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不管怎么调试到最后肯定都会出现问题。”“摩擦的时间长了偏移很常见。”
江小娥先听他们商量了几句,跟着提议:“那就想想办法降低故障率,再然后……
她拿起笔,在整体图稿的某一处点了一下,“我们或许可以再开一个口子,不用太大,能容下两根手指头的空间就行。”周洲立马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让他们自己解决?”江小娥点了点头,“这个位置没法直接固定,也就是说无论我们怎么调试也只是延长它出现故障的时间,总有那么一天会因为这个原因找师傅上门维修。无法固定是很重要的一个关键。
就现在来说在没有特定的技术下,他们不管怎么调试最后也只能把稳定性拉高一些,出现故障是必不可免的。
既然不想让他们时不时请师傅上门维修。
那就干脆让他们自己来弄。
就像刚刚说的,这个问题处理起来很简单。只需要拨动一下位置就行,那就在外壳上再开一个洞口,开关要是失灵直接手动拨动,调整位置后就行了,完全不需要费钱请维修师傅上门。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吧。
罗朗第一个鼓掌,特别捧场,“不错不错,这个法子好!”钱嘉树拿起笔在图稿的某处画了一个小圆圈,有些好笑道:“咱们制作的机器,口子开得越来越多了。”
周洲笑了两声,“但每个口子都各有各的用处。”“那是,记得切割得好看一点。"江小娥突然来了些想法,“要不把机器的型号刻在这里?每一次打开这个口子,就得看一遍咱们机器的型号,次数多了印象一定很深刻。”
“职机TL二号”,多气派!
“我来唔唔唔…“罗朗第一个响应,不过他嘴巴快没钱嘉树的手快,一把捂着他的嘴巴就举起另外一只手,“我来我来,我可以用切割机划在上面,就算时间长了也不会抹掉印记。”
罗朗一听就不抢了,用笔还行,用切割机在这么小的地方刻字他还真不行。估计也就钱嘉树有这个能耐。
王主任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钱嘉树在表演绝活,看着铁片上板板正正的字迹,他惊叹道:“厉害啊,等下回学校要刻什么东西,我就让学校直接找你。“好说好说。"钱嘉树眯眼笑着,论手稳他还真不需要谦虚。周洲有些好奇,“主任你怎么来了?”
“我就来看看。"王主任瞧着前方的大家伙,刚进仓库的大门他就看到了,这群小家伙们的进度是真快,原先还觉得慢吞吞的一点都没进展,但当他们行动起来后,这才十来天的工夫整个外壳就焊接出来,地面上也是摆放着各类配件,效率是真高。
不过他也不是真光看看,聊了几句后就问着身边人,“小娥,你们这台机器什么时候能完工?”
“想要快,明天就能组装完工。“江小娥没给一个答复,“但想要它使用稳定性强,估计还得再调试一段时间。”
“这样啊。"王主任倒不是催着人赶紧完工,而是问道:“那你们想好没,这台机器打算捐给哪个地方?”
这才是他的来意。
说起来,一个月之前他这个主任当得还挺清闲的,上午喝茶看报纸、下午转悠几圈,一天下来屁事都没。
搞得他是又轻松又不踏实。
他又不是七老八十了,占着一个岗位就养老。五六十岁的人正是闯得年纪,要是给他一个机会,他还是想往上前闯一闯呢。
这不,机会来了。
自打这个小团体捐出去第一台机器后,他哪里还有什么喝茶看报纸的时间,办公室的电话一通接着一通,申请材料和工具的单子还得他跑,既要应对上面,还得对应下面,忙得他都瘦了好几斤。这还不止,互助小组成立,虽然对外是说让学生们互助互利,但有些机灵的人早就猜到了。
联想第一台被捐出去的机器,再看看互助小组这段时间制作的物件。小组在制作第二台脱粒机,学校根本用不上这种农用机械,那制作完总不能摆在那里好看吧?
更别说学校没有售卖这种机械的资格,所以很难猜吗?也就是说,互助小组很有可能捐第二台脱粒机,那这次该捐给谁?名额没定下来之前,都在盼着念着,有一些也在努力争取着。作为互助小组的联络方,王主任这段时间没少和各个公社和生产大队打交道,这些地方有的是拐弯抹角的打听,有些是直截了当的开口,全都被他一一据塞过去了。
他将手里的一个小本子递过去,“这些都是有意申请脱粒机的地方,买卖肯定不成,但估摸着和龚庄公社的标准差不多。”话音落下,厂房里响起了几道按捺不住的惊呼声。五人的小团体倒没那么激动,毕竟已经经历过一次,比起激动他们反而是下意识抬头挺胸,显得有些骄傲。
很难不骄傲好吧!
因为这件事他们成为了省城日报夸赞的青年小将呢!而对比起他们的“淡定",其他人就止不住的惊喜。龚庄公社的标准是五十块钱的奖金以及一本荣誉证书,无论是哪一个都让人止不住呼吸加重。
而对吕国源两人来说,奖金其实没那么重要。本身他们就是拿工资的,就算是学徒工也比分到的奖金来得多,五十块钱分一分,一人也分不到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