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站在阳台边，指尖捏着那块带着金属光泽的碎片，眉头紧锁。夜风吹得他衣角微微飘动，远处的城市灯火依旧闪烁，仿佛什么都没变。
但其实，一切都变了。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他低头一看，是一条新消息：
**“你猜，下一盘棋该怎么下？”**
他冷笑一声，回复只有一句话：
**“随便你怎么玩，我陪你到底。”**
刚准备转身回屋，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微的碎裂声。
他回头，发现阳台角落的一盆绿植倒在地上，花盆碎成两半，泥土撒了一地。
奇怪，刚才明明没人靠近。
他蹲下身，捡起一块碎片，指尖触到一丝冰冷的金属光泽。
那不是普通的花盆。
里面，藏着微型监听装置。
第二天一早，基地会议室里气氛沉闷，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王涛坐在最边上，手里拎着瓶矿泉水，一口没喝，只是盯着桌面发呆。
赵晨推了推眼镜，眼神在屏幕上扫来扫去，但明显心不在焉。
李锐和张昊各自靠在椅背上，谁也不看谁，仿佛还在为昨天训练时的争执较劲。
“人都齐了吧？”陈风走进来，语气平静，像是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
没人回应。
“那就开会。”他拉开主位坐下，“先说说最近的任务安排。”
话音刚落，王涛就开口了：“我说老大，咱们能不能换个方式？每次都是你说怎么干我们就怎么干，连个讨论的机会都没有。”
“你是想当指挥官？”赵晨抬眼看他一眼，语气冷淡。
“我没那个意思！”王涛急了，“我只是觉得，大家都有想法，也应该有表达的机会。”
“那你倒是别每次都抢头功。”张昊忽然插嘴，“上次任务你冲上去把EMP发生器摔了，差点害我们全军覆没。”
“那是意外！”王涛拍桌而起，“你们是真不打算让我活了是吧！”
“够了！”陈风声音不大，却让整个房间瞬间安静下来。
他环视一圈，缓缓说道：“我知道这段时间大家都很累，情绪也容易激动。但我们是一个团队，不是竞争对手。”
“可你现在像个独裁者。”李锐终于开口，“每个人都觉得自己被忽略了。”
“我没有忽略任何人。”陈风语气平稳，“但我必须对每一次行动负责。如果因为意见不合导致任务失败，你们能承担后果吗？”
会议室再次陷入沉默。
“我不是要控制你们。”陈风继续道，“而是希望我们能统一目标，而不是各自为战。”
“统一目标？”赵晨冷笑一声，“你确定我们还有共同的目标吗？还是说，你的目标已经不再是保护这座城市？”
这句话像一根针，刺破了所有人心里那层纸。
“你想说什么？”陈风目光锁定他。
“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想走多远。”赵晨摘下眼镜，露出疲惫的眼神，“我们都在跟着你拼命，可我们不知道终点在哪里。”
“终点？”陈风笑了笑，“就是活着，然后一起走下去。”
“可现在我们连彼此都不信任了。”小灵不知何时走了进来，轻声说道。
众人一愣，纷纷看向她。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我看得出，你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她走到陈风身边，握住他的手，“如果我们连自己人都不能相信，还怎么面对外面那些敌人？”
没人说话。
“好了。”陈风站起身，“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你们有什么想法，可以单独来找我谈。”
说完，他率先离开会议室。
接下来的几天，情况并没有好转。
基地内部的氛围愈发紧张，成员们开始分派系，有人支持陈风的决策风格，有人则认为应该建立更民主的指挥体系。
甚至有人私下议论，要不要另立门户。
而就在这时，外界的小势力嗅到了他们内部不稳的气息，开始蠢蠢欲动。
第一波袭击发生在凌晨三点。
警报响起时，陈风正靠在休息室的沙发上闭目养神。他几乎是第一时间翻身而起，抓起外套就往监控室跑。
“哪个方向？”他一边穿衣服一边问守夜的队员。
“东侧外围，三组人马，装备不错。”对方快速汇报。
“通知还能战斗的人，准备迎敌。”陈风冷静下令。
可当他赶到集结点时，却发现只有王涛、赵晨和小灵几个人到场。
其他人呢？
有的说自己太累了不想动，有的干脆称病不出。
“妈的！”王涛一脚踢翻脚边的箱子，“这帮家伙真是疯了，这时候还想划清界限？”
“他们可能觉得，我们输了也没关系。”赵晨淡淡地说。
“输？老子还没开始打呢！”王涛怒吼。
陈风没有理会这些争吵，他迅速分配任务：“王涛带一组守西侧通道，赵晨负责远程支援，小灵留守基地中心。”
“你自己呢？”小灵担心地看着他。