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冷颤。只是自己神经过敏吧，也许人家只是上错公交了呢?
来到宠物诊所，果然如棠若所料，小八很是抗拒。它并没有过多挣扎，只是淡淡看了医生一眼，就让医生莫名不敢动了。小八看起来不凶啊？棠若疑惑。
没办法，她只好按照医生的方法给小八检查，查出来它很健康，眼睛的红是天生的，猫耳和竖瞳也是天生的。
“确实很奇怪。"兽医推了一下眼镜：“可能是先天畸形，让它的形体发生了变化。
它身上不仅有犬类的特征，还有猫科的特征。如果没办法抽血确认的话，暂时只能认定这是形体的异变。”
畸形……
小八蹲在棠若的怀里，对这两个字毫无反应。但是棠若却下意识地收紧手臂：“那……会影响它的寿命吗？”“按照概率来说，会。”
棠若沉默了。
上车的时候，她摸着小狗的猫耳朵，强打精神说：“小八，你不听别人瞎说，猫耳朵多可爱啊，猫眼睛也很特别。你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小猫狗了。”小八眯了眯眼，看着她的眼睛。
棠若一笑：“不信？”
她低下头，亲了亲小猫狗的耳朵，又亲了亲它猩红的眼睛。幸亏医生说它的眼底是好的，没有发现病变。要不然她会更伤心。小八的双瞳瞬间一缩，像是有岩浆在翻涌，骇人而又瑰丽。棠若最喜欢它发呆的模样，好像什么都听懂了一样。“无论你是小猫变的，还是小狗变的，又或者是小蛇变的，你都可爱。“她笑了笑，勉强提起唇角：“至于以后的事……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你会活的很久很久.……”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的声音小了下去，“我们一起走也好，无论去了哪里我们都会在一起。”
小八没说话，只是缓缓动了一下耳朵。
她真带小八去了基地，毕竟上次托基地姐姐找它，现在找到了至少要给个交代。
工作人员听到小八就是她提到过的那只狗，又是惊又是疑，似乎想到了那个失去眼睛的男人，
小八趴在高处懒洋洋地休息。莫名地，今天的基地格外安静，所有的小动物安静得都像是被按下了停止键。
“那只是因为那天雾气大了一点才看不清的。”棠若边清理笼舍边道，“它才不是我出现的幻觉呢。它真的很乖，不吵不闹的。之前麻烦你们帮忙找了，以后我就收养它了。”工作人员勉强一笑。
棠若看向一旁，虽然她从没和这里的小动物亲密接触过，但由于她总来，还总是带来零食，因此基地里的小动物和她的关系都不错。每次她清理笼舍，旁边的小狗们都会欢快地摇着尾巴，让她摸一摸，她每次都忍得十分艰难。
然而这一次，所有的小狗都缩在了笼子里，好像顾忌着什么不敢上前。之前最大胆的基地的狗王，一只体型修长、毛发短厚的大丹犬竞然也十分安静，几次跃跃欲试地想冲她摇尾巴，但就像是惧怕什么一样，发出鸣咽声。棠若有些莫名。
她应该很讨小动物喜欢啊，她下意识地看向小八。小八睁开眼，似乎对她懒洋洋地甩了一下尾巴。基地的姐姐也很奇怪，“也许是玩累了的原因吧。这只……小八，你要留在这里吗？”
棠若摇头，她要养小八，就不能把它一只狗留在这里。姐姐道：“你一个学生养一只狗不方便，让它在这里，能有玩伴，能有遮风挡雨的地方，总比在外面面对突然的危险好。”棠若内心一动，她有些犹豫，跟着她，会有很多很多的爱，但会独自一只狗狗。在这里可能主人不是唯一的，会有很多玩伴。到底哪一个对小狗好？
她下意识地看向小八，小八伸了一下懒腰，微微站起来垂眸看她。然后在她的忐忑中，率先走出了基地，中途还回头看她。好像再问她为什么还不走？
棠若忍不住一笑，赶紧跟了上去。
对于小八选择她这件事，棠若很是开心，只是刚回到学校，它就从她怀里跳了下去。
对方看了她一眼，消失在了学校周围。
棠若：…”
哪里是选择她，是选择自由吧。
也许比起温暖的房间和充足的食物，它更喜欢自由。但想到小八能在她的阳台来去自由，她也就没多担心。
只是她刚下车，就看到一个修长的人影站在校门口。她一顿，顿时心虚地走过去。
“祝擎………
学校食堂里，祝擎一边给她挑碗里的花生，一边冷着脸。忙了一早上，她什么都没吃，现在饿得很，却有点吃不下。祝擎的脸比窗外的雪还要凉。
“你…是不是早上也没吃饭？你多吃一点。”棠若小声说。
祝擎倏然放下了筷子，冷笑：
“你还自己坐了公交？行啊，我这个司机一点工资都没领，就直接被你解雇了？″
棠若低着头，祝擎知道她对小动物过敏，于是没说小八的事，只是道：“我也长大了，总不能一直靠着你。”
“不靠着靠我？"祝擎看着她只吃了几口的面条，一抬下巴，“连饭都不好好吃，这就是独立？”
棠若有些心虚，“那也不用一出门就向你们报备啊，路上又不全都是坏人…祝擎眸光一闪：“记得郊区附近出现过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