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顺从地往后一看,果然,乔铃趁这时飞身上房顶跑了。没成想,纪清澜这次不给她机会,只一瞬,乔铃四周便围满了人,但不来抓她,只是围着她跑,距离不远不近,好像在告诉她:你跑不掉的。这时,她身后传来悠悠的一句:“师姐,你现在停下,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乔铃:停下我就是傻子!
她一跃而起,把帷帽一摘,朝纪清澜丢去,却被他轻易接住,下一刻,从他袖中飞出一个东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绕住了乔铃的腰,再一用力,乔铃整个人打了个转,面向了纪清澜,她本还没有落下,她在上,背后是一轮朦胧的月,他在下,身后发带翻飞,两人四目相对。纪清澜勾了勾唇,正要将她拉回来时,云袖却从他手中脱离,径直回到了乔铃腕上!
乔铃讶然,随即拱手得意道:“多谢师弟了!“纵身跳向远处房顶,落下之际,她却呆住了。
这是云袖?怎么回事?
纪清澜不是没有拿云袖吗?怎么又在他身上,还回到了她手上!虽然她让云袖和绛漓认纪清澜为主,但这两样都是高品级的仙器,早就和她是一体了,说认纪清澜为主,不如说是奉她的命令去保护他,现在真正的主人一回来,云袖感知到她的气息,自然回到了她这里。可是纪清澜不是没有拿云袖和绛漓吗?云袖却在他这里,那他应该能明白她死遁前的安排啊,怎么还刨她坟,还要杀她?乔铃百思不得其解,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但她站在房顶中间,两边是斜坡,腿下一空,身体猛地向前倒去,这对乔铃来说倒不算什么,只是她还没有用云袖稳住身体,腰间就被人搂住了。
纪清澜扶稳她,方才的可怖之色已经没有了,只眨着她记忆中永远澄澈的琥珀色的双眸,轻声道:“师姐,我以为放你出来,你听到那些人所说,就不会再误会我了。”
乔铃惊住了,难怪她一路都没有人来抓她,合着是纪清澜安排的!纪清澜又俯首道:“跟我回去好吗?我……我有话要对师姐你说。”乔铃跟他回去了,毕竞,她也逃不掉。
回到府中,还是在纪清澜的卧房,乔铃看了看手腕间的云袖,对他道:″绛漓……也在你这吗?”
纪清澜颔首,道:“师姐等等,我去拿。”乔铃"嗯"了声,坐在桌前,心中思绪万千。短短半日,事情完全超出了她所想。
纪清澜知道云袖和绛漓,还带走了它们,那他应该知道这两样是给他准备的才对,先前纪清澜有拿过她的剑,知道外人拿会很沉重,云袖更不必说,旁人一碰就会被它缠成木乃伊。
那他怎么还把她坟给刨了,骨灰盒给拿了?还拿着骨灰盒到处跑?他在花街找到她时,表情怎么那么恐怖?分明就是恨她到了极点的样子啊。乔铃想得心累,给自己倒了杯水喝,刚拿起杯子,那股熟悉的疼痛又传来了!
怎么提前了?明明还没有到十五!是因为来了魔界的原因?接触到关于魔界的东西,体内的魔族血脉开始兴奋了?!手上的杯子掉在地上,碎成几片,乔铃也顺着凳子倒下,双手抓着胸前衣襟,冷汗直冒,为了不喊出来,她拼命咬着嘴唇,直到口腔里隐隐有血腥气。这个时候乔铃再也想不了其他了,多半是在魔界的原因,比先前几次还疼,疼得她眼冒金星,双目赤红,面色雪白,强忍着从地上爬起来,想找个角落藏着挨过这一遭,这时,门忽然打开了。
纪清澜回来了,手中拿着绛漓,但乔铃实在撑不住了,看他一眼,扑通一声又摔在地上,抱着头,浑身哆嗦个不停。纪清澜连忙来扶她,乔铃被他双臂托着,仍是疼痛不止,只依稀听见纪清澜道:“师姐!师姐!你、你怎么了?告诉我你怎么了?”乔铃勉力道:“无碍……等等就好了,等等…纪清澜又急又怕,连师姐也不唤了,道:“你这个样子,怎么可能等等就好了?!”
他不知道乔铃换血的事,见她如此痛苦,用剑划破自己的手,鲜血争先恐后冒出,他递到乔铃面前,急切地道:“师姐,快喝,喝了你会好点!”乔铃道:“喝…你的血?”
来不及解释,纪清澜趁她说话之际,直接放到她口中,力气并不大,只是碰在她嘴唇上,霎时,乔铃满嘴的血腥气,不知是被纪清澜这一举动惊的还是喝血喝的,她面色终于好了些,也没有那么痛了,发觉自己能忍受,乔铃立即把纪清澜的手推开,咳嗽了好几声
纪清澜把她抱上床,急道:“师姐,你告诉我怎么了,我好帮你!”乔铃有些哭笑不得:“你怎么帮我,若不是你把我从花街带回来,我现在恐怕就不会这样了……”
纪清澜双眸骤缩。
所以,乔铃去花街是因为她身体的情况,只有去那里和男人……才能好?!纪清澜喃喃道:“师姐你…”
乔铃妥协道:“当初为了保护暮雪,我和她换血了,没想到魔族血脉到了我体内会这么痛苦,现在更严重了,只有和魔界之人双修才能压制,我是实在没办法才去的花街,所以,求你了,放我走吧。”纪清澜又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放她走,让她和其他男人双修?为什么她没想到自己?自己也是魔界中人啊,难道自己远远比不过一个陌生男人吗?甚至那个男人还是一个妓子?
纪清澜并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