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要跑来跑去了,今晚在这里吃晚饭吧。”
夏梨和单芳琪不是很熟,总共就见过两次,一次是从前裴澈带着见过一次,第二次也就是昨天的葬礼。
现在这么亲热可不见得是好事。她也知道单芳琪是在演戏,正因为知道她在演戏,夏梨才感觉不舒服。像是羊入虎口,忽然有点后悔昨晚没有让裴澈写那个欠条,她真出什么事这算是工伤。
进屋后,她随手将遮阳伞给旁边的女佣,带着夏梨去了客厅坐下,让人备下午茶点过来。
“上次你来见你多吃了两口太妃布丁,今天特意让厨房提前做了。”
夏梨点点头说好,但其实都是几年前的事了,她压根不记得在裴澈家吃的什么太妃布丁还是别的,甚至有可能根本没吃。
谁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单芳琪握住她的手,眼眶里忽然漫上了眼泪,她长吁短叹,说裴澈走得太早了,本来整个家族都是他掌权,现在他忽然一去,家里和企业都乱成一锅粥。
夏梨看到单芳琪豆大的泪珠坠落在她的旗袍上,这才想起自己是来做什么的。
夏梨鼻尖也忽然一红,眼泪掉下来两滴接着像断了线的珠子狂流不止,泣不成声。
她想着自己死去的外公哭的。她想到外公以前省吃俭用,每天来接她放学的时候带一根冰糖葫芦,老人皱纹横生的手握住那根冰糖葫芦的棍签,颤颤巍巍把冰糖葫芦递给她,她就想哭。
单芳琪没想到她哭成这样,先是一愣,而后慌里慌张给她递纸巾。
在太妃布丁端上来之前,夏梨都在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想了很多事,从外公想到外婆,又想到爸妈和弟弟,就是没有想到过裴澈。
单芳琪跟着抹了两把虚情假意的眼泪水,拍拍夏梨的手背说:“梨梨,既然你这么喜欢裴澈,当初又为什么要和他分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