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工整地绑王令淑的手腕。
王令淑挣扎不开,只觉得羞辱。
她侧身离他远些。
谢凛像是早知道了她想些什么,轻而易举被他按了回去,几乎贴在他怀中。他绑好了这些,手掌顺着她的脊背下滑,扶着她的腰搂入怀中。
王令淑被制得死死,不能动弹。
他微微低头,乌黑的发丝滑入王令淑的领口,摩擦得肌肤生痒。
王令淑要挣扎,他的手轻而易举落在敏感的位置,令她像是被捏住了后颈皮的猫一般僵住。谢凛没有再多余的动作,脸颊贴在她的鬓角,一下一下抚摸她的后腰。
“阿俏,听话。”
“你若不想死,就不要总想着杀我。”
“记着你说的,生同衾死同穴。”
王令淑闭了闭眼。
谢凛微微侧过脸,亲吻她的泪水,辗转暧昧往下。最终落在她的唇瓣上,王令淑挣扎起来,却被他攥住了肩膀,逼着要她配合。
呼吸变得灼热,王令淑有些喘不过来气。
可她浑身被绑成了粽子,根本没法躲开,被他拽着将亲吻继续下去,纠缠得唇瓣发麻。
没多久,王令淑便彻底没了力气。
谢凛终于松开她。
男人惯来冰冷的肌肤滚烫,贴得王令淑有些灼痛,她侧过身要躲开。谢凛却将她死死扣入怀中,温热的体温渗入肌理,令王令淑也冒出一层薄汗。
她有气无力地任由他抱着。
谢凛在黑暗中看了她许久,指腹碾过她红肿的唇瓣,才重新抱起她。
他将她放在床内,摆好。
自己则褪去外衣,躺在她身侧,为两人盖好被褥。
王令淑才醒,没有睡意。
谢凛一只手放在她腰上,凑到她耳边,嗓音有些低哑:“闭眼。”
谢凛的气息和呼吸笼罩着她,王令淑只觉得脊背发麻,她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闭上了眼。对方的视线似乎仍落在她身上,不知道多久,才渐渐消散。
闭上眼,王令淑感到后知后觉的疲倦。
她睡了过去。
第二日下了雨。
没有了帷帐挡光,淅沥的落雨天,仍是朦胧灰暗的。
王令淑做了大半夜噩梦,下雨后,便渐渐睡得安稳了许多。醒来时,听着绵密的雨声,也久违地感觉没那么烦躁。
她身上的帷纱被解开了。
手腕脚踝仍有淡淡的勒痕,但是绑得匀称,痕迹不深。红痕处似乎被涂了药膏,倒也不算难受,只是王令淑看着便觉得烦躁。
“玉盏。”
玉盏这才入内。
她面色有些苍白,见王令淑脸色难看,连忙跪地:“夫人。”
王令淑:“往后谢凛来,提前通传。”
“……是。”
她坐在书案前,自己给自己磨了墨,抬手起笔。思绪虽然像是生了锈,一句话一遍措辞不出来,她便在脑海中多措辞几遍,最终凝出一句准确的句子。
王令淑这样一句一句地写。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写出了一份和离书。
和离书晾干,王令淑将短短的句子多读了几遍,方觉得心头好一些。兀自恍惚了片刻,王令淑将和离书折起来,压在了最底下。
王令淑扭头问玉盏:“谢凛打算如何处置那两个孩子?”
到谢凛这个年纪,又迫不及待将蕊娘和双生子接进来,摆明了是要给他们名分。这对孩子若想光明正大地当谢家子,要么纳蕊娘为妾,要么将两个孩子提前记在王令淑名下,回头再把蕊娘纳为妾室。
可惜,这两样王令淑都不会让他如意。
要么他就同她和离,恩怨一笔勾销。
要么,她就占着他正妻的位置,不会让他们一家四口好过。
玉盏脸色变得难看,好似是恐惧到了极点,很是小心:“奴……奴不知。”
王令淑沉下脸。
“他们顶撞了夫人,郎主绝不会宽宥,但到底如何……”玉盏仿佛是下定了决心,小声说,“夫人既然想好好过日子,便不要想太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罢了。”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刚和谢凛闹翻时,很多人对她说过这句话。
王令淑试过,但做不到。
她有时候也很羡慕那些冷静克制的人,好似情感是情感,理智是理智。实在不行了,便舍弃掉情感,凭借着理智照旧过得如鱼得水。
偏偏王令淑不是那样的人,把自己锤烂了捏碎了都拼不出那副模样。
王令淑自顾自起身。
“我要去见蕊娘。”
玉盏头磕在地上,拦住她:“郎主下了命令,今日夫人不许出院子。”
王令淑推开门,果然院外守了不少人。
她不管,抬脚就要往外走。裙裾却被人拽住,玉盏膝行过来,似乎是哀求:“夫人,您要做什么,让奴替你去做,您的身子万万淋不得雨了。”
“放开!”
“您若是病了,女郎生辰谁陪她去看马赛?女郎早就惦记着……”
雨大,王令淑咳嗽出声。
玉盏连忙道:“奴必然替夫人办好。”
王令淑站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