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的好,但是我知道,还有几页,看完我们就去休息。”
薛瑛点点头,视线又回到面前的书页上。
她看完一册书,往中间夹了支书签,程明簌将书房的灯熄了,牵着她去卧房。
以前,薛瑛一个人睡,总是怕黑,屋里哪哪儿都点着灯,有一年春,榻边的蜡烛滚下来,险些点燃床帐,现在和程明簌一起,夜里就不用点那么多的灯了她坐在榻上,程明簌出去一趟,过了会儿手里握着条沾湿的帕子,站在床边,俯身为她擦脸。
薛瑛伸出手,程明簌便低下头,将她每个手指都擦干净了。伺候好她,他才去洗漱,薛瑛躺下没多久,刚要睡着,收拾好自己的程明簌回到榻边,将她翻了过来。
他手里握着一个似曾相识的药膏瓶,“裙子提起来,我给你擦药。”薛瑛呆住,结巴道:“不、不不是擦过了吗昨日?”“我瞧着还是有些红,得再擦擦。”
薛瑛脸都烫死了,她不要他给她弄,说好听点是擦药,还不是想折腾她。读书人常年握着笔杆的手很是粗糙,指腹的茧子磨得她难受。“我好了的。“她磕磕绊绊地解释,“一点事也没有,不用擦药的。”程明簌目光幽幽,反问,“好了?”
薛瑛连连点头。
“不用擦药了?”
她点头点得更快了。
而后,坐在面前的程明簌便倏地笑了一下,薛瑛茫然地看着他,不知道他笑什么,下一刻便被他按在榻上,“那今晚也做。”他的脸贴了上来,含住她的唇。
薛瑛这才惊觉着了他的道,又被他忽悠了。程明簌好像刚洗过脸,摸着有些湿润,泛着皂荚的香气,脸颊光滑。薛瑛双手被按在头顶,膝盖被顶开,她还不甘心地垂死挣扎两下。程明簌无奈,拍了拍她的腰,“你躺好,不要动,给你舔。”薛瑛吓得目瞪口呆,“你你你……亏你还是读书人,说话怎如此粗俗!”程明簌跪在她腿.间,面色如常,没有丝毫羞愧,平静地问,“那你要不要?″
薛瑛斗争许久,最后还是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抬起手,捂着自己的脸,从嗓子里挤出细细的声音,"“要…”
她不好意思直接承认自己喜欢与他这样亲近,唇齿相依,那多杀她大小姐的威风,总得装装样子。
程明簌笑了声。
他太知道怎么拿捏薛瑛了,她为什么这么可爱,好喜欢她。薛瑛有些矜持,但是不多,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懒到不想去浪费时间同别人虚与委蛇。
想要什么会直接开口,就连床第之事也是只顾着自己,她舒坦了,就不会管别人。
被抱着去洗澡时,薛瑛已经睡着了,手臂软绵绵的搭在木桶上,任她的夫君为她擦洗,换上新衣。
薛瑛迷迷糊糊地想,她的夫君还是蛮厉害的,白日当值,从早忙到晚,夜里还有精力做这些事情。
就是可怜他了,额头上被她快适得分不清东南西北时踢了一脚,红了一大片。
院里伺候的嬷嬷们一半都是主母拨过来的,有什么消息都会第一时间传到侯夫人耳朵里。
起先,她是怕小夫妻俩不和,惹出事端,才派了自己身边得力的嬷嬷去伺候。
大半年来,两个人没打过架,还算安稳,许多时候,都是薛瑛无理取闹,侯夫人深知自己女儿的脾气,便也没多插手。七夕过后,嬷嬷将这几日夜里叫了几次水的事情告诉侯夫人。她正在剪院子里的花枝,闻言,惊讶地抬起头来,“真的?”嬷嬷点点头。
闹了这么久,竞然圆房了,还是七夕这样的日子,若说没有情,旁人都不会信。
侯夫人忍不住笑了笑,招招手,叫来两个丫鬟,“吩咐下去,炖些补气血的燕窝汤,给二姑娘送过去。”
“是。”
侯夫人心情好,剪花枝时眉开眼笑,盘算着要不要过几日去庙里求一求,抱不了孙子,抱外孙也好呀。
不过她没有笑多久,傍晚的时候,宫里传了消息,说皇帝又晕倒,侯夫人脸一白,匆匆换了身衣服便进宫去了。
这半年,她进宫的次数很多,皇兄的病在万寿节后便加重了,这两个月几乎不理朝事,皇后每日侍奉左右,侯夫人就这一个亲哥哥,隔几日就要进宫探望福宁殿里弥漫着苦涩的汤药味,侯夫人一进去就被呛到了。她走到龙榻旁时,皇后正坐在那儿。
那是个十分雍容华贵的女人,眼角有遮不住的皱纹,看着上了年纪,但仍掩不住一身威严,绛衣上暗纹涌动,一颦一笑,不怒自威。“建安。”
皇后轻声道:“别站在那儿,一家人,何须多礼。”侯夫人走上前去。
重重的帘帐将皇帝遮在里面,只能听到他因痰液淤积而难以呼吸时的咳嗽尸□。
“皇兄吃过药了么?”
皇后说:“本宫方才已喂陛下喝过药。”
“皇嫂料理后宫本就辛苦,这些事情不若交给其他奴婢,皇嫂您也要多休息。”
“不要紧。"皇后笑了笑,眉目温和,“陛下龙体有恙,本宫不敢假手于人。侯夫人抬头往榻上看去,目光恨不得穿透帘帐。这么久以来,其实她都不曾与皇帝见面,每次来他都身体抱恙,躺在龙床上,昏睡不醒,侯夫人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