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竞然敢躲。
如此不识好歹。
屋门忽被敲响,他皱眉抬眼,听到了静月小心翼翼的声音。“大人,雨这么大,要不要派几个人去寻夫人?”“奴婢怕夫人出事……”
祝无执冷笑一声,正欲说不必去找,她不可能不回来。可脑海却浮现出她胆怯害怕的模样。
风雨交加,雷声不断,她说不定正缩在那个屋檐下,惊慌失措。咽下将要出口的话,他阴着脸道:“备马,我亲自去寻。”静月称是,赶忙去倒座房,叫小厮去马厩里牵马。祝无执回主屋取了件厚实的外衫,才推门出去。院子里雨点噼里啪啦往下砸,青石板湿漉漉的,他撑伞拾级而下,就听得院门被敲响。
他停下脚步,牵马的小厮赶忙高声询问:“谁?”“是我。”
门外的声音闷闷的,夹着吵闹的雨声,并不真切,却清晰的传入祝无执的耳朵。
他道:“开门。”
小厮立刻照做,拉开门门,打开院门。
黑云翻墨,冷雨潇潇。
雨幕像一道银丝密织的帘,将庭院裁成两半。温幸妤看见祝无执的一瞬,下意识后撤半步。青年一身绛紫圆领袍,手执油纸伞背光而立,身后的主屋温暖明亮,五官却淹没在黑暗中,那双凤眼乌沉森冷,好似恶鬼。她心口一突,攥紧了手指,浑身控制不住的发起颤来。“过来。”
低沉嗓音裹着雨气飘来,阴冷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