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离开。”
她捏碎玲珑心的那一刻神明大人就开始头痛了,原话是让他们赶紧给我滚出去′这种事还是不要说了,毕竞还是要保留神明大人的神秘和威严。鹭宫水无′唔’了一声,像之前每一次一样,放任了自己不分场合的好奇心:“不是说如果毁坏祸津日神的宝物会被他惩罚吗?”明明只见过一面,却像是已经认识了千百年,她们之间有某种类似'同僚之情'的默契。阿萤也笑了,蜜色的眸子水润润的,她代表神明给出了答案:“你的灾厄已经降下了,祸津日神大人会亲自找你收取赔偿。”不顾周围人各异的表情,鹭宫水无摆摆手,转身率先走下了台阶:“我会等他找到我。”
一直静默着的辅助系统适时弹出,提供超人性化的服务,机械声沉稳,对神明的怒火和惩罚毫不在意:“监测到特殊情况,在任务者离开祸津日神的神社后将自动为任务者打开屏蔽功能。”
脚步一顿,鹭宫水无挑眉,转头朝着八岐大蛇看去:“唔,记得把里梅带上。”
莫名其妙地来了祸津日神的神社,又莫名其妙地回到了阎罗山,因为八岐大蛇想跟鹭宫水无凑近乎,所以不得不承担起背着里梅这项责任的酒吞童子暗下决心,以后都不会再靠近这几个疯子半步。按照那个女人的指示,他把里梅放回了他的房间。昏迷的少年这样一看确有姿色,在他的臂弯里莫名透出一股脆弱易碎的感觉。难道现在俗世已经流行这种风尚了吗,他要不要也试着改变一下自己的皮囊呢?
将手臂伸展之后直接松开了被他架着的人,里梅掉在床铺上,发出咚的一声。酒吞童子摸了摸自己已经恢复成美少年模样的脸,若有所思。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里梅房间门口的人,什么思绪都消散了,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光是看着这张脸就觉得需要大口呼吸才行,他下意识后退了两步。鹭宫水无其实只是来看看里梅怎么样了,毕竞对方现在也算是自己的小弟了,按照社会约定俗成的契约,她是得表达一下关心。没想到酒吞童子还没走,但是对他害怕自己的反应还比较满意。经过他时侧头看了他一眼,她的语气说不上好坏,但其实仔细听的话能察觉出她在模仿两面宿傩的口吻:"你的表现我很满意,以后也继续吧,从今晚开始,要更努力才行啊,酒吞童子。”
一直走出了好远还觉得昏昏沉沉,酒吞童子双目猩红,感觉自己已经游走在崩溃的边缘了,
什么叫很满意,什么叫从今晚开始继续努力。难道,难道他做的那些梦她都知道?
他记得阴阳师是有入梦的能力的,但是咒术师也有吗?恐慌的感觉将他整个人席卷,心脏被捅穿切割的幻痛让他几乎快要窒息。到底是什么意思,鹭宫水无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是要他,要他,继续,努力地,侍奉她,吗?大老远就看见了有点失魂落魄的酒吞童子,八岐大蛇加快了步伐,快速走到了他的身侧。拍了他的肩膀之后对上了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里面的红色咒纹凝滞了一般,整双眼睛死气沉沉。他皱了皱眉,出声询问:“你怎么了,两面宿傩那个贱人对你做什么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听见'两面宿傩那个贱人'这几个字之后酒吞童子感觉自己已经快要晕过去了。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他的牙咬得咯吱作响:“八岐大蛇,你是不是跟鹭宫水无那个女人待久了,你也疯了!”好意关心他,还要被他骂,全靠记得他给自己和鹭宫水无创造机会才忍住了没动手,八岐大蛇声音放低了一点:“水无她不是疯子。”“两面宿傩才是,他那个贱人,平时装得高高在上,实际上勾引人的手段比你还多!在幻境里的时候,他就勾着水无上床!那个贱人,平时装得好像对仁么都不感兴趣,结果懂那么多姿势。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也可以学!”酒吞童子恨不得自己聋了,听完这番话之后他反而诡异地平静了下来,只是无力地开口:“你说谁和谁?”
还以为酒吞童子又要说鹭宫水无的坏话,他知道对方是个挑剔鬼,食物都偏爱未经人事的少女,八岐大蛇据理力争:“全都是两面宿傩的错,水无只是喜欢享受罢了!有人不爱享受吗,你不爱还是我不爱?”已经听不清楚八岐大蛇絮絮叨叨地在说什么了,酒吞童子脑子里只剩下了一句话。
“鹭宫水无只是喜欢享受罢了’
那鹭宫水无对他说那些话的意思是……
她想享受吗?
有种莫名的情绪涌上了心头,酒吞童子觉得自己有救了。他转头看向八岐大蛇,那张侬丽的脸庞上露出些笑容来:“八岐大蛇,有的时候我确实还是很喜欢你的。”
被这突然的表白搞得有点发蒙,到底已经做了很久的朋友。八岐大蛇张了张嘴,狠心把拒绝的话说了出来:“我没有那种癖好!”酒吞童子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不再看这条蠢蛇,他直接消失在了原地。到了晚上,雨下得越来越大了。夏季本来就热,现在一下雨,更是潮湿发闷。
沉湎在睡梦中的鹭宫水无鼻尖沁出一点汗来,迷迷糊糊的,她感觉热到有些奇怪了。房间里明明是有冰鉴的,下午的时候里梅醒了,她还特意让他给自己多弄了点冰才让他去见两面宿傩的。
怎么会这么热。
不仅热,而且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