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色,笑道:“吉兆,公主与驸马定会百年好合。”
耳闻“驸马”二字,沈时雨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
掌礼又取了锦囊来,利刃削下两人一缕青丝发,动作利索地系上结,收于锦囊之中:“青丝绾就同心结,良缘永缔共白头。”
李止桑的视线落在了那个小小的锦囊上。
连掌礼抛洒金钱彩果都没有回过神来,任由那一粒粒一颗颗落在她的发间,又滚滚落在她绣了并蒂莲的裙裾之上。
“撒帐东,帘幕深围烛影红。佳气郁葱长不散,画堂日日是春风。”
画堂日日是春风。
直至礼成,李止桑才堪堪回神。
她侧目去看沈时雨,却只见他微微蹙起的眉,以及眼底那一抹寒霜。
李止桑正想说些什么,沈时雨却先开了口:“公主殿下,臣逾矩了。”话音刚落,沈时雨便起了身,他顿在珠帘前的背影被烛火拉得颀长。
他垂眸望向小公主,不自觉紧了紧拳。
方才那一刹那,明灭的喜烛灯火落在了李止桑的眸中,映得小公主的眸中一片潋滟水色。
喜榻旁的双鱼莲花灯爆了个灯花,檐角铜铃叮咚作响,惊起梅枝上栖着的寒鸦,扑棱棱掠过贴着双喜字的窗纱。
他差一点儿控制不住自己伸向她发间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