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为湿最高花
温窈未说出口的话淹没在男人的怀抱里。
谢岐不知又怎的,埋在她颈窝沉默地、抽抽搭搭地落起泪来。温热的泪珠滴沿在她颈前,顺着白腻的肌肤滑至衣襟里。温窈似被烫了一下,下意识想推报面前的人,男人却毫无预兆地衔住她的颈肉,旁若无人地用齿尖缓慢凌迟般研磨着“谢岐!”
温窈猛地将他推操开,不知是她的脖颈被他磨破了,还是他用唇蹭的时候蹭开了嘴上才结痂的伤口,谢岐恢复血色的唇珠上沾着一点可疑的血渍。温窈有些恼怒,浑然忘了谢子的叮嘱,起身便要走。“小幺,你也要弃我而去么?”
谢岐黝黑深邃的眼瞳几乎要沉溺在暗色中,唯有那束床边的烛光打在他眼上,映出琉璃似的光泽。温窈脚下一顿,回头对上他的视线。他显然还没有恢复正常,披散的发丝间露出一张苍白失神的脸,明明嘴唇红润了,却令人感觉更虚弱了些。
…平日的谢岐不是这样的,就算他演技再精湛,涣散的瞳色骗不了人。温窈抿了下唇,没再动作。
“走吧,你走吧。"谢岐像彻底无所谓似的背脊一松,靠在床头的软枕上淡淡道,“你早就不在意我了,我对你来说,只是有些印象的旧友罢……或许连薄珏都比不上。”
“你已经有祝清衡了,你们成婚,过得很幸福。我不该再出现打扰你们的安稳日子。”
他虽如同自言自语般说着,一双凤眸却像鹰隼紧锁在温窈神情复杂的脸上,仿佛有什么从他身体里与本身的他割裂成两个人。谢岐扯了扯唇,看着她道:“走啊。”
温窈眼帘垂下,一言不发继续朝门的方向走去。砰!
身后发出一声巨响,她推门的指节停住,只觉一阵檀香拂过,男人跌撞着从她背后将她抱住,眼泪断线珍珠般又嗒嗒落了,隐约还有他委屈的抽噎声。“你果真一点也不在乎我。”
温窈:…”
她苦中作乐地想,要是有能记录今夜之事的奇物,真该叫清醒后的谢岐好好看看。
“你厌烦我了是不是,你想走。“谢岐执拗地环着她的腰,闷声说着,“你都不问问我,我在你心里连阿猫阿狗都算不上了。我去骊南两年,给你去信数封,你也从未回过我。你在气我怨我吗,可我我……他想说他身不由己,但这四个字太像无能者给自己冠冕堂皇的开脱,难以说出囗。
“多少封?”
谢岐怔了一下,不知道她问这个做什么,茫然道:“二十三封。”起初他心有惦念,一月一封也觉少,却怕温窈嫌烦,有意控制了送信的频率。后来久久得不到一封回信,温窈和祝清衡定亲的消息传到骊南,他便不再去信。
温窈心中叹道,要不说温长风和祝清衡好手段,她一封都没收到。她不说话,男人便焦躁起来,下颌在她耳边蹭啊蹭,就如他说的,像只粘人的小狗。温窈抬手拍了下他的脑袋,目光下移看到他赤//裸的脚,无奈道:“E去。”
这会儿又不疼不晕了?
谢岐抓着她的腰襟,“你还走吗?”
“不是你叫我走。“温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早听出他方才说的反话,不过想看看他能疯到什么程度,“我要走又拦我?”谢岐低着头沉默,如同犯了错的孩子。温窈拉着他把他拽回床上,“既然蛊毒发作已过,便睡吧。"明日进城耽搁不得。谢岐问:“你呢,你不睡吗?”
温窈:“你睡你的!”
谢岐被凶了一下,竞也不闹了,讷讷道:“哦。”他乖乖裹着被子躺下,眼睛仍旧亮晶晶地盯着温窈,片刻后说:“我背有点疼。”
温窈累了,寻了个矮凳趴在他床侧,木然道:“睡吧,睡着就不疼了。”谢岐还是听话地"哦”了一声,一会儿又道:“小幺?”温窈有问必应,“嗯。”
“真的是你吗?"谢岐摸索着拽住温窈的小指,似乎这一点温度能令他安心,“我很久没见你了,好想你。”
温窈顿了顿,还是"嗯”。
谢岐翻了个身用脸侧对着她,这样能看见她的青丝和半张匿在昏暗中的脸。他懵懂地问:“祝清衡不会生气吗?”温窈睁开眼,半真半假道:“应该会。”
“那怎么办,"谢岐故作烦恼,手指却已无声扣住了温窈的整只手,“我病了,没人照顾我,很可怜。”
温窈被他一番"博取同情"的话气笑了,半分不留情地抽出手,“可我成婚了,这样有违礼俗。”
谢岐着急地追回她的手捧到心口,“那我去杀了他。”温窈:?
她货真价实地愣住了,谢岐是皇帝没错,但还没昏君到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地步。这句话倒像是孩子气的玩笑。
见她不语,谢岐拱了拱脑袋和她凑到一起,“你心疼他了?”温窈:…“照谢岐现在的逻辑,祝清衡还是她夫君,不心疼才有问题吧?可谢岐自有一套体系,他愤然道:“你怎么能?”温窈就要和他对着干,“怎么不能?”
“他居心不良,不可托付终身。“谢岐一板一眼地回道,“你要信我。”温窈支起脑袋,仍保持着趴在床边的姿势,歪头看着他,“哦,证据呢?”……证据?“谢岐卡壳了,他的记忆是混乱的,说出的话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