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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1 / 7)

第24章第24章

谁都没料到,宁安公主第二日一早忽然要走。“殿下前几日不是还好好的?”

巍咸西听闻消息有些惊讶,看了眼立于她身旁的苏戮,嘴上那句"好好的”也带了点意味深长,莫不是下官哪里疏忽,招待不周,拂了殿下的兴致?”谢郁棠嘴上客套着,眼底却是隐隐压着急躁,巍咸西看出她欲去马房取马,不着痕迹拦下:“殿下乃千金之躯万不可大意,还请殿下休息片刻,待下官备好马车轿撵,亲自护送殿下去渡口,毕竞护卫殿下安全,也是下官的职责。”巍咸西这话讲得合情在理,谢郁棠也不好坚持,便由他带着先去了前殿。巍咸西在前方领路,眼角余光留意着谢郁棠的鞋,她衣裙太长,遮住大半脚背,但行走动作间,只露出一双素净白底绣鞋,并无一丝荧光粉的痕迹。今早崔虎来报,说那藏着军械的密室有被进入的痕迹,私藏军械这事,若走路一丝风声,这里所有驻兵,有一个算一个,统统都得掉脑袋,巍咸西当即下令严查整个营口,一个一个的查。

谢郁棠这个时候离开,实在惹人生疑,但她身份摆在这里,没确凿把握之前,他不敢打草惊蛇,只好暂且拖着时间。巍咸西刚安抚好谢郁棠,从前殿出来,只见一守卫急急跑来:“崔营长有急事,请您马上过去一趟。”

巍咸西赶到后院,见崔虎面前跪着一婢女,这婢女是特地从当地县衙紧急借调的,这几日一直在服侍谢郁棠。

崔虎拿剑指着婢女:“我再问最后一遍,你的鞋去哪儿了?”那婢女原本还嘴硬,被剑架上脖子,顿时下破了胆:“奴婢把鞋……给、给了宁安公主!”

巍咸西和崔虎对视一眼,崔虎把剑递上几分,厉呵:“到底怎回事?说!”“奴婢今早伺候公主,公主说她的鞋脏了,她来得匆忙,没带换洗鞋袜,便、便给了钱要奴婢去买,还让女婢找个无人的地方把脏了的鞋烧了……可这是公主的鞋啊,女婢心想反正公主也不要了,与其烧了,不如就、就先收着,过厂日拿到黑市上卖了还钱一一”

崔虎厉声打断:“公主的鞋在哪?”

女婢吓得磕头在地,惊慌失措,指着院墙角落一棵树:“大人饶命!奴婢就把它埋、埋在这棵树下了,想着等风声过去拿去集市口换钱…“奴婢就是一时财迷心态,真的什么都没做,求大人饶命!”崔虎一掌震开树下的土,只见一双被油纸包住的白底金线暗纹绣鞋露了出来,没被包住的一角鞋尖在阳光下散发出点点萤光。巍咸西瞳孔骤缩,提剑便向前殿奔去,只见守卫东倒西歪的躺在殿门前,殿里的人早已不知所踪。

后山树林。

谢郁棠坐在一块石头上,看着苏戮整理路上踪迹。修长如玉的手指捡起一根枯枝,握住一头,轻轻波动周边的树叶,盖住他们来时的痕迹,但这痕迹盖得并不高明,显得潦草且匆忙,瞒不过有经验的追查者。

但这种不高明才是高明。

他们此番“出逃”,为的不是成功,而是失败,所以这痕迹既要做出被掩盖过的样子,又不能掩盖得太干净,若隐若现真真假假,才能诱着巍咸西他们毫不起疑地找来。

苏戮似乎极有经验,谢郁棠便将任务交给他,自己找了块石头坐下,坐着坐着,不免觉得无聊,于是一双眼很自然地落到了少年的身上。他实在生得太好。

发髻拿了柄玉簪松松挽着,弯腰的时候发丝垂落,就算做着拾树枝扫落叶这种事,也矜贵雅致得像是画中公子。?

大概是她的目光太过直白,看着看着便把那少年的耳后看出几点薄红,但他什么都不说,谢郁棠觉得他这反应有趣,便更放肆的盯起来。苏戮垂眸掰开前路一截伸出来的树枝,看着似是想说什么,犹豫片刻,还是走回谢郁棠坐着的石头前,单膝跪下,微微仰头看她:“主人,可以走了。谢郁棠被极大的取悦了。

她心情很好的伸手:“拉我。”

少年沉默片刻,掏出一条帕子,把手指一点点擦干净,这才拉她起身。天空从晌午起便起了阴云,看着是要下雨的样子。苏戮一边走,一边随手替她掰开眼前挡路的树枝,谢郁棠仰头看了看,“希望巍统领给点力,赶在下雨把我们抓回去,我可不想淋雨。”话音刚落,只听耳边一道劲风,悬翦已然出鞘,苏戮闪身挡在谢郁棠前,抬手一挥,将射来的箭矢斩成两段。

那断了的箭依旧力道不减,偏了点方向,擦着他的发丝深深没入树干。四周山林不知何时填满了手持箭驽的士兵,乌压压一群,将他们团团围住。巍咸西和崔虎持剑站在山坡上。

谢郁棠挑眉:“巍统领,崔大人,这是何意?”巍咸西晃晃手中绣鞋:“殿下是不是落了东西?”谢郁棠见那鞋没被烧掉,也不意外,那侍女经她几日观察,是个贪财之人,还曾同院内杂役交流如何倒卖府内财物。谢郁棠将沾了萤粉的鞋给她,料定她不会烧掉。再加上那日在密室留下的痕迹,巍咸西和崔虎一定会挨个排查,查到这“物证"并不难。

谢郁棠笑道:“我当是什么,一双鞋而已,竞能劳魏大人如此兴师动众?本宫不要了便是。”

巍咸西冷笑一声,懒得再跟她打哑谜,抬了抬手,四周弓箭手顿时将箭尖齐齐对准谢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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