一下吧,羅索。”没再管他,里梅从屋檐上一跃而下,朝着已经离去的背影追去。一直在响的警报声终于慢慢安静,鹭宫水无的精神还紧绷着,一时半会根本无法放松。

慢慢回暖的四肢让她感觉到了一丝安慰,空气里的血腥味太过浓郁,她试着屏住呼吸,但是等到憋不住的时候又会吸进鼻腔一大口。反复了两次之后,抱着她的人倒是先不耐烦了:“你打算憋死自己吗?”早知道就应该早点勾上同生共死的选项的,瞧瞧,伟大的诅咒之王都开始关心她的死活了。

两面宿傩的手真的很大,滚烫的手掌蹭过她的脸庞,擦拭着她脸上仍然温热的血。整张脸都被遮住了,应该有几分泄愤的恶意,他的力道很重,蹭得她脸颊发疼。鼻腔里的血腥味变得比刚刚更加浓郁,鹭宫水无挥开他的手时手背附加了咒力,触碰的时候骨节移动。

从他的怀里挣了出来,稳稳落地之后,首先将自己的躯体舒展了一遍。她伸着懒腰仰头朝他看去,看到他一脸冷漠地将自己脱臼的手腕′咔嚓’一声接了回去。

好像对她的视线敏锐了许多,两面宿傩活动着自己的手腕,抬眸朝她的方向看来。

着火的街道将天光映得如同白昼,他背着光,整张脸都暗沉。没有了其他多余的表情,他四目晦暗,只余下直白的冷峻。金色被火焰映得泛红,红色被淬炼过后带着金芒。终于将对方看进了眼里,他们相对而立,世界无声无息地褪色。只是看着这张桀骜又娇艳的脸,两面宿傩就无法压抑自己沸腾的血液。饥饿感折磨着还未来得及进食的腹胃、灼烧着理智的杀意,还有疯子刻在骨血里面对危险时的兴奋,他感觉自己快要被这股混乱不堪的情绪给撕碎。丝丝缕缕的金色细线勒紧了他的心脏,胸口的紫阳花图腾闪烁,他看着鹭宫水无抬起的手慢慢收紧。

心悸、眩晕、心脏越跳越快。

隔着几步的距离,谁也没有触碰谁,可是他的心脏被她紧紧攥在手心。喉头一片腥甜,有血丝从唇角溢出,两面宿傩的大脑里接连不断地闪过许多张鹭宫水无不同时候表情不一样的脸。

但最后定格的却是刚刚尸山血海之中,她伏在地上,抬头朝他露出的那个笑。

是天生的恶,纯粹、扭曲、一直被压制着的本能的坏。这世上,有个人,跟他有着相同的灵魂,只是装得无辜罢了。看到了,最真实的鹭宫水无。

观察着两面宿傩的表情,鹭宫水无直接将手掌攥紧。如愿看到了这个山一样强健的人身形一晃,她笑出了声。

最尖锐的警报声在她的大脑里反复,辅助系统闪着红灯,试图阻止任务者不知轻重。

任务目标对任务者的杀意值一再降低,到零的那一刻又急速反弹,冲破最满。如此反复着,最后竞然真的回到了安全的阈值,不再游走于红黄的警戒位置,创下了历史的最低。

但与此不同,任务者对任务目标的杀意却一直停留在最满的数值上,还有冲破最高值的势头。

彻底褪下了无害温和的伪装,冰霜刀剑缝合的花苞在他的眼前绽放,她笑意盈盈,如同镶嵌了宝石又淬毒的匕首。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本来就并不远,狼狈的人成了他,两面宿傩迈出一步,朝着站在他面前的鹭宫水无走来。

有种山来就我的感觉,她没有动,反而有点好奇诅咒之王想做什么。他身上的气息如此浓烈,扑面而来时,让鹭宫水无根本没办法忽视。血腥气太浓,她有点嫌弃,侧身想要躲开。但被人捏着心脏的人却仍旧有余留的力气,他长臂展开,将她勾进了自己的怀里。肩膀被人摁住,她毫无惧色地仰头,身前的人喉结上下滚动,她只当他痛苦,没有拂开他的手,而是好心开口:“你可以求我哦,小双。”求她?

于是两面宿傩终于笑了,积攒的血液找到了出口。唇角溢出的红液滴滴答答地顺着下巴淌下,落在鹭宫水无的眼角和脸颊上,就像是她流下了红色的眼消大脑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他只知道,她现在身上全都是他的味道两面宿傩抬起手,将她的脸裹进了掌心。粗糙的指腹把属于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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