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予”
不,睡着了就挺好的。
怎么就醒了呢。
“鱼鱼,趁我还没再睡着,我们快些开始吧。”沈昭予一阵头疼,“困了就睡吧,明日再学也是一样。”“不嘛不嘛,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宋星糖骄傲地扬起下巴,“诶!你看,我也记得些诗句呢!”
沈昭予看准时机,将话题悄悄换了:“我已将白日说过的话都记录在册,糖儿睡醒就可以开始背了,养足精神明日好读书,好吗?”“对哦!我明日还有正事呢!“宋星糖放开人,把脑袋埋回被子里,“睡了睡了。呼,呼…
瞬间入睡。
沈昭予无言半响,叹了口气,身子往外挪了挪,也闭上眼睛。就在他意识昏沉,即将入眠时,胳膊上忽然抓上来一只小爪子。那小爪子掐着他的肉,生生把他给掐醒了。沈昭予倒吸一口凉气,睡意骤然消失,再睁开眼时,他的手臂被人使劲摇晃着,他只觉得自己的脑仁都要晃散了。
沈昭予的太阳穴突突地跳,恨得咬牙,他嚅地撑起身,带着怒气抬眸,“你到底一一”
宋星糖迷迷糊糊地盘腿坐着,眼睛半眯,脑袋一点一点的,都困成这样,还不忘抓着他手臂摇来晃去,嘴里嘟囔着:“学,学,想起来了,没学…唔哟!”
她睁开一只眼,只见男人气得直笑,一手掐住她的脸蛋,使劲往外拉。她倒不觉得疼,只是他捏着她的脸,叫她没法说话。她呆呆的:“诶?”
沈昭予语气阴森:“你这不老实的,不睡觉又折腾什么?不学!”“不……”
她顾不上被人掐着的脸,整个人都扑上去,两只胳膊死死抱着他肩膀。沈昭予眼皮一跳,下意识要把人推开,可偏偏想起她不知疼痛的毛病,两只手又惶惶无措起来,不知该如何使力,生怕将她弄伤。他举着两手不落,更给了人可乘之机。宋星糖使劲往他怀里拱,直把人逼到角落,背靠着墙壁,身下的被褥皱皱巴巴,揉成一团。她这磨人的功夫当真不一般,沈昭予服气了。他脑子里飞速思考对策,很快有了决断。
他箕坐于榻,双手揽抱住女孩,将人抱起,令其跨坐于上。她仍未撒手,死死圈着他脖子,他无奈苦笑,亦从背后反搂她于怀中。已是第二夜了,他还是不习惯与一个女子如此亲昵。少女发育得极好,两团柔软严丝合缝地贴于他前,身后是冰冷的墙壁,面前是娇香软玉,一股热气直往头顶涌去,他不可抑制地红了耳朵。“嗯?这是作甚?”
少女从他颈间抬头,目光疑惑。
“第二篇很累,我们先学第三篇,可好?”“可我没看第三篇呀,“宋星糖歪了歪头,看向二人的姿势,“这就是了吗?“嗯。”
“你何时偷偷学的?”
沈昭予被噎了下,心道他怎么会偷学这种东西,他只是前晚上改画时,看过一遍便都记下了。
“为了服侍糖儿,我自然要用心。”
宋星糖恍然大悟,咧嘴笑了,“原来如此,鱼鱼真好,是我遇到的最好的老师!”
二人四目相对。
一人清亮澄澈的目光带着浓浓困倦。
一人的眸光却愈渐深沉晦暗,锋芒渐出。
她感知情绪的能力稍稍迟钝,可直觉却准。她只感觉他莫名其妙凶了起来,却不知为何,也无力再深究其因。
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没忍住埋在他身上深吸了口气。更沉重的困意顿时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将她脑子里所有念头都清空,她那敏锐的嗅觉就这么被盖了过去。
她软在他怀里,任由他的手掌一下一下轻抚后背。听他低哑悦耳的声音缓缓道来:
“此为第三式,曰′鹤交颈'。图侧有字曰--男正箕坐,女跨其股,手抱男颈。”
内玉--茎,刺麦齿,务中其实。男抱女一-尻,助其播摇…沈昭予从未这般痛恨自己过目不忘的本事。他未尽数告知,隐去后面过于露一骨的话,拥着人,轻拍她的后背,嗓音徐缓:
“此式二者相贴,易视对方之动?情神色,互相搂抱,温存更甚,较第一式更增感情。”
“……“少女听得昏昏欲睡,迷迷糊糊呢喃了声,“要都如此省力好学就好了。”
听她轻喃的嗓音,沈昭予也困了。他将下巴轻轻压在她肩头,微阖双目,轻声笑了。
“既不喜学,为何又缠着我?”
等了半响,才听她道:…阿娘不在了,再不学些东西,我也会死的。”沈昭予沉默了会,低声道:“不会。”
“我知道她们都嫌我笨,所以我学与不学她们都不在意,她们知道我是学不好的,也不再强迫我去学了。可是鱼鱼不同,鱼鱼不知我从前的样子,鱼鱼还愿意教我。”
她口里含糊,亲昵地用脸颊蹭他脖子,开心笑道:“我觉得自己比从前聪明了许多,定不会叫鱼鱼也对我……对我失望的……不会失望…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彻底睡着了。
待转日清晨,宋星糖醒时,身侧已没了人。叫来丫鬟梳洗装扮,问起赵鱼,才听秦知许说人去找她哥了。宋星糖知道赵鱼还要接管府务,便没让人去寻,自己一个人乖乖吃了饭,跑到书房去读他写的“制胜偏方”。
秦知许跟在身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