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冒顿单于风采依旧,还是跟以前一样,那么喜欢打败仗!”
刘盈此言一出,令冒顿单于心态爆炸,在没有遇到刘盈父子、师徒之前,冒顿单于也是百战百胜的战神。
遇到刘邦之后,让他明白了中原汉人的强大,他们并非只会种地,而是披着羊皮的狼。
一旦有人威胁到了他们的土地,那就别怪他们扯破羊皮,漏出利齿和来犯之敌拼个你死我活!
白登山即便拥有三十万控弦之士,却没办法攻破七千汉军把守的山头。
更别说遇到韩信之后,冒顿更是被硬生生地上了一课。
人多势众?那就进行分化利箭,然后再各个击破。
部下众多?那就偷袭后方,让你后院起火,前后不可兼顾。
在与韩信作战时,冒顿单于感受到了什么叫实力差距。
韩信的出现,打破了冒顿单于对战争的认知。
一个统御千军万马的大将,是如何将敌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若是当年韩信随刘邦出征,恐怕匈奴众人早就去长安能歌善舞了。
当然,遇到刘盈,才是冒顿单于最后悔的事情。
身为一国之君,打仗竟然这么卑鄙无耻!
从来不跟人正面对决,宁可把击败自己的功劳让给韩信,也要玩侧翼突袭那一套。
冒顿单于承认,自己几个儿子里,除了挛提稽粥外,其他都是废物。
但孤厥身为长子,至少能够带兵打仗,拥有独领一军的能力。
结果就这么被刘盈策反,然后给人家大汉朝当狗去了。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冒顿单于对刘盈的恨意,更胜刘邦、韩信!
“刘盈小儿,休要猖狂!”
“今日,吾必取你首级!”
冒顿单于大喝一声,随即放弃了追赶三千汉军骑兵,将精力集中在刘盈所率军队。
“冒顿,你总是口号喊得响亮,结果打仗拉胯。”
“朕给了你多少次机会,你自己好好数数!”
“草原就两次,凉州又有数次,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刘盈打了个哈欠,仿佛打败冒顿单于,如饮水吃饭般简单。
“杀!”
冒顿单于懒得反驳刘盈,毕竟后者嘴强王者的称号,可不是自封,而是由众多对手认可。
匈奴骑兵两翼齐飞,分别包抄迂回,正面战场则以骑射对敌。
势必要将刘盈所率军队斩杀殆尽。
“盾阵!”
刷!
李广代替刘盈指挥,汉军虽为步卒,却始终保持冷静。
将士们举起精铁大盾,任由箭矢横飞,却不能伤害他们分毫。
“左右各自迎敌,不得有误!”
“诺!”
李广心中清楚,匈奴人正面射来的箭矢,不过是佯攻。
真正的杀招,还是左右齐飞的骑兵突袭。
匈奴骑兵匀速前进,距离汉军三百步时,众人开始加速奔驰。
马蹄声如雷奔,整个大地仿佛都跟着颤抖起来。
汉军将士目光如炬,等待着李广发号施令。
也就是刘盈敢如此信任李广,换做其他人,绝不会让年轻的将领指挥此战。
“百步以内,箭如飞蝗,先杀杀他们的锐气!”
“喝!”
汉军将士收到命令,当即拿出连弩,对准冲杀而来的骑兵射击。
连弩平射之下,冲杀在最前排的匈奴骑兵躲闪不及,纷纷中箭落马。
这些人也是战场上最惨的,被身后的战马践踏的尸骨无存。
匈奴人早就习惯了汉军的连弩,他们不会停下,只有杀到汉军面前,才有一线生机!
冒顿单于沉着指挥,使得己方骑兵与汉军更加接近。
“刘盈小儿,受死!”
双方只有五十步之际,战马加速到最快,妄想冲破汉军军阵。
“长矛手,刺马!”
“刺!”
隐藏在盾阵身后的长矛手,面对想要一跃而起的敌方战马,果然抽出长矛刺向马腹!
战马哀鸣之下,不少骑兵掉落在地。
此时保持盾阵的汉军步兵,则趁机挥舞环首刀,将这些漏网之鱼斩杀。
骑兵接连冲锋受阻,也让冒顿单于没有了耐心。
“他妈的,老子亲自上阵!”
“单于,不可!白狼王送来口信,声称这都是刘盈的阴谋,咱们已经中计,不可再与敌军交手!”
中计,中计,又他妈中计!
冒顿单于很不甘心,他很想直接率领杀过去,但白狼王已经提醒至此,他又何必枉送性命?
“撤退!”
冒顿单于调转马头便跑,谁知汉军却传来了嘲讽声。
“单于慢走,我们不追!”
他妈的!
还不追?
分明是看不起匈奴人!
“单于,您要以大局为重,不可中了刘盈的奸计!”
“老子知道,撤退!”
冒顿单于手下骑兵尽数四散而逃,至于前军部队两千人,则沦为了汉军的战利品。
刘盈依葫芦画瓢,将这些敌军的首级斩下,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