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傅君行坐下,笑道:“没什么,倒是多亏你们给我争取时间。”相视一眼,乔铃道:“二师兄,你和傅姐姐断绝关系是怎么一回事啊?傅君行道:“我八岁那年,父母因意外去世,阿姐觉得这个家待不得,可她又没办法走,只好送走了我,让我凭能力加入其他宗门。”而这种百年大族,对家族子弟管教尤其严格,除非他们主动送出去,否则是不会让后代子孙去其他宗门的,哪怕日后还会从那个宗门出来回归家族,也不允许,他们有一套自己的教案,自己的规矩,十分排外,认为沾染上外面学来的,屹立百年的府邸,就会因此坍塌。
傅君行天赋了得,傅君思不肯让他被埋没,年仅十岁的她趁父母去世,全家忙碌之际,偷偷送走了傅君行,在傅君行加入浮生宗的消息传出后,再以他不孝出逃为由,宣布他与傅氏再无瓜葛,切断了和他的关系,这样,傅氏的人就没有办法去浮生宗要人。
几人听得惊住了,很难想象当时傅君思才十岁,本身体弱多病,居然还能在父母双亡的悲痛中挺起精神,为弟弟的前途谋算,而她自己,失去双亲,送走血亲,独自待在古老又封闭的家族十来年,只能偶尔见一见弟弟,往后,又不知还有多少个十年。
乔铃踌躇道:“二师兄,你父母……因何亡故啊?”傅君行神色淡然,似乎对这事不再过多难过,回道:“我也不知,当时我被罚跪祠堂,阿姐求了许久都没用,后面就传出我爹娘因误食了东西,中毒去世了,族内的人忙着准备葬礼,没人管我,直到阿姐来找我,说要送我走,我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后来,纵使傅君行有百般不舍,哭天喊地,求傅君思和他一起走,傅君思都不愿,只说他们一起走,迟早会被抓回来,让傅君行去外面好好修炼,他们总有再见的那日,姐姐不会忘记他,于是,傅君行一咬牙,发誓学成归来接走阿姐,冲下了山,离开了这如泥潭的地方。
萧鹤连道:“难怪方才听你们说还有个大伯,傅姑娘却是长房长女。”傅君行道:“嗯,阿姐过继到大房门下了,不然,这种场合她都不能出席。”
几人咂舌,感叹这家族规矩还真多,又说起了明日比赛的事,正激动着,不远处走来乌泱泱一群人,这群人穿着墨灰印松叶的衣服,一瞧便知是九幽门的人,而为首的那个满脸的谄媚,和他旁边那位穿粉衣的姑娘说话。这粉衣姑娘本来一门心思和他说说笑笑,忽然余光一瞟,提着裙子就跑来,嘴里喊:“萧哥哥萧哥哥!好巧呀!还有暮雪!”几人看仔细了,这不是墨菀菀和庄琰吗!
墨菀菀跑了两步,见庄琰没有要一起来的意思,停在了凉亭外,疑惑道:“过来呀,怎么啦?”
傅君行轻笑道:“恐怕他不敢过来呢。”
墨菀菀听见他说话,有些发怵,小声问:“为什么啊?”关昭哼道:“还能为什么,怕被打呗。”
他声量很高,被九幽门的人听得一清二楚,顿时不乐意了,一边朝这边走来一边喊:“你说什么?!你什么意思?!”有大家在,关昭根本不怕,扬着下巴道:“什么意思?哼,你笨不笨,什么话都要问一句什么意思,还能是什么意思,字面意思!”庄琰指着他道:“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关昭喊道:“好啊,我说你怕打,咋了?还要我再!再!再说几遍啊?”一群人猛地往亭子里跨了一步,似乎想拿人,乔铃几人霍然起身,两方对峙,谁也不服谁,气氛竞有几分紧张。
墨菀菀夹在中间,一脸的懵,她不知道几人有矛盾的事,茫然道:“大家怎么了…别打架啊,都是朋友嘛。”
傅君行嗤道:“和谁是朋友?”
墨菀菀不敢吭声了,默默低着头往庄琰身边走,庄琰把她拉过来,皱眉道:"傅君行,别给脸不要脸啊。”
白暮雪淡声道:"其实,要你的脸没有用。”乔铃噗嗤一笑,庄琰没想到他一直想搭讪的白暮雪会忽然说这话,愣了一愣,萧鹤连及时道:“大家别吵,明日就比赛了,别浪费力气。”关昭喊声道:“大师兄说得对,明日就比赛,某些人还是省着点力气,免得又是四大宗门里的垫底!”
这话说了一个事实,往年猎会中,因为前四总是四个宗门包揽,自然他们就会争谁是第一,可偏偏只有第二第三变动,第一雷打不动是浮生宗,第四则是九幽门了。
九幽门的弟子一听,当即不爽到了极点,手都摸到剑柄上了,乔铃摆手笑道:“这不妥吧,赛前动手是要被取消比赛资格的。”他们动作顿住,庄琰低声道:“都别冲动。“他又扫视几人:“那我们明日就来比比,看第一花落谁家。”
乔铃心想,这花是落不下来了。她注意到这次九幽门参赛的弟子有几个看着修为不错,难怪庄琰语气这么大。
傅君行道:“那我们拭目以待。”
对方发出阵阵冷哼声,同庄琰一同离开了,墨菀菀犹豫片刻,还是和他们一同走了。
放完狠话,关昭险些蹦起来,比划着手嚷嚷:“哼哼,等明天,我要把他们全打爆打爆打爆!”
乔铃把他按到石凳上,好笑地说:“又不是和他们对打。”关昭嘻嘻道:“那也要把他们远远甩在后面啊师姐!”乔铃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