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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2 / 3)

道道细微的血痕,可这都抵不过沉沉压在他身上的灵力威压。他闷哼一声,身体颤抖摇晃,而封爻却依旧不解恨似将他狠狠掼在地上。“沈玉山、你怎么敢的?“男人的声音暴怒,裹挟着恨意,“你究竟从什么时候就有了谋取他人魂魄、弥补自身缺憾的狠毒想法?两年前、十年前、还是你到青冥台的那刻?”

他反手指向身后禁地,眼睛几欲喷火:“长风门的封灵镜、禁地中的回灵珠、还有无相宫记载禁术的古籍……你身为青冥台掌门之徒,竞敢与魔族为了一己私欲做出此等肮脏不耻之事!你简直禽兽不如!”沈玉山狼狈地被他用灵力掼在地上,咳出一口鲜血,眼珠却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封爻身旁轻轻晃动的图案。

他的脸上像是感受不到任何痛楚,只是盯着那虚空的一点,忽地恍然大悟地开口:“原来天和师弟最后拼死也要发出的讯息,是这个啊。”封爻:“一一你竞然还敢提他!”

“为何不能提?"沈玉山微笑着伸手,攥住了封爻的胳膊。他的手指冰凉,像是死人一般的温度。

鲜血在他的唇边溢出,越发衬得那双眼眸冰冷得如同玉石一般的死物。“封堂主,天和师弟的确不是我杀的。"他说,“另外,这几十年修真界所有失踪的弟子,都不是我杀的一一嗯,我只杀过一个鬼修,不过那也只是被逼无奈罢了,谁让她那么不知死活、试图触及她不该知道的事情呢?”他说这些话时,脸上依旧挂着浅淡的微笑,不像是在说杀人,而只是如同寻常一般布置着什么任务。

封爻看着他的眼睛,忽然发觉他好像当真是这样认为的。在沈玉山眼中,他的徒弟、那些人根本不算人。那些“人”只是为了让他能成为一个魂魄完整、天资出众之“人"的耗材。封爻觉得他已经走火入魔、无药可救了。

他曾经从未怀疑过沈玉山。

毕竟,这可是青冥台掌门、庄仙首的亲传徒弟,正如他所说,他有什么必要去杀宋天和呢?

可叶怀昭说那个女人在调查失踪弟子之事,她认为凶手就在青冥台。在第无数次对着月光观察宋天和留给他的唯一线索时,封爻坐在打开的窗子旁,忽地心神一动。

他轻轻抬手,让那几道以血构成的图案向上飘散。弯月湿漉漉地悬挂于夜空之上,而下方,连绵起伏的山峦与鲜血勾勒的线条重叠。

一一宋天和曾无数次坐在他窗边伏案疾书。在他因撕裂魂魄的疼痛而惨叫颤抖、意识即将消散于世间时,最先想到的也是透过窗外,看到的明月山峦。

他想对自己的师尊说小心沈玉山,可到最后,也只能用自己的血染红了山,在愧疚与悔恨中死去。

与仙首的大徒弟相比,他的徒弟当然不值一提。可这是他唯一的徒弟、是他在父母亲人死后,唯一的寄托。封爻不相信庄黎会不知道沈玉山在青冥台中做了什么。他不会将沈玉山交给青冥台审判。

即便被所有人误解、即便被所有人怨恨,他也要亲手杀了沈玉山。他绝不会让他的徒弟白白死去。

远处的祭乐之声渐渐变弱,可封爻知道距离祭祖结束还有很长时间,他还有时间杀了沈玉山之后逃出青冥台。

身后的禁地禁制依旧数十年如一日地维持着运转,据说每一任青冥台掌门都会派专人前来加固,时至今日,禁制早已与最初的效果大相径庭。抵在沈玉山脖颈的灵力逐渐染上了杀意,封爻紧紧抿着唇,抬手就要一剑将他的脖颈斩落。

“一一噗嗤。”

长剑穿透血肉,鲜血顿时喷射而出。

枝叶摇晃的影子落到地上,滴滴鲜血坠落。“封堂主,你难道不好奇我为何要离开祭台、在此时回内门取东西吗?”狂风卷起的黑夜,满身染血的青年似笑非笑地盯着逐渐面露不可置信的男人。

他轻声说:“一一我在等您来。”

他手指微抬,前一刻还将他完全压制在地上的男人顿时被强大的灵力掀翻,脊背狠狠撞在身后的玉石柱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封爻捂着自己被剑刃贯穿的胸膛,若非最后一刹的躲避,那剑刃将穿心而过。

可此时他与死亡也无线逼近。

因为缠绕在长剑之上的并非是他能剥离自愈的灵力。而是魔气。

沈玉山将溅落的鲜血抹去,侧首向从禁地中缓缓走出的女人微笑:“六殿下,您来晚了。”

一身金纹玄袍的女人翻了个白眼,艳丽的五官样貌即便在黑夜中也格外瞩目。

她甩手将长剑上的鲜血甩去,轻抬下巴,倨傲地说:“是你开禁地开得太晚了。怎么,你对这个男人很感兴趣?”

沈玉山正要说什么,奄奄一息靠在玉石柱上的男人忽地消失了。山槐向旁看了眼,有点幸灾乐祸:“哦,人跑了。”“他跑不了,"沈玉山微微抬眼,向不远处的仙首楼阁望去,唇角翘起意味深长的弧度,“六殿下,您觉得他会向谁求救?”山槐:“我怎么知道,我又不认识他。”

她冷哼一声,猩红色的眼瞳看向沈玉山:“比起他,你是不是该兑现承诺了,沈仙君。”

她冷声问:“谢迟云在哪?”

魔界六殿下曾经和青冥台的大师兄做过一个交易。她为对方搜集修补魂魄所需的秘宝、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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