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中。血红的眼瞳里跳跃着浅浅的兴味,鹭宫水无现在的样子确实更让他觉得顺眼。
仿佛一只温顺的羔羊,她只能在他的手下任凭摆弄。一个人睡着和醒着的时候真的会有这么大的差距吗,落在唇珠上手轻轻往上推了一下,闭合的唇瓣就被迫张开了一条缝隙。指尖微微湿润,两面宿傩想到了她药效发作时的模样。
被他掐着下颌时那双金瞳里都快要喷出火来,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当时她都已经彻底脱离力还想要继续咬他的手。
他们之间似乎确实有某些相似之处,但截然不同的部分好像更多一些。呼吸变得不那么顺畅,鹭宫水无胸口一片沉闷,热到无意识地嘤咛。半睡半醒之间感觉自己的四肢都被束缚住了,她的身体蜷缩着,周围不知为何变得护挤。仿佛置身火场,热意和躁意始终缠着她,迟迟无法摆脱。挣扎片刻之后终于从睡梦中醒来,她睁开了自己的双眼。身侧的位置下陷,原本睡在床中间的她被人推到了墙边。脖颈有点酸痛,连枕头都被抢走了,她面对着墙壁,一时间有点茫然。
谁能告诉她,她现在背后那堵墙一样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艰难地将自己的身体翻转了过来,火气噌噌上涌,黑暗之中,她摸到了两面宿傩的手臂。没有任何犹豫,总觉得自己哪怕多思考一秒都是对睡眠的不尊重,她抬脚往旁边人的身上瑞去。
理想状态是直接一脚把人踹下床,但是现在显然不理想。踢出去的脚被人攥进了掌心,她眼中的杂食动物两面宿傩身体发育到位,张开的手掌能将她的脚整个裹住。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粗糙的指节格着她的脚踝,用力地卡着那块凸出的骨头。被痛意一激,鹭宫水无彻底清醒了过来于是她抬起了另一只脚,狠狠地踢了一下他的小腹。这次下脚的时候毫无保留,她甚至附着了咒力,成功将身侧的人瑞到闷哼了一声。可是被打了还毫无自觉,她听见在这声闷哼之后他又低笑了一声。一直以来的猜测在这一刻再次涌上心头,鹭宫水无面色严肃,手臂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黑发跟着她的动作流动,发丝倾泻在他的耳边。两面宿傩感觉她的手撑在了自己的耳边,那双讨厌的金色眼瞳凑近了,在黑暗之中也依旧刺眼。鹭宫水无的呼吸落在他的侧脸上,痒痒的,他耐心地等着她下一步的反应,然后就听见了她小声提出的问题:“两面宿傩,你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吗?心情一下就变得没那么闲适了,他躺在枕头上,脑后还垫着自己的一条手臂。终于肯将眼睛全部都睁开,血红的眸子在黑暗中和金瞳交接。她没有笑,也不是像以前一样打算在言语上让他不爽,两面宿傩看得出来,她现在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鹭宫水无有努力地斟酌用语,但怎么说都奇怪,所以最后她还是放弃了。可是直接开口好像也不是什么好的选择,诅咒之王只是看着她,表情变得有点微妙起来。
难道是她说得还是太委婉?
鹭宫水无咬了咬唇珠,不知为何,她醒过来之后就觉得这里有点痛。声音又降低了一点点,她紧紧地盯着两面宿傩的眼睛,实时观察着他的面部表情,试图从中提取到有用的资讯:“就是刚才被我踢了那一脚之后,你是什么感觉呢?不觉得痛吗?除了痛之外,还有其他情绪吗?你为什么要笑,你是不是其实喜欢被人揍啊?”
身下的人还是没说话,她维持着现在的姿势,感觉手臂和腰有点不适。撑在他脸侧的手收了回去,下一瞬,他的腰腹一重,睡醒就胡言乱语的人直接翻身跨坐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