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可神色却极骄傲。
如今看来,让钟煜结婚这个决定实在好极。他一成家,连工作上也都节节高,他是肯定要把钟氏交给钟煜的。
不会变。
“钟煜这小子和他爸爸的夫人不太对付,也是小时候养在我这里的原因,小珺,你不要见怪。”
她被拉着手,有种回到小时候的感觉,“没事,奶奶,我现在都知道了。”
“他要是敢对你不好,你就到奶奶这儿来,不和他过了,让他寡去。”
赖香珺眯眯眼,因为来看老人,今天几乎没怎么化妆,素着张脸,像颗嫩鸡蛋似的,笑起来眼睛弯成一座桥,软软地扑进老太太怀里。
钟煜笑了声,嘴上却不饶人,“那可不行啊老太太,你有老公,不能和我抢媳妇。”
钟老爷子被气笑,说着就要拎起拐收拾钟煜,他这个孙子,什么都好,就是对感情太混,不开窍,一根筋。
人老了,就格外挂念这些小辈,他叱咤商界大半生,不也要为了孩子们的感情操心吗。
先有他那叛逆的女儿钟琴,后有孙子钟煜。
个个都不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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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琴是钟家小女儿,这么多年一直备受宠爱,年轻时候尾巴快要翘到天上去,和谁都处不久。
以至于外人眼里的钟琴是个十分嚣张跋扈的人。
后来和小自己六岁的男人结婚,放在她身上,也并没有叫多少人跌破眼镜,只是将焦点全聚焦在了男方身上。
倒也是神秘,婚后才堪堪揭晓,竟是港城某位巨佬的儿子,为了钟琴甘愿来内地发展。
婚后生女,钟琴日子也和结婚前没差多少。
她结婚晚,孩子也小,平日有丈夫和保姆照看,她只负责潇洒生活,看到朋友圈里有人去附近的来崖山看云海时,她有些心动。
“去不去?”润城市区灯光如昼的豪宅里,钟琴喂了颗葡萄到嘴里,而后抬脚勾勾丈夫。
男人刚哄睡好女儿,思索了瞬,问:“你想什么时候去?下周我要出差。”
钟琴可惜地摇了摇头,决定去联络她年轻的侄媳妇。
赖香珺看到钟琴约她出来逛街的消息时,还有点懵,为避免上次纪芮澜的事情发生,她旁敲侧击了钟煜,得到了“这是亲小姑”的答案。
她欣然赴约。
战斗力都不弱的两个女人凑在一起,自然是将商场扫荡了一翻。
有人跟在后面拎购物袋,赖香珺和钟琴走进了下一家店。
等钟琴挑好给丈夫买的领带时,看到赖香珺犹犹豫豫地盯着前方。
“在给阿煜挑吗?”
赖香珺耳边冷不丁出现钟琴的声音,她有些囧,“...才没有。”
钟琴毫不在意地笑笑,朝她挤眉弄眼,“你眼光很好,这个挺适合你老公的。”
赖香珺一时有些不太自在,拿起又放下。他这些日子破费了不少,她小小回个礼,应该没有问题吧?
最后心一横,灰溜溜地拿去结账。
两人坐在咖啡厅里话家常。
“你和阿煜这小子,婚后怎么样?”
赖香珺暗道怕什么来什么,虽然早在钟琴约她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肯定会问及二人的婚后生活,但对面这人毕竟算长辈,她不确定自己演技拙不拙劣。
她抿了口咖啡,故作娇羞道:“挺好的,阿煜...很疼人。”
钟琴睁大了眼,笑得有些八卦。
刚刚和赖香珺在试衣间换衣服,有裙子的拉链不好拉,她便伸手帮了帮,女孩子娇娇软软的,她都要爱上那细腻的触感。
阿煜真是好福气。
“周末去爬山,有兴趣吗?”钟琴很开心,兴奋地邀约,“我老公得去出差,把钟煜叫上,一起去玩怎么样?”
钟煜回家听赖香珺说完后,用看弱智的眼神看她,“你?爬山啊?”
“听钟琴忽悠你,她想一出是一出,叫上我们两个,肯定是要帮她看女儿的,这不纯纯苦力工!傻的,怎么人家说什么你都同意。”
赖香珺有些沮丧:“我也不了解你们家人啊...”她越说越没底气,“其实,来崖山挺漂亮的,我看过别人的攻略了...”
她已经洗完了澡,躺进被窝里,钟煜出来后,看到的就是她这幅乖巧的架势,双手交叠放在真丝被子上,连头发丝都精致的一丝不苟,怪不得刚刚在卫生间里耗那么久。
钟煜拿来几份文件,潇洒地丢在他这一侧。
“体检报告。”
“啊?”
“还有那天你说我后背上的印子,那是在澳洲被虫咬的,蔚逸明也有。”
蔚逸明被兄弟一起拉着去医院还感到匪夷所思,他以为是钟煜惜命,再三解释这玩意没毒,就是当地普通的小虫。
赖香珺有些愣愣的,双手捏紧了被子,语气都有些结巴:“你给我说这些干嘛?”
钟煜要被气笑了,看她没有要看的意思,又把文件整理好,越过她上方,将东西放在了她那侧的柜子上。
赖香珺闻到一瞬和她相同的清香,自从同居后,沐浴露洗发水这些都消耗的挺快。
“不是你生气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